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以为这狱监是愿意让她进去探望小川的女子,在听着前面的话语时,一时间还不曾完全的反应过来,他这些话究竟是所谓何意。
但是此时此刻,当她听完了这狱监刚刚说出口的话以后,也就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何先前还有意思让她进去探望的狱监,突然就变了主意,说是没有宫中的牌子或者是上面人的口谕,就很难办事,也就是不能够让她进去的意思。
而这一切的缘由,便是女子再过愚笨也终归是该知晓的。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给足了对方的好处,并且还是正中下怀的好处,那便是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此番的女子,在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狱监的意思之后,面上一阵窃喜之意,“还好咱家听了婶子的话。”
说着也不待那狱监明白过来,听了婶子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便直接从窄袖里面取出来了一绣来。
“狱监大人,这是咱家一点小小的心意,之前是咱家不懂事没明白大人的意思,还请你不要介怀,你请收下。”
随后那女子便将手中的荷包给塞进了狱监的手中。
听得这话的狱监,眼中的贪婪之意在看到女子取出来荷包的时候,就瞬间泄露了出来,尤其是在女子将荷包给硬塞过来,感受到那沉甸甸明显不菲的重量时,那贪婪之意也就更加明显。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是很快将这种贪婪的情绪给收了回去,随后转而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来,反手就将那装了满满的荷包给推了回去,“这位川夫人啊,我们可都是办实事儿的人,你这给未免有些不合规矩了些,这让我……”
女子虽说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明白狱监的意思,可是她也并非是何愚笨之人,在这般明白过来了以后,又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狱监话语之中的刻意?
“狱监大人,这怎得会是不合规矩的事儿?”川娘子再次将被狱监给推回来的荷包给递了过去,“这不过是感谢,咱家小川平日里受到了狱监大人的照顾,咱家给大人带了点谢礼罢了,自然是合规矩的事儿。”
眼看着那鼓鼓囊囊的荷包,再次被川娘子给塞了回来,且这次用的力气也是颇大,一股明显得不容拒绝的恳求意味。
在他这番的推拒之下,川娘子最终还是将那绣给塞进了狱监的怀中。
眼看着狱监已经将荷包给收了下去,且面上的笑意也着实是真切了几分,甚至于还隐隐有些一些不明的意味在其中。
可是此时此刻的川娘子,却是在狱监笑眯眯的将荷包给收下去了以后,便心中也有些着急起来,“狱监大人,这……你看能否让我进去看看我家相公了?”
虽说这狱监是看管天牢里面的人,可是这天牢里面大大小小也是有着几十个人的囚犯,而其中最为需要重视的人,其实也并不多。
像庄明月那样重中之重的囚犯就是更加的少了,所以监狱虽然名义上说的是看管着每一个犯人,但实际上他真正认识的囚犯,也就那么几个人。
所以这狱监虽然听到了好几次眼前这个女人,叫着天牢里面的男人为小川,也约莫猜测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小川的媳妇儿。
可实际上,狱监根本就不记得这个小川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犯了些什么罪,但这并不耽误他想尽办法的要去拿这些好处。
因为狱监知道,但凡是他不认识的囚犯,那么看来原身也就并不是什么大官,且相对于天牢里面的其他人来说,这小川的罪名也断然是不算很大。
正是出于这种情况,这才是让狱监在听完话以后的一瞬间,踌躇了片刻后就明白了过来。
并且也明白,像这种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却能够被关进天牢里面的人,多半也就是没有什么权势的人,入了这天牢里面,除了一开始所定下的旨渝以外,想来朝中的人也不会有功夫还过来看他了。
拿捏住了这一点的狱监,这才敢大着胆子的感私下捞取一些油水上来。
否则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想要找的人是庄明月的话,别说是不给进去看人了,他恐怕是连前来探望庄明月都人都不想多看一眼。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情况的话,他自然也就是不可能真的出现在这儿,反而还会躲在里面任由门外面的大年,寻得各种有理有据的理由将她给直接轰赶出去才是。
也正是出于这个缘由,现如今他才敢这般将这荷包给收入囊中。
过了片刻之后,面上带有着几分为难之意的狱监,这才微蹙了下眉头,神色微有些犹豫的缓缓开口道:“这样罢,这心意我就且先就此收下,只是这要见人,还得我进去禀报下老大才行,你就且先在这外面等上半刻钟,待我禀报完了以后再带你进去。”
闻言,川娘子的面上顿时就是一喜,虽说这狱监说着还要进去禀报一番的话语,可是她也极为清楚的听见了最后一句。
既然这狱监都已经说了,只要等他进去禀报一声后,就会带她进去探望小川,那她自然是不会多说些什么。
连连点头应允道:“咱家等大人进去禀报,这就在外面等着大人就行,只是大人莫要忘了咱家便可。”
听到这话的狱监轻点了点头,“自然是不会,你便且先在这里等候着,半刻钟后行与不行我都会前来同你说。”
“好好好,我便就在这里候着大人。”川娘子说着还往后退了几步,以示她只会在这里静候着,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