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城回过神来,既是陈策所问,他自然也是不会多加隐瞒,只是点点头,“如果真没有猜错的话,或许倒真是如此。”
陈策挑眉继续等待着穆连城继续说下去,手下仍是抚着白瓷的茶盏,做了一副洗耳恭听状,毕竟,对于这一次黑牢的损失之中,不仅是穆连城,就连一直跟在穆连城身后的他也未必会有任何的好处。
而相反的是,若是被穆连城的对手得到了那些记录了许多关于穆连城和他这些年所做过的事情还有许多大臣的各种隐秘之后。就算是他,也不一定就能够预料到到时候会因为他人的因为得到的那些东西而刻意针对着他。
穆连城的一切早在多年前他应下了当时还是五皇子妃的蒋玉的请求,又或者是说伯乐知遇的原因,他投在了当时还是在皇子夺嫡之中并不显眼甚至是毫无胜算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注定了他们的命运是连接在一起的。
穆连城胜,他光耀门楣,穆连城败,他死无全尸。
他与穆连城的这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无解的,更何况他本身就又是一个惯会趋利避害的性子,对于其他而你所说的那些知道的多死的快的说法,他是向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若是一个人真想另一个人死的话,也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吩咐,亦或者是简简单单的一刀落下的时间,又哪里会因为那时你口中所谓的根本就知道而留下一命?
在那些真正想要保守秘密的人眼中,所有的只要是听的了风言风语的人对他们来说皆是一个威胁。而知遇口中的那些君子之仪礼,只是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不知就会轻易放他人一命的杀人者……
嗤,只不过是那些胆小鬼,那些弱者们所臆想出来的人物罢了。
真正的当权者,哪怕仅仅是一个小小的疏忽,在被竞争对手亦或者是死敌所紧盯着的日子里,一旦被对方察觉出来后。面对他的,很有可能就会是因为这一些小小的疏忽而不得不接受的必须承认自己失败而心甘情愿的受降赴死的结局。
试问这样的几近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又是有谁会因为区区一些不该有的无趣同情心而让自己身陷危险之中?
怎么会,这对于他们这些早就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此与自己的性命和他人的性命来说,其他人根本就不值一提了。
无故因此失了性命又能如何。
怪谁?要怪就怪自己的弱小,怪自己的天真,还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对于陈策来说,身在他如今的这个位置上的人,不如他们那些弱者所说的一般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的说法。
他只是觉得自己知道的东西还太少太少。不然的话自己又何曾有时候还需要与他人彻夜不眠的绞尽脑汁地分析着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之下的事情,只有知道的越多,他才能够更好的心中有成算的懂得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又是还如何做才能够在这如今已经只剩下表面平静的天下格局之中保全着自己。
就像是此时,陈策渐渐坐正了身子,他已经有所察觉,此次穆连城准备要跟他说过的话定然已经是这些年来最让他足够震惊的存在的事情了。
陈策虽是面上并不表现出来,可是见穆连城此时的模样,却也是真正的开始对穆连城接下来的事情是有一些上心了的。
“你可曾听说过,大明的影卫令?”穆连城抿了抿有些削薄的嘴唇,也不管现在的陈策到底有没有在听,而是忽地兀自开口道。
“影卫令?”陈策轻声地跟着又是念了一遍,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开始沿着光洁的茶托的圆滑弧度开始来回的摩擦着,“皇上所说的影卫令,可是百年前所丢失的那一枚被大明的开国皇帝所特意制造的据称可凭借此令而号召从助大明先祖赢得了得以建国的机会的的组织。那个看在大明的开国皇帝的面上,又因为影卫令这种东西一直都会是由皇家之人掌控的,所以自愿立誓他们身后的所有代的人马,不管是后来的皇室之中的谁人拥有令牌,只要是看见了令牌,只要是籍在影卫营之中的人,见令而见人的令牌?”
陈策的声音之中满是惊叹和骇然。
很显然他是知道这枚令牌的存在的,且是因为太过于具有传奇性,所以陈策一向都是记得很清楚。
穆连城勾了勾嘴角,“正是,原来你同样也听说过它的存在,如此也正好,倒是也因此少了朕再一次为了讲解这个东西而让所有人都厌烦的麻烦了。”
说着,穆连城不由正了正脸色,“你既是已经知道在现在的四国之内皆是流传的那些所谓的大明开国皇帝所设立的影卫一队,还有特意制造的影卫令,包括流传下来的一句见令者如见人的话把。那影卫营,都是只认令不认人的。”
陈策点头,这个他自是知晓的,当时还是曾经感慨过。这样的一个若真是如流传下来的那般说法之中,当年的大明的开国皇帝真的是因为有了当初的据说个个皆是能人之辈的影卫营的人全力而为才是会如此顺利的有了如今的大明如此基业。
而早在百年前就彻底隐藏起来了的影卫营中的人分明就是大明皇室的开国先祖所创立的,却又是听从了大明先祖的旨令,只认影卫令,而并不管当代的大明皇帝的命令,这个命令在陈策看来也是有一些理解不来的了。
不过下这个命令的人好歹也是大明的先祖,当着大明如今的皇帝穆连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