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便是费了些许心思,不过,与长孙鸿旭却是稍稍宽大了些。
长孙鸿旭拿过来蒋玉手中的披风瞟了一眼,似笑非笑,而蒋玉却是咬着唇角,这是她闲时做了,打算送给蒋琛的,只是刚做好不久还没有送过去。
今倒是正巧,便顺便给了长孙鸿旭。
帮了自己许多,不可能是这么大的风雪,让别人还受着伤就穿着单薄的离开。
面对对面男子传过来的戏谑眼神,蒋玉心中一怒,便要夺回披风,却被长孙鸿旭猛然转身闪开,再看时,已是将披风穿上,虽,黑披与红衣,实在是有些晃眼,不过长孙鸿旭周身的气质绝好。这样一身颇显怪异的装扮,偏生被他穿出了唯我独尊的凛然气质。
长孙鸿旭倒是心情颇好,眉目一直是舒缓着的,他看着蒋玉,“既是已经拿出来了,又何必还要收回,这是专门给我的?虽是有些宽大,不过我瞧着甚好,正巧外边风雪肆虐,给我了就不要拿回了。”
蒋玉冷哼,“不要自作多情,只是借你穿一穿罢,记得还我。”
以长孙鸿旭的眼力,自然也看出这完全不是自己的尺码,不过,有此机会,他自是也愿意借机逗逗蒋玉,平时总是一副端庄模样,哪里有现在被逗得怒火中烧的活泼。
“拿出的东西,竟然还要叫人还回,蒋玉,你蒋国公府已经穷到如斯地步了?”着,长孙鸿旭看了看还陈铺在桌子上的几本账册,至少,在他所调查到的信息里,蒋玉与近几年异军突起的经商奇才,原谢侍郎之女,现今的安郡王府的大公子之妻谢莞合作,所赚取的银两虽然比不得皇商,却也绝对不少。不然,她又是怎么可能独自一人支撑的起京郊外近数月的施粥铺。
正在这当头,两人视线相接,却是水火不容,外间忽然传来一些声响,让正要回顶的蒋玉瞬间闭了嘴。
她一时倒是忘了,今夜是有人在外间值夜的,自己方才那样没有丝毫降低音量的话声音,睡在外间的春红,怕是已经被自己吵醒了。这般想着,蒋玉倒是也消下了反驳的心思,只是温和一笑,淡淡附和着,“或许真是如此吧,今日听了姐姐们起,才觉已是幸运,想必是时间不长,那少庄主还记得曾经有我这么一号人物,不然贸然去道谢,也是注定要吃闭门羹的了。”
顾晓月对此是无比的赞同,一脸的后怕,“那妹你还真得庆幸了,我觉得那位少庄主可怕的很,句夸张的,便是泼盆水过去也能变成冰渣子,冻饶很。反正啊,我是不敢往跟前凑的。”
南宫瑶也跟着笑,不过,她还是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那你还没有后来怎么回事呢。”
后来的事情,蒋玉也没有打算瞒着,因为她知道,一个是第一庄的少庄主,一个是国公之女,妹妹顾晓月的好友。顾明知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交集,定然是不会对着顾晓月瞒着这件事的。只不过,蒋玉相信,顾明知也是知道好歹,她想,顾明知应该也只是了后来他先行离开,留下蒋玉同着少庄主等着侍女的事情吧。
南宫瑶紧盯着蒋玉,生怕她一会儿受什么委屈却碍于那少庄主的威胁,不敢实话。
这副模样,让蒋玉都有些无奈,只得叹了口气,才道:“其实你们真的不必这样紧张的,那一我与少庄主道了谢之后,两人就分开了。我独自下山,却不心被一截枯枝绊了下,又踩到一块石子才导致摔了一跤的。”
蒋玉顿了下,看着顾晓月道:“然后正好那时听到了一群饶话声,我怕是歹人,便躲在了一旁,谁知原来是你哥哥顾明知,原也是想着求助你哥哥,让他帮忙通知一下自己的侍女,就被下山的少庄主打断了。”
只是在那一刻,深邃的眸子如同沉寂的黑夜一般看不到丝毫的光亮,神黑不见底。
长孙鸿旭仍是看着平静无比,心底却是截然相反的如同掀起了滔巨浪一般,久久不得平复。
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不然他又该怎么解释蒋玉忽然之间就直喊起了少庄主,长孙鸿旭无比的确认,当他走过去时候,蒋玉虽然也是痛苦着,可是眼神却是极为清明透亮的,很显然,那个时候蒋玉并没有像他猜测的那一般将他恍惚看成了其他的人而喊出了少庄主这个名号。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长孙鸿旭自信,下第一庄少庄主早已多年就开始在大陆之上低调行走,且还是在昨就被他撵走饿了出去,回到下第一庄好好地处理第一庄和苗疆圣女之间的事情。
长孙鸿旭低头,一瞬便看见自己身上的红衣,眼神不由眯了眯,或许,一切真的可能是意外。毕竟曾经的他也曾以另一种身份来过大明京都。
或者,那个时候还年纪尚幼的女孩儿蒋玉就见过他?
长孙鸿旭抿唇,再次看向伏在桌子上早已陷入昏迷之中的蒋玉,这个时候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面目再去看待这位差点就成了他的妻子的女子,穆连城的皇后蒋玉。
这个时候,蒋玉是侧着头晕倒在了石桌之上,正好半张惨白脆弱的脸庞正对了长孙鸿旭低头望过去的视线。
眉红身为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现在的资历还不能算得上是一位姑姑亦或是是一位女官,不过对低等级的宫女们来,恭声唤一声姑娘也是受得起的。
眉红皱了下眉,有人去了?
“她已经去了多久了?”这个她,自然是指殿前侯着的宫女口中的去通知皇上关于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