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一起好了这么多年,婆婆也一直没有反对你们,可毕竟路途不同,他也注定不能与你长久陪伴,给他与最初的几个伙伴在一起走过最后一段路,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
“为什么不给他化形?”
“他不是会变化么?”
“婆婆,你好残酷!”
“残酷的是战争。”
“战争,好残酷”
“仙族犯我家园,我们不得不战。孩子,我们走吧。”
回头望了竖桓山脉最后一眼,红舞转身穿移而去。在沐兰轩的最高殿上,沐白和金雕伫立远望,长声一叹。金雕化成了大黄狗的模样,依偎着沐白,两眼流下了泪水。
沐白知道他心里难过,坐下身来,伸手将金雕抱在怀里,任由他在怀里低声呜咽。可是金雕被阻化形的事,他不打算就这么完了!
第二日,严炎就来提出了辞行,五十万战堂修士跟随。他并不是要离开沐兰轩,而是要去北原,与细八字和红薯仔他们合在一处。
沐兰轩在北原留下了星火,也算是给了很多人一个归处。当然也有不少轩内修士,选择了加入人族大军,要为元界而战。
第三日,宗里的各行术士也都走了近半,有的也选择去了北原,有的则是另谋出路。身有一技之能,这些术士走到哪里都不愁发展,只是离开了沐兰轩,心里难免不空落落的,排队向沐白和慕兰等人抱拳告别,众人强忍泪水。
接下来三日里,慕兰带人将轩里的物什收拾一番,将轩里的一些角落慢慢再走一遍,不知道接下来的年月,多久后这里就会成为大战爆发后的废墟。
走过每一个角落,轩里的修士依次跪拜,慕兰也不言语,由曾远搀扶着,默默的走下去,要记住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什么也带不走。
第三日下午,饶林亲率百万人族修士大军,数百艘魂舟停泊于竖桓山脉上空,望过去一片旌旗猎猎,军容威严。
沐兰轩里升空一艘雕栏画舫,在数百艘巨大魂舟对比下,渺小犹如沧海一粟。
沐白伫立舟头,金雕蹲在他身旁,慕兰不忍回望,和曾远安静的坐在舱中。
走了,这里就再与他们无关了。
突然一声呼啸,湛蓝天幕炸裂,一道蓝光疾驰飞射而来,饶林将人皇战戟一握,那蓝光就稳稳停在了画舫的舟头。
“擎天兄?”
“沐兄弟,我已听说沐兰轩遭到逼迫的事情,为什么要将这么大的家业拱手让人?要战,兄弟陪你!”
说罢,擎天将身形一变,回身间就变成百丈天魔身,手中拖着天魔殿,犹如万古前的擎天再
现,双目冷芒看向饶林。
“你就是什么人皇传人?就是你要统一人族与仙族大战?我呸,难道你不知道人皇是个什么东西么!”
“阁下是哪位?你有什么资格诋毁人皇!”
被擎天嘲讽,饶林身形一闪,巨大的人皇战戟就破空刺向擎天的巨大魔身。擎天竖眼开启,一柄实质光剑破空去斩饶林,随即天魔殿起,化成山岳一般大小,重重砸在人皇战戟上。
光剑袭斩,饶林挥掌一推,一尊人皇石像光影从掌中幻出变大,轰的一声阻住了擎天的光剑。
两人同时露出昂扬的战意,毫不废话,直接闪身碰撞在一起,饶林战戟如龙,力要劈天,擎天则是毫无花哨的祭出天魔殿猛砸,彼此招招硬撼,都不后退一步。
停泊在竖桓山脉上空的数百艘魂舟急急调转方向,乌压压的魂晶炮口齐齐对向了沐兰轩,百万人族大军修士蜂涌狂卷冲来。
沐兰轩中也是身影急飞,数十万修士纷纷持兵冲向空中,急急将沐白和慕兰等人所在的画舫护住。
摇头一声苦笑,沐白腾空急起,朝着胸口一拍,手起时握着一尊巨大的三足乌鼎,朝着擎天和饶林的战团砸去。
乌鼎来势极大,却是不偏不倚正正砸在二人正中间,巨大的震波将擎天和饶林推分开,现出沐白的身形。
“二位将是与仙族对抗的亲密战友,交手切磋一下便是,切莫动了真格。”
看得出来,这时擎天与饶林之间可谓势均力敌,若是执意大战下去,必然会落得两败俱伤,沐白及时出手,将他们拦下来,好言相劝。
“我与他是战友?呸!沐兄弟你可能有所不知,两万多年前的那场仙元大战,就是人皇倒戈在先,不然我天魔族也不至于孤军奋战全族献身!”
随着擎天的记忆苏醒,他对这所谓的人皇传人极恨,在与仙族大战前,不惜要先斩了饶林。
饶林面色微变,握着人皇战戟的手臂也有些颤栗,并不否认擎天所言。
“念我人族对你天魔一族有愧,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饶林强忍住心中怒火,将人皇战戟一收,“我,饶林,与他不一样!”
说罢,饶林转身,一步踏在百万修士大军前,既不发兵,也不收兵。
“我呸,看他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一看就是天生的反骨相,你这么有主见的人,怎么能上了他的当啊!”
“罢了,就当是给他为人皇赎罪正名的一个机会吧,而且我言已出,自然没有反悔的道理。”
“唉,你们人族,真是复杂!”
“就是因为复杂,所以才会有各种可能发生,你不能一成不变的去看
待人族。我们另寻他处再聊吧,既然要给,就给的洒脱一些。”
随即,沐白劝退沐兰轩中涌出的修士,邀擎天进了画舫,与饶林拱手一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