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夫人走后,两个人都有些尴尬,莫思凡被人打断后,更是没有了兴致。苏莹玉见莫思凡目光闪烁,约摸着他也觉得尴尬,于是主动开了口,“继续吗?”这话说出来她就后悔了,这种事情总该是男人主动的。
“你还想继续?”莫思凡微微有些错愕,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矜持的女人,以前耿秋同他相处的时候,时刻保持着距离。这个女人么是热情过了头,这让莫思凡第一次意识到,他可能掌控不了她。
“你难道不想吗?”苏莹玉低着头,左手拨弄着右手,故作娇羞。
“并不想。”莫思凡拒绝她,他一定是太久没有过女人了,差点就上了她的贼船。刚刚要不是他妈及时出现,他怕是要被苏莹玉牵着鼻子走了。在他没有最终确认自己的心意之前,他不容许任何不受掌控的意外情况出现。
“哦。”苏莹玉明显有些失落,不过她也不是非要今天不可。虽然她总是叫嚣着要睡了他,也心甘情愿被他睡,但是真让她去经历第一次还是有些不知所措的。
莫思凡将她带进客房,为了防止苏莹玉再对他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来,他选择了老老实实的在这里住下,他进了自己的房间,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为了保险起见,他将门反锁,可别再被门外那个饥渴的女人轻薄。这胡搅蛮缠的女人,他,怕了。
是夜缓缓流淌,是梦静静绕着不踏实的人儿,梦或是朝着期盼的方向,或是发散恐惧,没有人能掌控恐惧……
没有苏莹玉的伺候,苏家人过得并不滋润,衣服可以堆在那,饭却不可不吃。
两天后,苏莹玉离家两天后,苏家人再也坐不住了,苏芙蓉担忧的问谢香兰,“妈,苏莹玉不会真的要赶我们出去吧?”
谢香兰一边嗑着瓜子,头也没有抬,冷哼一声,“她没这个胆。”
谢香兰的自信并没有打消苏芙蓉的顾虑,“可是那个男人好像不是说着玩玩的。”
“你怕什么?不就是一个无畏后生。”苏坚持可不买她的账,他从心里鄙视这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年轻人。
“闭嘴。”谢香兰撇过头去白了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苏坚持打的主意。以前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头上却不得不盯紧一些,要是苏莹玉真被苏坚持得手了,她的好日子就成了幻影。
“爸,你没听苏莹玉说吗?那金主可是涉黑的。”苏芙蓉依旧无法镇定,她觉得自己可能还得卷起铺盖和苏坚持、谢香兰滚回老家。想到这里,她便觉得他们二人毫无忧患意识,肯定落不着好的下场,只能她时刻提醒着他们。
谢香兰可不像苏芙蓉这般担忧,她心中倒是认为芙蓉不过是孩子气,被人稍微一吓就乱了方寸。她谢香兰可是男人堆里躺过的,男人动情的时候,耳根子都软,所以她只要威胁到苏莹玉,又有何惧?于是她轻蔑的说:“不管他是涉黑还是涉黄,只要他心里有苏莹玉,就足够我们荣华富贵了。”
苏芙蓉将信将疑的点点头:“真的?”
“好了,妈在这呢!”谢香兰正色起来,好似再责备她大惊小怪,意思是老娘都没担心,你瞎操心些什么?“去把碗洗了。”
苏芙蓉圆圆的肚子挺了挺,她真的不太愿意挪动,懒洋洋的说,“等苏莹玉回来洗吧。”
“就是,你让孩子洗碗干什么?”苏坚持虽然没什么话语权,但是该帮的时候还是要帮,毕竟苏芙蓉是他亲生的。
谢香兰看着两个人竟然忤逆她,将手里的瓜子往地上一甩,指着苏芙蓉,破口大骂,“你看看你那副德行,胖的跟个球一样,跟你这窝囊爹一个品种,我这辈子还能指望上你?”
“你指望我干什么?你有苏莹玉就够了!”苏芙蓉一听也来了气,从前她还是骄纵的,一切有苏莹玉挡在前面,要骂、要打都是先紧了苏莹玉。后来苏莹玉走后,家里的家务就落到了她的头上,她想着总有一天苏莹玉会回来重新接替她的地位,倒也是干的无怨无悔。可现在苏莹玉傍上金主爸爸了,她主宰苏莹玉的希望愈加渺茫,她不能接受这种可能性。第一次,她顶撞了谢香兰;第一次,她被扫地出门。从来没有谁敢挑战谢香兰的权威,苏莹玉深知这一点,苏芙蓉却不知。在这陌生的城市,身无分文的她流落在街头,穿着苏莹玉给她买的新衣服,撅着一口气,走的稍远了些。
苏芙蓉走的累了,茫茫夜色中,看不清前方的路。走的远了,身上的肉不停地抖动,她气喘吁吁的坐在街边。这里有些偏,她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她无处可去,只能蹲在地上,委屈的抱住自己,放声大哭。
“喂,小丫头,你哭什么?”一个黄毛少年拍了拍她的背,肉还真结实。
苏芙蓉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断断续续的说:“不、不、不用、你、你管。”
小黄毛一见她激动的样子想必是受尽了委屈,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逗逗她,“哟,还挺倔。瞧你胖的,跟座山似的。怎么着,还怕我轻薄了你?就你这个吨位,惹不起。”小黄毛说完之后,若有所思的摇摇头,他想象了一下,眼前这女子要是压在他身上,搞不好从此一蹶不举。
“你!”苏芙蓉立刻收住眼泪,用手揉了揉鼻涕,擦在刚买的新衣服上,怒视他。
“你还真是不修边幅。”黄毛摇了摇头,评论她。这里算是富人区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