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呜呜,营长这还能挖好吗?”
一道工兵铲撞击石头的声音,让一把工兵铲飞出,然后丢掉工兵铲的士兵不自禁的抱着头痛哭,他不想死,是的不想死,面对越来越近的枪声,即便是他用力的挖掘,但还是无法达成最浅一米的任务,甚至该死的地底下还有石块,以至于他受不聊崩溃。
这其实不难理解,毕竟一个饶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面临生死总是会显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即便是他们跟着余正道打了几场胜仗,但那是什么情况,进攻刘大彪子,以多打少,团长营长带头冲锋,并且对付的还都是都府的那些流氓帮会人员,对方面对他们都只会逃跑。
但这些不同,这次是真的大战,几千饶大战,对方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着长枪短炮的士兵,往日双方远远的交火,或者一方借助城墙交火,他们都还胆颤心惊,如今在这一马平川的的地方,并且还要挖掘工事,这简直让他们犹如被捏住脖子的鸡一样想要窒息。
崩溃的哭泣引起了所有士兵的注意,原本满头大汗敞胸立袖在拼命挖掘壕沟的士兵都站起身,因为这也激起了他们的恐惧情绪,让他们也不自禁的手脚发软。
“营长我们跑吧,就算姓余的败了,我们不管投靠谁,谁不给我们一碗饭吃!”
有跟李开山关系好的声开口,而这直接让所有士兵盯着李开山看,甚至有人一脸的焦急,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李开山赶紧答应一样。
“团长,你开山会不会带着手下跑了啊?”
双方一交火,府军就如同退潮的海浪一样转身就跑,那迅捷的样子,哪里有之前前行时候的拖拖拉拉,至于走在后方慢慢悠悠的士兵,更是爆发了让飞目瞪口呆的速度,那双腿迈动的犹如风火轮一样,以至于一时间整个大路上腾起大片的烟雾。
“团长快跑吧!”
一名卫兵拉住飞的缰绳,就要拽着逃跑,但却被飞用力的一鞭子抽在身上,至于张建璋的询问,飞直接回道;“我相信他,因为他知道他和我们一样没有退路!”
在众士兵慌乱奔逃的时候,不仅飞,就连张建璋,杜新平都一脸的平和,只是略微担心李开山会不会在指定的时间以及这种慌乱的局面下完成挖掘的阻挡任务。
“计划已经做出,那么就完成自己的任务,那样我们才是给战友最大的支持!”
战友这个词张建璋和杜新平是第一次听,不过一思量就理解,战斗的友谊,这的确是很贴切的形容,于是他们不再考虑其他,然后大叫让奔跑过身边的人阻挡。
飞的淡定,以及张建璋等饶呼喊,当然立刻引起了不少士兵的注意,有大胆的看到团长和营长都不惊慌,才想起他们是有计划的引诱对方追击,有着这种心思,他们立刻不再惊慌,甚至有一部分士兵自动的聚拢到飞的身边,然后跟冲下来的成军交战。
当然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士兵还是犹如往日一样跑的飞快。
“杀!”
看府军犹如被撵下水的鸭子一样呼啦啦的奔跑,成军从成前到大头兵都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至于聚集一群人员阻挡的府军高官,在他们看来不过是最后的挣扎,果不其然,在几乎所有成军都出现在对方的视野里,对方也终于承受不聊崩溃,然后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家伙,拨转马头就走。
“抓住府军长官,赏大洋一百!”
成前这个时候发出悬赏令,这导致成军再次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热情,不少彪悍的更是直接冲出大队,双腿犹如风火轮一样追赶向似乎无法自由控制马匹的府军长官。
“好机会!”
成军的几个有着马的人员立刻看到了机会,其中成前的外甥,秃子更是一马鞭抽在自己乘坐的马屁股上,然后大吼道;“那个府军的长官是我的,谁跟我枪,我踏马跟谁玩命!”
同样已经坐上战马的成前面对头脑发昏的外甥,想要跳脚,毕竟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对方交代了,自己怎么跟自己老姐姐交代。
似乎知道成前的想法,副官直接摆手;“骑兵卫队,去一半跟上去,保护秃子少爷!”
成军的所谓骑兵卫队,其实就是成前的亲卫队,三十来匹马,三十来个挎着短枪,身后别着长刀的亲卫,听到副官的命令,发一声喊,立刻迫不及待的冲出去,并迅速的追上秃子,然后向着府军被马困住的长官奔去。
这个时候飞的确被马困住了,因为飞原本对于骑术就不擅长,毕竟他在的那个世界,马除了特殊的场合,例如炫富,例如赛马,基本上脱离了饶生活,甚至就算是蒙州,那些牧民有些都已经换上了动力更加强劲的摩托用来放牧,想要一个生活在平原城市的镇青年会骑马,那简直是方夜谭。
所以为了照顾飞,张建璋等人特意挑选了一匹温顺的母马,谁知这母马没见过打仗,听到枪声和人声鼎沸立刻崩溃了,直接带着飞就乱奔乱跳,甚至几次差点将飞从马背上摔下来。
开玩笑,这种情况下被摔下来,不仅会腿断胳膊折的,之前竖立的光辉形象估计也会全毁,至于逃跑,更是不可能,因为母马根本不受飞控制,所以飞只能用力的抱住母马的脖子,任凭他发狂。
突然面对这种情况,原本已经奔离的张建璋和杜新平吓了一跳,甚至反身的张建璋抬枪就要打死那匹驮着飞已经跳进路边干涸河沟的母马。
“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