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闵国公世子求见!”国师府的管家,拿了拜帖进来。
司徒岩又剥了一颗山竹,一边往嘴里塞着果肉,一边道:“闵国公世子?本国师跟他素来没什么交情,他来干什么?就说本国师有事分不开身,让他改日再来吧!”
管家匆匆出去,没多久又脚步匆匆地进来。他见国师大人有些不耐,小心翼翼地道:“闵国公世子,想请小神医给他母亲国公夫人看诊……”
“小神医可是咱们陛下和太子的贵客,就连陛下都不敢轻易劳动他,闵国公世子他有多大的脸?让小神医到闵国公府出诊?回了吧!”司徒岩不耐烦地摆摆手。
顾夜捧着老公打开的椰子,用芦管吸里面的汁水喝。椰子水清甜可口,好喜欢呐!可惜炎国距离暹罗太远,很多水果运不到地方就坏了。要不……她去一趟暹罗,往空间里多装一些,留着以后慢慢享用?
至于给人看诊?如果是请不起大夫的贫苦百姓家,或许她还会走一趟。权贵之家,要太医有太医,要请名医也不差那点银子,她才懒得理睬呢!
第二日,她准备带着爹爹和两位兄长去逛街,给娘亲、嫂子们买些森国的特产带回去。一出门,一个面容憔悴的青年冲过来。镇国公一拳头抡过去,把人掏了个熊猫眼!
青年仰面往后倒去,被两个随从扶住了。他捂着眼眶,看向顾夜的方向:“小神医,在下闵国公世子。听闻小神医擅长疑难杂症,家母病了两年,遍访名医都无能为力,太医也束手无措。请小神医发发善心,给家母诊诊吧!”
哦?名医和太医都没办法的病?顾夜来了几分兴致。她问道:“令慈有什么症状,说来听听?”
“家母从两年前开始,肚子就慢慢变大……”闵国公世子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道,“我们都以为母亲又怀上了,请来大夫诊过脉以后,却发现并不是喜脉……母亲的肚子里,好像真有什么东西,两年来一直不停地长大。家里人都担心,哪一天她的肚子里被撑破……”
顾夜眉头微微蹙起,一直在增长,应该是肿瘤吧?她问道:“令慈的舌头或者皮肤上,有没有出现没有外伤的溃烂?”
“有,有!家母的腿上,出现几处伤口,总是不愈合。”闵国公世子一听,眼神中突然闪着期望的光芒。小神医既然能说出母亲的症状,可以确定她见过此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疗?
“光口述还不能确定,必须亲自面诊,才能给你确切的答复……”
顾夜话音未落,闵国公世子指着不远处的马车,陪着笑道:“家母就在车里,小神医如果方便的话,请移步帮忙诊断一下……”
他说得极为小心,还不是用眼睛的余光打量顾夜的表情,生怕惹他不悦。闵国公只不过是世袭了三代的闲散国公而已,下一代就要降等承爵。而现在的闵国公和他的下一代,都比较平庸。如果再没有出色的后辈,爵位不消百年就会被收回的。
毕竟是国公,还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小神医多被皇上和太子看重,也没藏着掖着。就连皇上和太子对小神医态度都很敬重,闵国公世子怎么敢惹她不开心?
闵国公世子虽然平庸,但是个大孝子。母亲的病,希望只能寄托在她的身上了,人自然要小心翼翼的捧着。
“爹,二哥三哥,你们等我一会儿。”顾夜沉默了片刻,回头对自家老爹和哥哥们道。
镇国公就知道女儿是个心善的,看不得病人受罪。他点点头,道:“去吧,爹等着你!”
闵国公世子大喜,眼眶中含着欣喜的泪水,落后顾夜半步,引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而去。
马车里的人听到动静,虚弱苍老的声音传出来:“是骏儿吗?小神医怎么说?她要是不方便,咱也别叫人为难。放心吧,娘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闵国公听了母亲的话,哽咽着道:“娘,儿子看不得你受罪……小神医人美心善,她已经答应给娘看诊了。娘,小神医本事很大,你的病很快就能治好了。
您很快就能跟以前一样,想在院子里散步就散步,想去庄子上散心就去散心……您以前不是喜欢骑马吗?等你好了,儿子陪你去郊外骑马。儿子许多年没骑马了,都生疏了……”
他说这么多的目的,是想让母亲放松。自从得了这怪病之后,父亲就对母亲一天天冷落,纵容宠妾挑衅母亲的权威。如果不是他年岁大了,又有些手段,世子的位置有可能都换人了呢!
“国公夫人,您现在方便吗?我上来了哦!”顾夜本来不打算多事的,现在却不忍拒绝一位孝子的孝心了。
国公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犬子这两日多有打扰,还请小神医不要怪罪。您要怪就怪我吧!”
顾夜踩着马凳,掀开车帘,进了马车。马车内的空间挺大,门窗遮得比较严实。
顾夜眯起眼睛,很快适应了里面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一位跟她娘亲差不多年岁的夫人,虚弱地躺在车厢里。国公夫人面容消瘦,四肢干瘦,肚子却跟要临盆的孕妇一般,高高地鼓起来。
国公夫人示意自己的贴身嬷嬷把她扶起来,冲着顾夜歉意的一笑:“小神医医术高明,医德高尚,名声远扬。如果不是老身拦着,犬子就远赴炎国,去请小神医您了。他也是听说了小神医答应公主的请求,来给太子殿下治疗,并且治好了太子多年的旧疾,才会一次次登门打扰小神医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