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族老的威严不容触犯,白二树选择默认,免得受更多的责罚。
“白齐氏与白梅,不知悔悟,与白二树狼狈为奸,罚你们母女打扫祠堂一年,藤条十下,你们服还是不服?”
族长说完处罚之后,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白二树,带着怒气的说道:
“你们要是不服,本族长便做主把你们都赶出白氏一族。且日后你们不懂得改过,敢再做伤天害理的事,白氏一族再也容不下你们,就等着被除族之后送官吧!”
族长会这么说,原因有三。
一则是族中容不得有心思不正之人,那样会毁了整个姓氏的族人。
二则是村长转述了白灵的话,族长怕白二树他们再闹腾,到时候丢了白氏的脸面。
第三则是看白二树那阴冷的神色,明显是不知悔改,便想要敲打一番。
白二树默不作声,白齐氏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忙拉扯了一下要喊话的白梅,忙道:“我们服,都听族长的。”
族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看向白三树问道:“三树,你们家是苦主,对于这件事,你还有什么要求?”
“他能有什么要求?我们不要他的赔偿,他就该偷着乐了。”白老太小声的嘀咕一句。
白灵嗤笑一声,这白老太还真是没眼力见。
不过这里是祠堂,没有女子说话的权力,白灵也只能期望白三树能按照家里人合计的开口。
“你闭嘴!”族长呵斥一声,转而看向白三树,等着他开口。
白三树对白老太已然失望至极,转身朝族长等人深搭一躬,痛苦的开口道:“族长,各位族老。我白三树窝囊了大半辈子,差点连累了一家人去死,真不算是个男人。可这些害我妻儿的人,竟是我的亲娘、兄弟、侄女,我这心里头害怕啊!”
白三树的话,得到许多人的赞同。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指责老宅的人过分,觉得白三树现在悔悟还不算迟。
缓了缓情绪,白三树继续道:“娘对我有生养之恩,我自当报答,该给的养老粮食不会少一分。以后三房的日子过的好了,三节礼也会比照着村子里的来,但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可我怕啊,怕家里下一个遭殃的不知道是谁,所以我想请族老和各位族老做个见证,让我娘和二哥他们写下个认罪书和保证书。我白三树对天起誓,绝不会拿着这个东西报官,这件事也就到此结束了。可他们要是再祸害我妻儿,再算计三房,那我也只能……做个不孝子孙,用这条命来偿还生养之恩了!”
白三树说的痛心疾首,仰着脸也没能让眼泪倒流。
族长他们是提前知道信的,也知道这事是白灵的主意,因此便朝白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若说之前族长他们对白灵的意思表示不满,可在白灵为了救妹妹差点送了小命,而且在镇上认识那么多人之后,便都慎重的考量了这件事。
一个如此维护家人的丫头,必然是心善的,日后若有更大的发展,说不定会带动整个氏族进一步发展。
前山村不是一个姓氏的村子,故而族长和族老也都不是一个姓氏的,大家更多的会考虑到整个村子的利益,这也是常理之中。
“三树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族长装作和族老们商议之后,这才大声道:“这认罪书和保证书应当写,也是为了给三树一家一个保证。若姚氏等人日后能改过向善,那便无事,否则族里容不下他们,三树你拿着这些东西去报官,也没人拦着你,更不会说你一句不孝。”
族老们纷纷应和,但眼神都不经意的飘向白灵的方向。
白薇激动的捏着白灵的手,不敢相信事情这么简单的就解决了。
倒是白灵淡定的勾起唇角,一切不过是在意料之中,因为……
朝村长的方向望过去,白灵微微颔首,感谢村长为三房所做的一切,也表达了她会履行诺言的意思。
在与白灵眼神交流后,村长很自然的移开视线,心里却不免激动,等着白灵在一年之内兑现诺言,给前山村一个发家致富的机会。
白老太愣了一会,才明白白三树是什么意思,立即就要跳脚,却被那两个婆子直接按在地上。
“姚氏,你再敢闹,我就做主替死去的老五把你给休了!有你这么一个不知事的奶奶,大树家的那两个小子还指望能有出息吗?”族长恼怒的瞪着白老太,手中的拐杖使劲儿的敲了几下,吓得白老太直缩脖子。
“我签,我们签。”白二树见族老要发飙,急忙表态。
被逐出家族,那便此生都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了。
怕白老太犯轴,白二树扯着嗓子喊道:“娘,你就签了吧。老三他孝顺,不会拿着这事没完的。你想想大哥和两个侄子,要是你被休了,这事就得闹大了,他们还能有前程吗?”
白老太瞳孔一缩,衡量了一番之后,点头道:“我签就是了。”
母子俩应下之后,却都是看向白三树,眼睛里的恨意和算计之色怎么也遮挡不住。
白三树自是察觉的到,僵硬的转过身子,冲族长等人再度行礼道:“我没念过书,还是和二丫头学过几个字,这文书该咋写,就让二丫头来说成不?”
“白灵念过书?”族长不解的问道。
“白灵去镇上卖鱼,得钱府老太爷赏识,在府里做了一段时间的菜,跟着钱府的丫头学的,不难的书都看的下来,每天也教家里人认一两个字。”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