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张子古猛然间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清醒几分。
说起来,他与张云之间,并非没有优势。
张云出身贫寒,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获得宗门的认可。
可他张子古,可是拥有极其强硬的后台。
即使自己离开了云武宗,也能混出个人样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先活下去再说!
“张子古身为宗门天骄人物,非但没有树立一个好的榜样,反而处心积虑残害同门,其心可诛。”
“但,念在张子古是初犯,我建议饶他一命,彻底废掉修为,然后逐出宗门吧。”
张云的决定很简单。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张云,你别得寸进尺!”
“我是云武宗天骄,更是岭南张家天骄,我爷爷是为大秦立过汗马功劳的老将军,父亲在朝中也是身居高位,我的亲哥哥张扬,更是圣门十二殿主之意的亲传弟子,今日,你敢动我试试?”
面对如此强势的张云,张子古眼中亦是毫无惧意,厉声厉色,怒吼道。
“自己太废物,不得不搬出身后的家族势力么?”
张云冷哼一声,漆黑的双眸中透出一抹利芒,高傲而冷漠,身影转瞬间消失在原地,使得张子古神色瞬变,只感觉到有一股毁灭之意稳稳锁定住他,以摧枯拉朽之势朝着他碾压过来。
张子古惊惧的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逃。
“张云,尔敢!”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主席台上,一道浩瀚而恐怖的气息,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张云猛扑而来。
感受到那股极其强大的威胁气息,张云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身影并未就此停下,而是顶着巨大的压迫力,还是稳稳扣住张子古的颈脖,将他整个人都高高举起。
这一幕,深深震撼诸人的眼球。
如果说张子古叙述的时候,众人只知道张云实力在张子古之上,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和认知。
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能够体会到,张云,究竟强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张子古,更像是一只就算是玩命挣扎,也徒劳无功的弱小蝼蚁,还妄想撼动他面前的猛虎。
“这……这还是我所认知的那个天骄张子古吗?”
有人不由咽了口唾沫,满眼的不可思议。
“不是张子古弱,而是张云太强了!”
“我的妈呀,今日之后,张云的威名,境会彻响整个云武宗!”
云武宗众弟子都是议论纷纷,惊叹于张云那逆天的实力,生出了深深的敬畏与忌惮之意。
“张云,你放肆,快给老夫放了他!”
虏无涯浑身气势一震,一步跨出就是数丈的距离。
在天元境强者强者面前,脉轮境的张云纵然拥有诸多底牌,却也很难有反应的机会,但张云临危不惧。
“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一道滔天的杀意,从张云口中吐出,杀意瞬息间弥漫天地。
“你敢!”
虏无涯那响亮如洪钟的怒吼之声滚滚传出,语声之中,尽是霸道与张狂之意。
就好像只要有他在这里,就无人敢动张子古分毫。
可他却也是投鼠忌器,生生将蓄势的一掌给收了回来。
这一刻,全世界蓦然间安静了。
张云虽然轻易擒住了张子古,欲废掉其修为,但凌竹峰峰主虏无涯却不允许。
而包括洛尘在等的众位高层,也都是静静的望着这一幕。
他们的沉默,也就代表默认了虏无涯的行为。
若是张云执迷不悟,敢轻举妄动的话,那么迎接他的,可能就是虏无涯的无尽怒火。
云武宗内门之中,谁人不知虏无涯与张子古的父亲,乃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在这样的形势下,若是换成别人,很可能会为了自保而选择放过张子古。
但张云的确不是一般人。
他的手掌,依旧死死扣住张子古的咽喉,冷漠的眼眸,扫视着主席台的一众高层人物。
“在废掉张子古之前,我就想问问齐芷白与原非凡二位前辈,如果当时,我没答应做你们其中一人的徒弟,而我的罪名又被坐实,你们,还会不会出面保我?”
“不会。”齐芷白与原非凡异口同声,答得毫不犹豫,使得张云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笑意。
虽然知道这就是现实,但他依旧很不爽这种不公平待遇!
“张云,我劝你还是放了张子古,不然的话,到时候张家若是追求下来,只怕连宗门都保不住你。”
“听话,我这是为你好。”
虏无涯的面色依旧冰冷,语气却也缓和几分,毕竟张子古的命运,还捏在张云手里。
“张云,你最好给我好好考虑清楚后果的严重性。”
张子古不再掩饰,面色已变得扭曲起来,眼眸之中透出浓郁的屈辱和怨毒之色。
今日,张云让他跌落神坛,人设崩塌,颜面丧失,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过张云。
并未理会张子古脸上是何表情,张云的目光,朝着虏无涯移去。
“虏峰主,方才,你想杀我?”张云平静问道,平静到不带一丝情感。
集数人何种能力于一身的他,对他人的杀意特别敏感。
就在他擒拿张子古的那一刻,张云能够感受到,埋藏在虏无涯内心深处的那一缕杀意,隐隐泄露了出来。
再怎么说,他与虏无涯之间,虽不同辈分,却也是同门,平日里也并不深仇大恨,他对张子古也并未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