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此,你要什么,尽管说,便是要本王自己,本王也毫不推脱。”语带调笑,吠承啖走入帐内,慕容默见状霍然而起,却还未及动手,便被跟去帐内的士兵制住了。
“你的伤势不轻,还是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逼本王要了你的性命。”
见奚昊上前去护慕容默,吠承啖哈哈一笑,走到榻上坐下,仰身一靠,看着那人清秀的眉目带着愤怒,明明毫无威胁感,却还用那一点点力量拼命去保护他人,这感觉……
“我喜欢。”吐出了如斯一句,吠承啖懒懒一扬手道:“给公子基本的伤药,让他有事可做,需防他拿到不必要的药物,善医者善毒,这个浅显的道理,本王还是懂的。”
“是!”
奚昊舒了口气,对他来说,就算现在让他跑出去,他都根本出不去,所以当下最主要的,是慕容默的伤势。
士兵拿来伤药,奚昊接过之后开始为慕容默清洗伤口,敷上药物,他一旦为人疗伤治病便心无旁骛,整个人也无端的有了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吠承啖在旁看着,见他动作娴熟,伤口的缝合处理十分迅速且细致认真,不禁嘴角一勾,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果然是个好宝贝,若能得他去为母后医治头疾,自己在父王面前便可再立一功,自己常年在外,桑赤戈雅却一直陪伴在父王母后身边,当真让人不得不防!
待慕容默全身伤口尽数处理完毕,奚昊走到案桌旁,拿起纸笔写下了药方,这才回头看了吠承啖一眼,道:“这是吃的药,你自然也可以不答应。”
“答应!你要什么,本王都答应你。”伸手抽出那张药方,见奚昊双唇一动,吠承啖挑眉笑道:“除了让你走,和本王的人头。”
见他堵了自己的话语,奚昊冷眼一觑,不再睬他,吠承啖见状也不气恼,让人拿了方子,带了慕容默出去,才又回到桌旁一拍凳子,道:“来陪本王坐坐。”奚昊将头偏向一边,本不理他,却发觉脚下一紧,回头去看,见那人竟动手揪住了禁锢他的铁索,怒斥还在嘴边,身子却已随着那巨大的拉扯之力跌入了那人的怀中。
“放开我!”
“本王可还想一尝公子唇齿之香,公子那夜不是说过,风情如何,试过便知,如今本王试过了,爱上了那滋味,你又怎可这般便抽身离去。”
“你最好是杀了我,否则一有机会,我定会杀了你为缠绵报仇!”
吠承啖将奚昊愤怒扬起的双手扣入掌心,端详着那纤细白皙的指尖,不顾他的挣扎,轻轻摩挲。
“美人如玉兮,婉若清扬;美目流盼兮——固若金汤!哈哈哈哈——”吠承啖毫不收敛的大笑起来,奚昊听他拿自己取笑,顿时脸色一沉,却奈何挣扎不开,只好将牙一咬,别开了头去。
“拜见先生。”
帐门外传来话语,吠承啖闻言突然将手一松,奚昊得以自由,丝毫不顿的向后退去,站在了榻旁。
清风缓步入内,见奚昊面带恼意站在榻旁,吠承啖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低头而笑,不禁轻叹一声,行了一礼,道:“白山军情紧急,请王子殿下前去处理,这帐中,还是少来为好。”
“呵!”吠承啖干笑了一声,回头去望了奚昊一眼,道:“本王子得空再来瞧公子。”那话语清晰明了,入了奚昊耳中,却透着难言的暧昧之色,奚昊深吸一口气,将眼一闭,不予理睬,吠承啖这才对着清风抱了抱拳,扬长而去。
帐内半晌无声,感受到那人明明就在不远处,却这般奇怪的一语不发,奚昊眼带疑惑,回过了头去。
清风还在兀自愣神,在奚昊那一瞥之下才将头一低,然后来回踱了几步。
明明有太多话语想要询问,却为何到了嘴边,竟一句都问不出了……
奚昊也是满腹疑惑,眼前这人竟一身大晋服饰,显然并非赫博多的子民,可为何又会与他们混在一处,听他与那吠承啖说话的语气,竟似……
“你是何人,可是有话要说。”
奚昊首先开了口,清风这才顿了脚步,看着他,许久,终透着一种难明的情愫,轻声问道:“你是威武侯府的大公子?那你的娘亲是谁?”
奚昊不解的蹙了眉头,看了清风一眼,然后收回眼神,垂眸道:“亲生父母早已不在,义母便是侯爷夫人,先帝所赐云锦公主。”
“白-歌-月……”一字一顿,清风的身子晃了晃,才又透着苦涩牵强着一丝笑意问道:“她……可还好……”
突然有些懈怠了,这两天一直在想是否还要坚持下去……我的炎瑕,我的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