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玉佩上？”苏魅九这才低头看着自己腰间那块儿玉佩。
她有一块儿很小很小的玉佩，是当年慕容枫送她的。羊脂白玉雕刻着一直小小的九尾狐。那狐狸的图是她亲自画的。而玉是慕容枫亲自雕的。
苏魅九之所以一直带着那儿块儿玉，只是因为她喜欢，单纯的喜欢那块儿玉。
现在再看着这块儿玉，她忽然感慨万千，有些事或许就是上天注定吧。
“慕容枫，我经历的，你都看到了，是吗？”苏魅九看着男人。
男人点头，“是，都看到了。正因为看到，所以心疼你……缓缓，现在……你真不能回头了吗？”
“你既复生，我……便不能回头。你应当明白的。”苏魅九看着慕容枫。
“终究，是我害了你。倘若我当年待她好一些，早早将她送出宫。或许她不会恨上你。”慕容枫愧疚的说。
“即便没有你，她仍旧会恨我。我跟他的恩怨并不全是你。只是……现在活着的那个真的还是她吗？”苏魅九好奇的是这个。
慕容枫摇头，“我也不确定，我想应当还是她。她给我下了蛊毒，母蛊在她那儿。若……已经不是她了，她不该还对我有……”
“慕容枫，为了复生你付出了多少？”苏魅九趁慕容枫没注意，旋转起身，抓住她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下时，她看到了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再也没有什么光风霁月，更没有那温润如玉，现在的慕容枫有的只有伤痕，让人心痛的伤痕。
“慕容枫，你为什么这么傻？”苏魅九抚摸着慕容枫的伤痕。又一次被愧疚包裹。
“缓缓，这样不是很好？她喜欢的是我这张脸，如今我将脸毁了，又给她造出一个替代品，或许她不会这般疯狂，或许……她就能放过去你……”
慕容枫挺恨的，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的渺小。
现在林姮儿口中的那位娘娘是他少年时娶的皇后张婉娴。当年人人称赞的上国皇后，多少人心中的白月光。
只不过这个白月光并不是他喜欢的。
因为不喜欢，他们成婚多年，他从未碰过她一下。后来他迷恋上苏魅九，跟皇后说过要她离宫再嫁。
可是这位皇后娘娘死活都不要离开皇宫，说什么她生是皇帝的人死是皇帝的鬼。还要在皇宫中守着皇帝，不要皇帝被狐媚子迷惑了。
为此他做了一些让她伤心的事，他只想她离宫，过平凡生活，不想她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是这人根本想不通这些。
在她跟苏魅九的争斗中，她落败了，一怒之下服了毒药火烧凤媛宫。
他因对她不起，事后让人将她葬在皇陵。
他以为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谁知道她的怨念竟一直留着，留到最后成为伤害苏魅九的魔。
看到男人眼中的悲伤，苏魅九轻叹一声，说道：“其实张婉娴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
“此话怎讲？”慕容枫诧异的望着苏魅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