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族长使劲儿的拍着桌子,冲着村民喊道:“快来人,把这三个疯婆娘给我抓起来,扔到祠堂里反省去!如此心思恶毒的女人,我白氏宗族容不得!”
三人扭打在一起,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不少年轻的媳妇都不想多看一眼,怕恶心的几天吃不下饭。
最后还是几个和白老太有过节的婆子上前,把人按在地上给绑了起来。
嫌弃几人吵得厉害,干脆就撕了她们的外衫,直接堵住嘴巴,也省的脏了大家伙的耳朵。
“爹……”白灵期翼的目光望向神色复杂的白三树,其他姐弟几人也一样的看着自家爹。
“爹晓得该怎么做了。”白三树痛苦的闭上眼睛,隔了几息的功夫才睁开,却只剩下坚定神色。
大步来到族长面前,白三树撩起棉袍跪了下去。
“三树,你这是做啥?”村长的眼皮直跳。
“族长,这么些年来三房过的是啥日子,分家之后又都经历了啥,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三树不孝,为了妻儿的性命着想,请求自成一脉!”
白三树重重叩首,声音哽咽,压抑不住的悲痛倾泻而出。
一场闹剧,随着白三树自请脱离父系一族,而暂时结束。
由于白三树的态度坚决,且不惜拿出老宅那边几次三番写下的认罪书,来表明要维护妻儿的决心,族长等人只得说商议后再做决定。
村长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灵,见她红着眼睛对自己浅笑,忽然明白了什么。
“于师爷,劳烦您奔波这一遭,本该酒宴答谢,只是眼下家中的情况实有不便,一点心意还请于师爷不要嫌弃。”
白灵送客时,特意将一个食盒递给于师爷,并轻轻的拍了拍。
于师爷跟在县令身边多年,自是明白白灵的意思,便笑着接下食盒,并表态道:“这次的事件,若不能合白姑娘的心意,大人必会为姑娘做主的。”
“请代白灵转达对大人的感谢之情,日后定前往道谢。”白灵朝县衙的方向福身道。
“姑娘客气了。”于师爷代表着县令来此,村长等人自是知晓的,即便于师爷离开,依旧会对老宅的人严加处置。
若非白三树最后的请求,村长和族长等人必定是要请于师爷吃酒宴,而不是忘记他还在隔壁的木棚里尚未离去。
白灵一一送走了钱老爷等人,这才得以喘息。
“二姐,你说族长他们会答应让咱们自立门户吗?”见白灵回来,白薇立即迎上去问道。
“只要三房依旧留在村里,会给村里带来利益,咱们依旧是白家的子孙,族长迟早会点头的。”白灵自信满满的道。
“那就好,总算可以摆脱老宅的那些人了。”白薇松了口气,盘腿坐在暖炕上,有了吃零嘴的胃口。
正如白灵所言,族长等人商议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村长把话挑明。
只要白三树还是白家子孙,不论是三房还是自成一脉,南山村与白三树一家的关系不会改变。
而老宅的人若一直这般对待三房,三房迟早会彻底离开南山村,届时损失最大的还是南山村,是他们白氏宗族。
最终,族长同意白三树的请求,并直接开祠堂改了族谱。
“族长,我虽然改了族谱,可娘……我是说姚氏对我仍旧有生养之恩。还请族老小惩大诫,最后给她一次机会,我愿每年给十两银子的养老银子,直至姚氏终老。若她再做伤天害理之事,族长做任何处置,三树都不再为她求一句情。”
白三树离开之前,将一锭十两的银子交给族长,请他代为转交白老太。
这几日寝食难安的白三树,离开祠堂之际,背脊挺的笔直,仿若压在他心头上的担子终于卸下去,再也没有什么能让他弯腰。
“姚氏太能作了,把这么好的儿子给作没了,看她以后能有啥好下场!”族长气的想要砸东西,可现在是在祠堂里,只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其他族老都不是白氏中人,倒也不好说太多话,毕竟白大树也是白氏子弟。
倒是族长颇为认同的点头道:“其他经历这次的事,姚氏能够长记性,否则白氏绝对不能再留着她!至于元氏和白雪……”
见村长望过来,族长虎着脸道:“这母女俩也不是好的,还当众殴打长辈,白氏留她们何用?我倒是要看看秀才的闺女有啥了不起的,赶紧给我撵出村子去,谁要是敢拦着,就跟着一道滚!”
“可白雪是张家的媳妇……”村长顿了一下,“即便白氏不认白雪,她也是张家人。”
“哼,张家有这么个媳妇,祖宗也脸面无光,我做主休了,张旺财他们敢闹腾,就一道都赶走。”张氏族老面色也极为难看的道。
白元氏和白雪被赶走的事,是不可逆转的,至于她们要拿走自己的私房,自是又少不了一番波折。
且说白灵和家人说了一会话之后,便找了借口去了村口的路上。
白灵打了声口哨,之前做法的道士便从雪地里钻出来,若非他主动现身,白灵还真没发现。
“你倒是会藏,该不会是经常被人追打,躲惯了吧?”白灵嗤笑道。
这个道士为了钱财,绝对是什么事都敢干,否则也不会被白老太收买。
“被人追打是经常的,干我这行的就是招摇撞骗,要不哪来的糊口银子。”道士说着,朝白灵深搭一躬,“不过害人的事,老道我就做过这么一次,还被姑娘给识破了,在这里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