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
“你可认得堂上这对父女?”
“孩儿认得,并在花涧溪谷和他们共住过一段时日。孩儿喜欢苏姑娘,苏姑娘对孩儿亦是有情义。”
“胡说!分明是你强行闯入,又百般花言巧语诱骗,玷污了我女儿清白之身!”
苏禾的父亲拍案而起,指着周德凯的鼻子大声骂道。
“堂堂大宗宗子,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真不知你到底有没有爹娘管教!”
“大胆!当着本宗的面这样说话,不怕本宗命人割了你的舌头?”
“哼,女儿清白受辱,我死都不怕。难道是你们怕了么?要杀人灭口!”
“你”
这事宗内上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周其昌想杀了这对父女也是难以如愿,反倒是让人非议。这一口气咽不下去,周其昌便将怒火洒在了周德凯身上。
“来人啊,给我抽他!”
“父亲大人孩儿是冤枉的,孩儿没有为难苏姑娘,我们是自愿的”
“呸!我家姑娘岂会如你这般龌龊不堪,做那下流事情!”
周德凯被当众绑在刑架上,执法堂的弟子下手毫不留情,“啪啪”就是几十鞭子抽在周德凯身上,将其抽的皮开肉绽。周德凯咬牙忍住疼痛不喊不叫,只是睁大双眼瞪向苏禾。他要看看,苏禾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苏禾低头掩面哭泣,始终未抬起头来看周德凯一眼,任由那“噼啪”作响的鞭子狠狠抽在周德凯身上。
“苏禾,这些鞭子,就当是我还你的我周德凯对你之真心诸天可鉴,却也容不得你无情的欺骗和侮辱!”
周德凯眼中流下热泪,心中却逐渐冷了下来。
“你对我做这种事,我不会原谅你!”苏禾终于抬起头来,已是哭的梨花带雨,“是你欺辱了我,还倒打一耙说我欺骗,你……你当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
说到这里,苏禾气得跺脚,几欲晕厥过去,当真是令人看着也觉义愤填膺,暗骂周德凯是薄情郎负心汉。
“别在那里假惺惺了,受害者是我女儿。你以为挨了几鞭子就能便宜你了么?我要世人都知你这人面兽心,污龊不堪的东西!”
苏禾的父亲跳将起来,来到周德凯跟前,指着他的鼻子怒吼大骂。
“给我住嘴,你这老匹夫!”周德凯突然一声大喝,怒气贯穿大殿,“放我下来!我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
周德凯一声吼叫,叫那苏姓汉子和苏禾均都是心中一怔,立即回忆起来。好似并未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他会有什么证据?
“住手!”
周其昌立即喝止行刑的执法堂弟子。
“有何证据,还不赶紧拿出来!”
执法堂的弟子给周德凯松绑,周德凯一身血痕,狰狞狼狈,咬牙从怀中取出沐白给他的玉简。
“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五宗子指使你们所谓!”
周德凯厉声说道,随即将手中的玉简朝地上一摔,玉简晶莹化出一片光幕,正是几次那苏禾的父亲偷偷与御灵宗弟子见面,商议如何行事的画面,就连他们的对话都是一清二楚。
见到眼前一幕,那苏姓汉子面色惊恐,立即就扑通跪伏在地上,只顾使劲儿磕头,“宗主饶命!十三宗子饶命!奴才也是受人逼迫不得不为,宗主饶命啊”
苏禾也是一下子神色大惊,当即也是急忙跪拜磕头求饶,抬头见周其昌怒气更盛就要燃爆,赶紧又跪爬过去求周德凯饶命。
“德凯你原谅奴妾吧,我对你是真心的。奴妾定会好好服侍你,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苏禾紧紧抱住周德凯双腿,仿佛松开手来便将身死,令她不得不紧紧抱住,已是胡言乱语一般求周德凯饶了她。
“苏禾,我是真心喜欢过你,可是我现在很恨,恨自己瞎了眼。你说你也是真心的,可你根本就不配”
“德凯求你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放过奴妾吧……”
“宗子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迫没办法呐……”
“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不要再回花涧溪谷了,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老汉拜谢宗子不杀之恩!禾儿,我们快走!”
那苏姓汉子给周德凯磕了一头,起身就拉着苏禾赶紧离开御灵殿。
“本宗有说给你们走了么?”
周其昌怒气冲天,须发横飞。
“胆敢戏弄本宗,辱我声誉,不斩杀你二人难泄我心头之恨!”
“宗主饶命,宗主饶命你看我女苏禾也是个标致美人,何不饶了我们,我等,小女她”
“放肆!你当我周其昌是什么人!”
“父亲大人,放了他们吧。他们不过是受人指使”
“放了他们,你怎么跟你五哥对质?”
“算了,这也算是家丑之事,到此为止吧,
孩儿也不打算与五哥计较。”
“嗯作为宗子是要心怀大义,不错。匈纪你听着,周德晨若是再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夺其宗子身份!”
执法堂堂主匈纪匆忙起身,躬拜道,“卑职定当公正执法!”
“那就去吧,此事到此为止!”
获得周其昌大赦,苏禾父女二人匆忙不迭出了御灵殿,如同获得了新生,祭出飞行魂器就立即飞离御灵宗。
周德凯逃过一劫,可是并不感到开心。相比与来时,他的心更加沉重。好好爱一个人,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试问天底下有情人,又有几个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