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找死。”俞达说完又是两鞭,这次却还未及到达白炎身边便被架住了,白泽手持双锏挡住了俞达的攻击,然后一个力抵,竟将他给抵了回去:“我的儿,我这个比你的大,该是爷爷辈儿,来,叫声爷爷听听。要拼力气冲这来,看看锏爷爷和鞭孙子谁更厉害。”
那俞达此刻已经被他三人挑得怒火中烧,大喝一声:“给我杀!”便直挑了白泽而去。
唇角浮出一丝不察的笑意,白炎与南宫热河撇下他二人,身形一晃,冲入了青衣卫的包围之中。
枪挑一线,横扫一片,那一杆银枪灿若梨花,所向披靡,南宫热河跟在一旁,竟连边都没挨着,不禁不满的叫道:“你倒是给我留一点。”正说着,面前的一人又被那人一个透骨钻撂翻在地,南宫热河看了看自己手中之剑,又比了比白炎长枪的长度,叹一声,道:“我不服,一寸长一寸强,凭什么当初你学了枪我便不能学了。”
他说的是当初学武挑兵器时,因那人挑了长枪,竟打死都不许自己跟他挑一样的,如今风头尽被他抢,乱阵之中,竟让他跟此人算起了账来。
白炎扫开一片距离,回身而立,眉间眼底尽含揶揄,长枪反扣之姿俊朗非凡,还未开口,南宫热河便已经扶额长叹,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他眉头一耸,十分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耍帅自然只需一人,怎样,是不是很有型。”
那些青衣卫已经重伤累累,他二人却还在玩笑,俞达这边陷入苦战,不禁心头一惊,叫苦不迭。
自己竟中了这几个小子的计了,那些青衣卫哪里是孟白炎的对手,自己如今被白泽缠住,鞭锏招式相似,一时之间既占不了上风,也脱不了身,当真让人懊恼。
“原来你还不是很笨嘛,不过现在发现有些晚了。”白泽嘿嘿一笑,突然之间加快了攻击的速度,他从小跟随道长修行,内力比那二人深厚许多,锏法刚猛,那俞达渐渐有了不敌之势,瞅了空隙正欲转身逃跑,便听一丝细小的声音传来,还未及看清那暗器的模样,他的喉间一声呜咽,双膝一软,跪在了雪地上,伤口很小,却足以令其毙命。
“不好,咱们快跑!”眼见身边青衣卫皆倒地,白炎大叫不妙,却刚起步又被迫停下了。
“小侯爷可是要躲我吗?”一声脆生生的女声拉住了那三人的脚步,他三人互望了一眼,然后嘿嘿笑着回过了身来。
“玲珑!真巧,在这都能遇到你!”
水玲珑站在原地,看着那三人不说话,她的身后还跟了百余人的队伍,皆是一副风尘仆仆之貌。
“见过小侯爷!”那是她从京中带出的御林军,当时莫寒令她带人急追,八百人的队伍被道道岔路分散,只剩一百多人跟在她身后,然后她发现了相国府的青衣卫,与之交过手,折了青衣卫一半人马去。
“少主令玲珑带小侯爷回去,小侯爷私自出京,皇上龙颜大怒,还望小侯爷以大局为重,跟玲珑回京去!”
“原来如此,我们走的急,也没跟莫大哥说一声,想来皇上怪罪到他头上了,实在令白炎心有愧疚,都是他——”伸手一指南宫热河,白炎挤了挤眼,道:“说什么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大家都知道这小子自小坏水多,我又特单纯,容易被人怂恿,这才头脑发热,抗旨出了京。”
南宫热河双眼一瞪,当真叫屈,伸手一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人,竟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看吧,他无话可说了。”
他二人在前闹腾,白泽却已悄悄回转将马儿聚集,只飞身而上的那一下扬声而出,那还在插科打诨的两人突然之间转身跃上马背,大喝着疾驰而去。
“你们——”那一众人等皆瞠目结舌,水玲珑懊恼不迭,明知那人性格顽劣,诡计多端,却被他骗住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他们这一跑,要想再找到恐又需一番波折。狠狠一跺脚,水玲珑回身上马,扬声喝道:“给我追,便是绑,都要将他们给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