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开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啊朵,说话都结巴了,“我…可是妖!”
“妖又如何,你也说了,人类的生命既短暂又脆弱,若不做点轰轰烈烈的事儿,岂不枉活一世。”啊朵的直言不讳拨乱了开心平静的心潮,虽然他知道啊朵并不是真的喜欢他。
“一千年后,我一定找到你!”开心笑着,如果他能选择,他宁愿放弃那人类梦寐以求长寿,换一次做人的机会。
“就知道你这只死鸟没安好心!”帝泽夜突然冒了出来,凶巴巴的瞪了开心一眼,继而看向啊朵,可怜巴巴的哀求加劝解道,“啊朵,你千万别被他蛊惑了。”
啊朵无视掉帝泽夜脸上的表情包,不客气的回道:“原来九皇子喜欢做梁上君子,专门偷听别人谈话呢!”
“啊朵,我可是专门过来保护你的。不是故意要偷听的,碰巧了而已。”帝泽夜哀怨道。
“跟屁虫!”开心冷哼了一声,“你连啊朵一招都接不下,怎么保护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老虎再厉害,也有打盹的时候,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吗!”帝泽夜狡辩道,“不想某只鸟,连我都打不过,只会拖后腿。”
“你们俩慢慢吵吧!”啊朵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甩开他们就走。
“我跟他没话说!”开心小跑上来,跟上了啊朵。
“我跟他也没话说!”帝泽夜也围了上来。
啊朵无语地看着这两人,“你们俩要是没事儿干,就去做饭,这几日乡亲们吃的饭就交给你们俩,谁要是敢请人帮忙,或者是偷奸耍滑,或是动手动脚的,这一辈子都别来找我,有意见的也别来烦我,因为反驳无效!”
“啊朵,如果我完成了任务,你能不能别赶我走?”帝泽夜问道。
“可以!”啊朵回道,反正赶也赶不走,不如让他们做点实际的。
帝泽夜伸出小拇指:“拉勾!”
“哈哈哈!”开心乐道,“九皇子,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三岁小孩都不会玩了吧?”
帝泽夜对着开心翻了个白眼,同样都是男人,自然知晓他说这话的目的,不就是让啊朵以为他像个小孩儿一样幼稚吗,哼,可我偏偏就要这么做,小指头一直伸向啊朵面前,“我就要拉勾勾!”
啊朵无奈地伸出手,帝泽夜欢喜,生怕啊朵反悔,急忙用自己的小指头勾着啊朵的小指头,摇了起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帝泽夜侧头给了开心一个挑衅的笑,小样儿,你不是说要揍我吗?不怕被啊朵赶走你就来啊!我随时欢迎你的拳头。
“拉够了没!”开心过来一把将帝泽夜的手扯开,“还皇子呢,不知道
男女有别吗?”
帝泽夜得意极了,活动了一下被开心刚才捏的生疼的手,这货竟然暗地里使巧劲,真够阴险的,侧脸避开啊朵,用嘴型告诉开心,“肌肤之亲,羡慕嫉妒恨吗!”
搞得好像他不会反击似的,你给我做初一,我就给你做十五。
“无聊!”开心回了一句,从怀里取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纯蓝色的帕子,递到啊朵面前。“擦擦手吧,脏了!”
“死鸟,你什么意思!”帝泽夜想揍开心来着,想起啊朵的话,忍了,可背在身后的手早已握成了拳,骨节泛白,咯吱咯吱的响声证明着,他现在很愤怒。
“擦擦!”开心没理会帝泽夜那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的脸,将帕子塞到啊朵手里,“要不我来帮你?”
“你们俩闹够了没?”啊朵一甩手,将开心给她的帕子甩落在地,“现在赶紧去干活,乡亲们要是没饭吃你们俩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眼前了。”
“好!”开心看见落在地上的帕子,微笑着,慢慢地弯下身体,将帕子捡了起来,失落感随之而来。
帝泽夜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扬起了嘴角,“鸟儿,跟小爷走吧,小爷带你做饭去!”
“开心,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朵好像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从开心手里抢过帕子,拍了拍上面的泥尘,握起开心的手,将帕子放在他手心里。
开心望着自己被啊朵握住的手,暖暖的,心中仿佛升起了一个小太阳,一切的不开心,随风飘散。
帝泽夜死死的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郁闷死了,啊朵竟然主动牵开心的手。
“啊朵放心,我现在就去做饭,绝对不会让乡亲们饿着肚子干活的。”开心乐呵着,又将帕子递给啊朵,“这个你留着吧!”
“这个帕子我挺喜欢的,送我吧!”没等啊朵回话,帝泽夜抢过帕子,揣进自己的兜里,这只死鸟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送啊朵“定情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原来九皇子喜欢男人的东西?”开心毒舌道,“可惜我不喜欢男人,只是那帕子被你碰脏了,我不要了,我生火做饭去。”
“………”
两人不敢动手,只好一边走一边打打嘴架,炮轰对方。
太阳渐渐升高,空气开始闷热,李玉衡眉头紧皱,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晃了晃昏沉沉的脑子,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这酒的后劲儿真大!”
“难受吗?”帝洺阙笑道,“就你这酒量,还敢和老头子拼酒,要是被他知道你用秘密武器作弊,非得气个半死不可。”
“谁能证明?”李玉衡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就是这头挺沉的,以前没这么弱的,也许和法力退散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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