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叶梓涵去开门,裴启凡失魂落魄地走进来,还送给她一个幽怨的眼神。
“还是让你得逞了……”
什么意思?
所以这位也犯病了?
面对神经病就是要有博大的胸怀,不然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弯眉、露齿,叶梓涵笑得春风无限好:“先生,早上出门您忘记吃药了么?”
裴启凡:……
他看起来像是有病的样子么?还有,笑得那么好看是闹哪样?
妖孽,果然是妖孽,难怪能捕获他那位变态堂兄。
毅然决然转头,裴启凡坚决不搭理这个让他家宝贝堂兄误入歧途的男狐狸精,径直去了书房。
裴楚楠刚抬头,就看裴启凡一个健步上前,咚地跪在地板上,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裴楚楠蹙眉,抖了抖,硬没把那双爪子抖开:“给你三秒钟……”
“哥,你不能喜欢男人!”
“什么?”
“叶梓涵就算长得好看,但‘他’是个男人,不能为裴家传宗接代,你不能喜欢‘他’!”
这特么……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传宗接代?不对,我什么时候喜欢那只小狐狸了?”
裴启凡默默地看着自家堂兄不说话,活像受了多大冤屈似得。
裴楚楠简直被他逗笑了,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瞎,叶梓涵哪里是男人了?”
“啊?”裴启凡脑子打了个结,“难道他是……人妖?”
“滚!”裴楚楠一脚将这个不靠谱的堂弟踹出去。
裴启凡哪里肯依,又咕噜噜爬回来,重新抱住裴楚楠的大腿,依然无辜又委屈。
裴楚楠又爱又恨:“我上次不是叫你查过在湖边的视频么?难道那里面是个男人?”
裴启凡整个人都不好了,的确,他查过,他也记得那的确是个女人,可当穿着男装站在他面前还让他惊艳的叶梓涵活生生出现时,他就下意识地将她定格成了男人……
“原、原来是这样……”裴启凡喜出望外,像终于得到了救赎。
裴楚楠鄙视他:“人蠢,说话还不经脑子,去那边面壁思过去!”
安了心,裴启凡老老实实走到墙角,站得笔挺,过了一会儿,脑子却终于活络了。
“哥,你喜欢女人,太好了!”
裴楚楠气不打一出来:“谁喜欢她了?”
裴启凡像完全没听见,反而兴致越发高昂:“上回你说她对你下药,可是我一点没看出来,后来她当服务生,你又说她对你下药,依然没找到任何证据……哥,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她根本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想把人家办了……”
“裴——启——凡!”
裴楚楠压抑的小火山终于爆发了,火苗一路燎到裴启凡的背脊,裴启凡终于老实了。
但也就老实了一分钟……
“哥,你是不是自己也想过这种可能?”不然,怎么就突然恼羞成怒了?
“裴启凡,我警告你最后一次!”
这位堂兄此刻越是恼火,便表明他越是在意。
裴启凡胆子怂,可不表示他傻,干脆走回来,继续说道:“哥,我觉得你这名字取得不好,楚楠楚楠,最后就成了处男,所以人到三十才pò_chù!”
裴楚楠脸刷地黑了。
“可是,你一pò_chù,同时办了两个女人,这可怎么交代?”叶梓涵也就罢了,显然他哥是动了心思的,但那个陆曼,她若得不到,只怕会将事情闹得很难看。
“没有……”
“什么?”
“只有她一个!”
“……”
“那天晚上,也是她……”
“你是说……”裴启凡整个人都不好了,“第二个人,不是陆曼装扮的?”
裴楚楠睨他:“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眼瞎?”
亲兄弟,瞎说什么大实话?
裴启凡瞬间尴尬了,只好转移话题:“原来陆曼竟然这么居心叵测?”
“陆曼居心叵测,叶梓涵未必清白。她几次三番出现在我跟前,要说这是巧合未免也太奇怪了。”
“哥,也不能这么说,有些时候现实中的巧合简直比戏剧编排的缘分还要令人发指,说不定,这就是天意!”
裴楚楠斜睨过来:“你是不是剧本看多了?”
他,堂堂裴家大少,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随便动yu,这欺负谁没文化呢?
“你大概不知道,她身上戴着帝都那只男狐狸的信物。”裴楚楠像为自己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欧云诺?真是他?”
提及这个人,裴启凡不敢小觑了。
若说这个华国还有谁能与他这位变态堂兄相匹敌,大概便是帝都欧家那位。
而这位堂兄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在那个混蛋手里栽倒过。
两人你坑我我坑你,更是常态,手段千奇百怪,难怪这位堂兄明知道叶梓涵有问题,却还要将她留在身边,这简直就是一种执念,一种冤孽。
两人再次出现在叶梓涵面前时,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种眼神是审视,叶梓涵背脊微微发毛,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从下午开始,你不用来了,准备两天后的面试。”裴楚楠如是说。
叶梓涵差点感动涕零,这个神经病原来还是个好人啊!
但她清楚她的方案其实还有很多弊端的,毕竟涉世不深,她并不懂得这个社会的游戏规则,所以适合不适合都无法凭经验判断。
“那个,冒昧问一下,我的方案,由您来看,能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