她说:“不爱我、放了我!”她这副模样,不再有勇气去追随他,去取悦他。
他说:“留在我身边。”他愿陪她渡过这一生的艰难,植皮、整容;承受着对谢香兰的愧疚和自责,肩负着对苏芙蓉的责任,一起面对、一起释然。
她说:“不必。”此事一经历,她在他身上没有感受到爱,她清楚的明白,一切都是他的道德驱使,她不能把他捆绑在身边,等她找到苏芙蓉,她便会离开,带着谢香兰的骨灰,离开这片伤心的土地。
他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他说:“别这样。”他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失望,对生活的绝望,那样乐观的一个人,这样的转变让他慌张。可他没有说爱她,因为不确定,所以不能说,说了才是错。
苏莹玉甚至没有挣脱他,因为挣脱毫无意义,她挣脱不开,那就任由他抱着,反正这样的相处也不会太久,她内心的煎熬和折磨终将结束。她就这样僵硬的站着,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再不是那个自信满满的思/淫/欲了。好久好久直到她累了,她才缓缓开口:“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留下。”莫思凡刚刚没走,就没有打算离开。现在苏莹玉的状态不太好,或晴或阴的,他还真不敢留她一个人在这黑暗中。
“我一个没结婚的女人,莫总这样,到底是不合适。”苏莹玉苦笑,当初他多注意和她的距离啊,总是拒绝和她的单独相处,生怕她吃了他。现在他不担心了,也是就她这副尊容,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不需要把持,直接就没了兴趣。若是苏坚持还在身边,也一定会讥讽她:“你个丑八怪,还装什么装?”
“我住在客厅,不会影响你休息。”莫思凡打算好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反驳,没有人可以拒绝,他是不容置疑的。
“自便。”苏莹玉无心与他争辩,她自知卑微,也深知莫思凡的说一不二,所以她脱了鞋钻进了被窝,将被子蒙上脸,任眼泪无声的流下。
“我爱你。”这是心里最直接的呼喊,到了嘴边,却只有苦涩的泪水。“爱”这个字,此生与她无缘……
莫思凡见她已经歇下,果真退出门去,关上的不是门,是二人好不容易敞开的心怀。从此二人的感情路更加难走,一不小心,万丈深渊,错过便是一生。一生陷进沼泽里,出不来,陷更深……
孙副总被手下的人实名举报,举报利用公款进行私人招待。这真是一件丑闻,也是杜子修处理他的绝佳时机。可孙副总手里有大把的客户资源,若是这些客户流失了,必定对公司造成一定的影响。如何处置孙副总并把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在这件事情上,耿秋是没有处理权的,她也没有能力去处理。
所以某总裁办,黑色真皮沙发上,传来如下对话......
“轻点、轻点。”
“轻点没感觉。”
“有感觉有感觉。”
“舒服吗?”
“舒服。”
“爽吗?”
“爽。”
“我的技术怎么样?”
“很好。”
这就是马杀鸡的魅力。耿秋见杜子修为了孙副总的事情烦心,便自告奋勇的担任了这个技师的角色。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耿秋的力道时重时轻,杜子修一会飘飘欲仙,一会儿眦牙咧嘴。
正当杜子修正在享受这专业的服务的时候,耿秋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起了她关心的事:“子修,你打算如何处理孙副总?”
杜子修不太满意她的服务,太不专业,他拉过她的手,示意她继续劳动。嘴上倒是不忘问问她的想法:“你有建议?”
耿秋问这件事的目的也在于她有些想法,孙副总的去向最怕是进入竞争对手,拿着手上的这些资源,势必给杜氏带来很大的冲击,所以竞业协议是要签署的。仁慈的做法是主动离职,完全相信他的职业道德,相信他不会泄露公司任何信息,相信他不会进入竞争对手的公司;激进一点的做法是进行行业封杀,将他违反职业道德的事迹披露到行业圈子中,想必是没有哪个公司敢将他放在核心岗位,便自动断了他的前程。
杜子修听完耿秋的建议,示意叫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耿秋想到的这些并不是多难的点,他自然是心中明朗,只是他突然很好奇,耿秋会选哪种方式,于是他示意她说出自己的选择。
“我会放他一条生路,同时保存好证据,用来约束他。”耿秋的手段终究是柔性偏主的,始终保有女性柔软的一面。她这样做还不是不忍心看到孙副总落魄的模样,就像她也不想看到马卫龙老无所依的情形。
“如果我选择第二种方式呢?”杜子修笑了,他猜到耿秋肯定不忍心把事情做绝,还真是如他所料。
耿秋也笑了,她并没有一定要求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毕竟他才是老板,“你那么做必然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反对。”
杜子修点点头,清秀的脸上出现一丝轻松,今日是一副金丝边眼镜,如同他曾经的职业——大学教授一般,浑身散发着学者的书香。他右手解开左袖的金属扣:“说说你放他一条生路的理由。”
耿秋倒也是为自己的想法找过几条理由的,欲说服别人,先说服自己:“一来,人性本善,我希望以此来感化他;二来,他手里有太多的公司机密,万一他破罐子破摔,我们只会麻烦不断。”
“我的晚晚长大了。”杜子修坐起身来,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