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三人只说了一会功夫的话,白杏便让丫头背着她的小包袱,和白草一起去了前厅。
杨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的下人,可到底没有说不允许白草回杨家的话。
现在外面等着看热闹的人那么多,杨家确实丢不起人。
“在凡儿回来之前,你给老身安分点。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就算是让凡儿不高兴,杨家也留不得你。”杨老夫人走在前头,冷声对白草说了这么一句,半点也不给白家人脸面。
“是。”白草苦涩的应了一声。
“大姐不要往心里去,以后我会亲自上门去接大姐出来散心。杨家的人,大姐用着不得手,我给大姐再准备一些便是。”白灵也不顶撞杨老夫人,只是笑着与白草说话。
白草轻轻摇首,看着杨老夫人的背影叹息。
也不知杨老夫人是没听到白灵的话,还是不想再和她说话,只是顿了一下脚步,便又继续向前。
白草见状,不想家人担忧,便柔声道:“我知道二妹待我好,可我终究是出嫁了有些事情不能一直依靠你们,需要自己立起来不是吗?过几日,二妹让人接小妹回家便可,我也该在自己的战场上争一席之地了。”
白灵有些意外,没想到白草经历了这次的事,竟然变得坚韧起来,倒是意外收获。
“二妹不用惊讶,很多事我不是不懂,只是一直以来都软弱惯了,觉着退一步便能皆大欢喜,却不想最后让所有人都不愉快。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委屈了自己呢?”
白草挺起胸膛,牵着白杏的手道:“先前大姐给你做了错误的示范,大姐现在开始改变,希望一切都来得及,不会让你们失望。”
“大姐是最好的大姐,不管大姐怎么做,杏儿都最喜欢大姐了。”白杏一脸认真的道。
白草轻轻的笑了,就像是这春季的风一样,柔和的让人心情舒畅。
只是细看之下,那笑容中隐含着几分的苦涩,却不知白草是在为曾经的退让而觉得苦闷,还是为自己此刻不得不强硬起来,而感到涩然。
一家人送白草出门,还不待白草坐上白家准备的马车,杨老夫人那边已经吩咐回府。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见状都猜测杨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白草的状态,并不像是要寻死觅活的,白家人也表现的和正常送闺女出门一样,倒是叫围观群众看不明白了。
“娘不是喜欢楚家戏楼的戏吗?我这就让人去定几个场子,趁着咱们回家之前,刚好还能听几场。”扶着白柳氏回府门之际,白灵笑道。
“你大姐她……”白柳氏一转身,便苦着脸,随时要哭的样子。
“娘,门外等着看咱们家热闹的人不少,咱们越是表现出担忧,外头的流言越是对大姐不利。咱们一家该干啥干啥,反倒是侧面证明大姐啥事也没有,这流言传几日也就散了,不会对大姐造成什么影响。”白灵有意压低了些声音,却让自家人都听得见。
外头看热闹的人是多,可到底不好直接站到大门旁,倒是不怕被人听去。
白柳氏一听,立即扬高了声音道:“成,你看着安排吧。还得给乡亲们带些礼物回去,娘这有了身子也不能逛街,都交给你去办了。小山刚刚当了县令,这可是大喜事,咱们回去还得办酒席呢。”
白三树也跟着附和,柳振友父子亦是表示他们也准备办流水席,这次回去也给乡亲们带些小礼物,感谢这两年对他们家的照顾。
门外围观的群众,似乎知道真相了般,在暗卫不着痕迹的带头下,很快就改变了风向,觉得是有人有意要抹黑白草,这分明是想要抢杨少夫人的位置,其心可诛。
也不知是谁想起来谭家的事,以及杨家那些族亲这些年的一些举动,众人竟然就这么把白草的事给抛诸脑后,开始琢磨着是谁有这般恶毒的心肠,一个个都成了侦探。
这样的风向,自然是白灵所乐意看到的。
且说白小山那边,在暗卫的带领下,很快就见到了王大志。
原本被扔在街头乞讨的王大志,这会被人像是扔死猪一样扔在一处民宅里,四肢的血已经被止住了,但却再也不能使唤。
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只有耳朵是正常的。
“我是白小山,白草的弟弟。”白小山撩起袍子,蹲在王大志身边,手里赫然握着一把匕首,“我知道你不能说话,那就听我说好了。”
王大志呜呜直叫,昨日才被白灵弄残,今日便白小山便过来,不用问也知道将会遭遇什么。
不过王大志是害怕,又或是恨意难平,都表达不出来了。
“大姐和离的时候,我还小,可也知道大姐险些没命了。听说你很能打人,大姐被你打的浑身是伤,连孩子也没了,还差点没了性命。让我来才猜猜,你是用哪只手做下的qín_shòu不如的事呢?”
白小山自言自语的问着,匕首用力插在王大志的手背上,疼的王大志直哆嗦。
白灵喂王大志服下的药,还有放大痛楚的功效,就是破点皮也疼的让人冒汗。
“或许我猜错了,是这只?”白小山说着,将另一只手的手指砍断一根。
“哦,对了,还能用脚踹是吧?”白小山转身,锋利的匕首从王大志的大腿划向脚背,又开始对另一只腿划开。
鲜血随着伤口流淌而下,很快便浸湿了王大志脏污的衣裳。
然而白小山的匕首却停在了他的双腿之间,忽然很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