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江听见大彪的手机响铃,也出于本能的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发现打来的号码带着“狱友”二字的前缀,随即蹙眉:“谁啊?”
“我去年打了一个小子,他爹是当官的,当时我说自己有精神病,但是他们非说是假的,要给我重新鉴定,我等结果的几个月被关在了看守所里,这个人就是我蹲看守所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都挺长时间没联系了,他给我打电话干啥呢?”大彪同样略感意外的嘀咕了一句,随后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海风,咋了?”
“呵呵,最近忙啥呢,哥们?”海风听见大彪的声音,也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
“我能有啥事,混吃等死呗。”大彪大大咧咧的回应道。
“哎,你现在要是没事的话,出来一起吃个饭呗?咱俩也挺长时间没见了,一起喝点。”海风挺热情的开口。
“算了吧,我不咋喜欢喝酒。”大彪这时候浑身难受,也是确实不愿意动弹。
“不喝酒,那就聊会天呗,我这有个赚钱的买卖找你。”海风继续道。
“啧!”大彪听见这话,眨巴了两下眼睛:“海风,你能整到冒烟儿的东西吗?”
“我不碰那东西,但是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弄一点,你来找我吧!咱俩面谈!”海风知道大彪是个瘾君子,毫不犹豫的回应道。
“妥了,你把地址给我!”大彪听见这话,眼神瞬间明亮了起来。
“我在西塔这边的王胖子延边烧烤,你能找到吗?”
“等我吧!”
大彪语罢,直接挂断了电话,风风火火的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哎!你上哪啊?”田江看见大彪的举动,皱眉问道。
“你别管了,我哥们找我!”在大彪的世界观里,谁能给他安排上冰,那谁肯定就是他的哥们。
“你别他妈扯犊子!刚才我都听见你打电话了!哥们,我拜托你长点心,别沾那东西了,行吗?”田江挺不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我出去真不是扯淡,我狱友给我打电话,说有个挣钱的买卖要给我干!我去琢磨挣点钱!”大彪这个人,平时我行我素惯了,自己想办什么事,从来都不跟外人说,但唯独对田江例外。
“挣钱?我咋就不信你的狱友能这么好心呢!”田江也是经历过事儿的人,自然也知道狱友这种关系,是所有社交关系当中,最白扯的一种。
“你不知道,海风这个人真挺讲究的,在里面的时候,对我正经不错呢,我俩在一起关了三个多月,他没少给我买烟抽。”
“他在里面给你买烟抽,是因为看守所里面就那么大个圈子,你们接触的人也都是固定的,等他放了之后,身边哥们朋友一大堆,要是不图你点啥,有好事凭啥会想着你呢?”田江顿了一下,也从饭桌边起身:“走吧,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哎呀,我见狱友,你跟着干啥。”大彪也怕田江过去之后,会耽误他抽东西的事,不耐烦地开口。
“我要是不跟着,你让人卖了,都能给人数钱!”田江斜了大彪一眼,也开始穿鞋。
“操!我是精神病,也不是傻逼!凭啥让人卖了呢?”大彪见田江执意要跟着,在换鞋的同时,无奈的骂了一句。
“你觉得你跟傻逼还有啥区别啊?别人给你一克冰,整不好都能撺掇你杀人去!”田江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张嘴骂了一句。
……
四十分钟后,田江驾驶着一台11款的三菱帕杰罗,停在了王胖子延边烧烤楼下,跟大彪一起上楼,走进了海风所在的包房里,他们俩进门的时候,海风和麦森俩人,正坐在桌边,扒着盐水毛豆闲聊。
“哎呦!你可来了,咋用了这么久呢?”海风看见大彪进门,把手里的毛豆壳往桌上一扔,用纸巾擦了一下手指,随即站起了身。
“我住的地方比较远,而且路上还有点堵车。”大彪随后回应了一句,随后指着海风对田江开口道:“大江,给你介绍一下,我在看守所里认识的一个好哥哥,生海风!海风,这是我发小,田江!”
“你好!”海风听见大彪的介绍,跟田江轻轻的握了一下手。
“我叫麦森!”一边的麦森也向大彪伸出了手掌。
四人互相认识了之后,海风就招呼着几人落座,同时把菜单递了过去:“之前等你们半天,你们也没来,我俩点的东西都凉了,你俩看看吃点啥?”
“算了吧,我吃完饭来的,不咋饿。”大彪摆了摆手,拿起了桌上的烟:“你找过我来,不是说有事要谈吗?谈啥啊?”
“行,你要是吃过饭了,咱们就聊点正事。”海,你跟杨东整起来了,是吧?”
“杨东是谁啊?”大彪微微一怔,明显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彪哥,我听外面传言,说你把杨东的啤酒仓库都给砸了,你还能不认识他啊。”麦森以为大彪是在装傻,笑呵呵的将其拆穿。
“啊,我知道你说的是啥事了,那事跟我没啥关系,就是我弟弟跟一个小兔崽子干起来了,我帮他出了口气。”大彪顿了一下,侧目看向了田江:“大江,那个小崽子叫啥来着?”
“黄硕。”田江轻轻回应了一句,随后脸色也阴沉了下去,看向了海风:“你今天找我们来,是几个意思啊,哥们?对方找你帮忙找我们要赔偿来了呗?”
“你误会了,朋友!”海风看见田江脸色不善,当即咧嘴一笑,继续解释道:“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