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要有了挂念,便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一旦他所爱的那个人有了风吹草动,他就会伺机而起,难以掌控!
指腹从唇角轻抚而过,郑澈轩凝着深色慢慢的靠向了身后。
“朕离开大晋时曾答应过无瑕,只要你不出现,朕便不会刻意去追踪你的下落,不会以任何方式与理由去扰乱你的生活。可是,如今你不但站在了朕的面前,还卷入了郑韩两国的兵马交战,你说,朕该拿你怎么办。”
郑赟谦依然静默着,从郑澈轩的言语中,他已隐隐的有了猜测,他知道自自己出现在郑澈轩面前的那一刻起便已经难以周全,可是,他却不想,更不希望连累一直守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人。所以他敛了眉目,垂眸俯首,在那人面前放下一切姿态,示弱着“啪嗒”一声,跪了下来……
“草民愿受一切责罚,只求皇上能放过我身边的人,待他们安然离去,草民便——”
“啪啪”两声掌击打断了他的话,郑澈轩满含深意的抬眼向外,随掌声入门的京天手托木盘到了桌边,将红绸遮盖的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郑澈轩低头看了一眼,起身到了烛台前。
明灭的烛火跳动着渐渐燃起,屋内有了光明,也就有了鲜明的对比。
曾孤傲如鹰的燕王此刻一身粗布蓝衫,脸上血污斑驳,发丝凌乱,模样要多难堪便有多难堪,唯一不变的,是他那挺得笔直的脊梁!轻晃的红烛映亮了郑澈轩高深莫测的脸,他回头看了看郑赟谦,然后回转到了桌前。
京天立在一旁,双目低垂,悄无声息,便仿佛他与这房内的摆设一样没有生命。
郑澈轩的指尖扣向桌面,“哒哒,哒哒”若有若无的轻轻敲击着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当那敲击的声音停顿下来时,郑赟谦听见了那人淡漠而冷酷的话语。
“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带着你的人走,从此天涯海角,朕会秘密追捕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不管花多少时间,朕都会将他们一一剔除殆尽,野火不尽,春风又生,你身在皇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第二呢!”
郑赟谦挺着脊背毫不退缩的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郑澈轩没有回答,只拂袖向上,以内力掀开了覆盖的红绸,那木盘内放着一道银光闪烁的面具,在烛火之下耀着熠熠光辉。
“掌控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放在身旁,时时刻刻皆监测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若选了第二种,便不能有自己的身份与姓名,你会活得比现在更孤独更痛苦,可是,却可以保全自己在意的所有人,告诉朕,你的选择!”
对你来说哪个更为重要?是你的自由,还是你所在意的其他人?郑赟谦,给我答案!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郑赟谦将双手伸出,举至眉间,轻声而笃定的言道:“草民谢过皇上赏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人的孤独,好过身边所有人的痛苦,颠沛流离的日子,不该让他们一并承受!
“好,自此之后,你就跟在朕的身旁,没有朕的命令,你便是个哑巴,不能开口,不能说话!朕赐你名——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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