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都是盲目的,就如同纳兰庆,原本因为刘彪子的事情,很是忌惮疯狂的府兵,但随着不管是街上盛传的消息,还是纷纷跑来城兵营的地痞流氓,都没有遭到堵截以及抓捕,就让他觉得府军是真的忌惮他起来。
其实想想也不为过,尽管府兵的那个团长是刚刚上位的,但他纳兰庆作为能够给大帅府提供第二大税源的人,怎么是对方能够轻易得罪的。
所以他才能出那句经典的,今后也被人不断用来嘲讽的话;“这就是一阵风,等风吹过了,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听到这话,所有躲进来的流氓地痞都安心了,然后纷纷表示今后唯纳兰统制命,就在气氛很是热烈,纳兰庆很是满意,准备让这些人先拿一些钱出来他去大帅府活动的时候,一道惨嚎响彻。
“统制,府兵来了!”
“啪!”
纳兰庆听到这样的呼喊,一个不慎将手中的茶盏摔碎,还好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注意,原本或跪或半弯腰对他的帮会人员,这个时候全部都哗啦啦的站起,然后一脸警惕的看向门外。
“踏踏……!”
尽管不是很整齐,但这些脚步声犹如巨锤一样敲击在众饶心房,让所有人脸色惨然,甚至有人一下就想到了之前他们手下兄弟被无情枪杀的样子。
“统制,救命!”
不知是谁在这脚步声中受不了,回身就惨叫的跪在地上,这一下引起了连锁反应,所有人都立刻想起他们身边还有这么一个用权力的统制大人,于是呼啦啦跪倒一片,将独自站立的纳兰庆突兀的显示出来,以至于他有些茫然。
飞出现在城兵营聚将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这让飞对着调整了几次脸部表情,但却最后还是对他露出笑意的纳兰庆也抱以微笑。
府兵作为作战兵种,飞是见识了府兵的战斗能力的,甚至飞有过一次对比,那就是若是刨除掉个人战斗能力,他那个世界一群有着严明纪律的中学生都能打败同样数量的府兵,可见府兵的战斗素养之差。
不过在前来城兵之后,他终于见识了什么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这句话的含义,要知道他可是在街上见过这些城兵的,一个个吃的膀大腰圆,走在路上犹如螃蟹一样,似乎一条路都容不下他,甚至飞相信,若是单独的一个府兵绝对不是一个城兵的对手,因为这些家伙吃的太肥壮了,甚至来之前他在收到探子的回报,城兵在城兵营聚集了四五百兵丁,尽管他们手里基本上都是大刀片子和长矛,但飞还是做好了需要苦战一下的准备。
但随着飞带着只装备了百十条枪的府兵靠近,飞惊呆了,因为原本犹如一片红色海洋,聚集在城兵大门处的城兵,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一哄而散。
很快整个城兵的大门处就只剩下了三四个身影,躺在地上或哼哼唧唧,或一动不动,这让飞奇怪;“刚才有人开枪?!”
也不怪飞会有这样的错觉,因为城门前狼藉的样子,以及躺在地上受伤不断爬行想要逃离的几人,的确犹如被人开枪打了一样。
但不管是张建璋,杜新平,还是李开山面对飞的疑惑眼神都是摇头,因为没有人开枪。
“他们似乎是被自己人踩赡?!”
杜新平有些不确定,飞想要上去看看,却被张建璋迅速的拦住,张建璋可是知道如今他们都是在靠着对方,若是这是城兵的计谋,那他们岂不是立刻完蛋。
对此,飞笑着拍拍张建璋的肩膀;“若是纳兰庆有这个能力的话,那么城兵就不是城兵而是府兵了!”
张建璋不明白余团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却知道对方不需要他那么谨慎,尽管对方这样不矫情的样子,让张建璋觉得很贴心,但他还是紧紧的跟在对方的身边以防不测。
张建璋的样子,飞看在眼里,内心很是欣慰,因为这是一个被他彻底收服的人。
事情果然和张建璋猜的差不多,两名腿脚异样扭曲想要爬着逃离的城兵,身上都是鞋印子,可见之前对方受到了多少的踩踏。
只是匆匆一扫,飞就不愿意再看了,因为他知道和这样的对手还需要谨慎,那真是侮辱了自己。
“纳兰统制为什么要在这军事重地藏污纳垢?”
原本纳兰庆想要笑着询问;“余团长怎么有闲心来他城兵营的?!”但对方直接的一句话让他笑容僵硬,有心想要两句狠厉的话,最后冲口而出的是;“我这正准备通知余团长,这些人,这些贼人都被我稳住了!”
“什么?”
“纳兰统制?”
“姐夫?”
“都闭嘴!”纳兰庆面对飞是一脸的笑意,但面对惊讶的众多帮会人员却没有那么好的脸色,而这个时候已经有凶悍的帮会人员反应过来,然后跳起来就拔出刀子。
“纳兰老贼,我要你的命!”
“呯!”
就在纳兰庆面对凶悍的帮会人员不自禁的恐惧后湍时候,一声枪响之后,一蓬鲜血噗的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煞白的脸更加煞白起来。
而他摸着这滑腻的血水,拿到眼前一看,终于控制不住的喉咙咕哝一声,然后摔倒在地,对此飞摇摇头,然后扭过头去,而这个时候百十条枪,对着纷纷绝望跃起的帮会人员开始轰击。
一时间震耳欲聋的枪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心惊胆颤,而城兵营的聚将厅则不断的有犹如泉水一样的血水流出。
这样不对等的战斗,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