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江漓漓愣在原地,可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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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回龙江上兜兜转转差不多半个来月的时间,这天大隋国的船队停靠在了扬州一个船坞旁。
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说的可没错。虽然十多年前的战火险险将扬州城给烧着,可毕竟是最大的船坞通商之地,才稍稍几年就重新鼎盛起来。先不说来来往往的行船如同车水马龙,就只是看着船坞旁各色的酒楼茶肆就晓得这是一处富足和乐之地。
温饱思淫*欲,扬州城富贵有余,便多了许多名园名妓,于是就汇集了许多自诩fēng_liú的文人才子,临江望月,登楼狎妓,也算是一件美谈。
这一趟下来对刘似虎来说也算是功德圆满,虽然无功,可求无过,况且自家口袋里也捞着了不少的好物什,更是心满意足。
秦淑珍身旁跟着一个提着剑的侍女慢慢走下了船,转头对着江漓漓笑,“你还呆在船上做什么?莫非你要一个人呆在船上过日子么?”
江漓漓后知后觉,“这就到了么?”
刘似虎好容易忍住自己脸上对于这个少年的恶感,转头对着这位来历不明的尊贵女子低声说道:“夫人,您看这就到了扬州,需要小的为你找一处上好的宅子么?”
秦淑珍语气有些生冷,“多谢大人这一路的招待,接下来可就不麻烦大人了。”
刘似虎可不敢接下大人这个名声,诚惶诚恐,“那夫人先行,在下随后就走。”
秦淑珍点点头,朝着江漓漓招了招手。
江漓漓眨者眼睛,对人生地不熟扬州有一些些的畏惧,便紧跟着秦淑珍走,只是那个侍女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瞅着刘似虎卑躬屈膝的模样,江漓漓皱着眉头低声问:“这刘不死怎么瞅见你就是这么一副模样?”
“刘不死?”
“可不就是刘似虎么?那天他吃醉了酒听他吹他在战场上经历了十余年的大战,总共身上中了十多刀,二十多支箭可还是硬生生地活了下来,我就说你吹吧你!从此以后我就叫他刘似虎了!”江漓漓解释完看着秦淑珍在笑,又问:“他怎么对着你就是这么一副嘴脸?在甲板上给我说话的时候可是凶神恶煞的!你是不是比他的官儿要大啊?”
秦淑珍这回事真笑了,抿着嘴说:“谁说谁官大就要被人尊敬?况且你成天对他冷嘲热讽,他能不对你凶神恶煞的么?若是你每天都跟他好好说话,他肯定也对你和和气气的!”
江漓漓撇撇嘴,“我娘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马骑,若是我和和气气地给他说话,指不定要被他怎么使唤!”
秦淑珍没回答,眼神有些复杂,半响之后才笑着说:“呆在这儿也不好,咱们去扬州城去逛逛?说不定能遇见什么你喜欢的玩意儿,我给你说,这扬州的园子可比其他地方的园子要别致多了,仅次于苏州城。”
说着,秦淑珍带着江漓漓三人走远了。
等到那几人的身影消失在隔壁巷子里边以后,刘似虎才堪堪站直了腰,呼了一口气,又骂了一句这混小子,一辈子就是做儿子的命!想了想又嘀咕了一声,怎么就看上那个混小子了呢?虽然比我生得秀气,但我也不赖啊!做不了你儿子做你孙子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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