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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不得,舍不得,抛不开,得不到,我郑澈轩却依然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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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一瞬间又全然改变,感到长袖之下的手指被人紧扣,无瑕侧过了头。
白炎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是那么温暖,笑容是那么灿烂,让自己不由自主的便想要倚靠。
“白炎在向这位公子求亲,公子若不嫌弃,白炎愿与公子结发共枕席,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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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共枕席……白首不相离……”
“公子怎么了?”弦伊的话语响在耳边,无瑕的脑海霎那间清醒过来。
自己怎么了?竟会在这种时候走神,最近似乎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便仿佛,害怕去遗忘,所以拼命的想要记住,莫非,这身子已经到了极限,无力再支撑了?!
“咳咳咳——”无瑕突然咳了起来,弦伊焦急的递过罗帕,然后给他抚着背,无瑕捂着嘴咳了一阵,却将罗帕一抓,道:“走吧。”
“公子把帕子还给我。”弦伊突然伸手将无瑕一拉,无瑕眉头微蹙,回身道:“别闹了,南宫当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等着咱们呢,别让他等急了。”无瑕的话语突然顿住,然后直直的望向了弦伊的身后。
弦伊见他突然愣神,回身一看,也不禁呆在了原地。
明威慢慢走到无瑕面前,突然一伸手,指腹划过无瑕的唇角,拭去了那唇角尚染的血痕。
“你为何……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临安,此人却是如何跟来的?
“我答应过他,会替他照看你,我知道你们有要事去做,放心,我不会碍事,也不会添麻烦,走吧。”
走吧!便仿佛一条只能前进而不能后退的道路,只有不停的向前走,才能让自己不后悔,不回头……
问鼎轩内的烛火一盏接一盏的亮起,不大一会儿,整个酒楼灯火辉煌,明若白昼。
“呼——咱们终于回来了!”冷二伸手打开窗,将冷三推到了窗前,笑道:“公子临走前说,皇上过不了多久便会让问鼎轩重新开张,他果然没有料错。”
“他自然没有料错,但,冷三反而希望他料错了。”冷三没有像冷二那般喜言于色,反而带着一丝深深的担忧,抬眼看着窗外明月,喃喃道:“那人只不过想要公子回来,想要公子再次回到他身边来,二哥,公子是为何才离开云城离开大郑的,咱们都心知肚明,郑哲主对他的觊觎根本不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反而,那情感会越来越强烈,如果到了那一天,公子却依然不肯被他束缚……”
冷二的眉头微微一颤,这些情况他又何曾没去想过,只是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谁都不愿去面对罢了。
“所以,咱们更要尽快恢复元气,如今大郑四方安定,正是发展势力的大好时机,郑哲主怕咱们强大将来不好掌控,咱们便不去碰触兵力那一块儿,公子曾经说过,要掌握一个国家,首先要掌握的,是那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当初咱们的衰败是因对抗安逸王爷,而今这些障碍都已经不复存在,我相信只要咱们努力,便一定能够将财力再次发展起来,老三,为了公子,咱们也要拼命去努力!而你的第一步,就是,重新站起来!”
“我会的,我一定会再次站起来!一定会的!”
“周家铺子掌柜的到——”
“哎呀,周掌柜的,失迎失迎,里面请!”
郡守府门口聚集着无数前来道贺之人,南宫热河正捧着礼盒站在一旁,见无瑕出现,忙一闪身迎了上去。
“公子!”乍见明威,南宫热河不禁便是一愣,明威见他神色不善,也不解释,只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无瑕将南宫热河手中的礼盒微微打开一看,然后点了点头,向着大门走去。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突见一面覆金丝者到了面前,那管家的有些拿捏不准。
似乎附近的商贾官宦家,未曾有人有出门遮面的习惯,倒不知来头如何。
弦伊跟在身后扬声道:“我们家公子是从京城来的,你也不必问,你们家郡守大人自然会知道,礼盒收了便是。”弦伊说完将那礼盒微微一开,盒内一块通体剔透的玉如意散着润泽的光芒,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
如此大的手笔,那管家又如何敢再问,只喏喏应着让人收了礼盒,然后闪在一旁将无瑕四人迎进了门去。
进了门,无瑕倒是若无其事的坐在了席间,其余三人在人群中站了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云岭郡守章达楷今年也不过三十来岁,因敛财有方,颇得武氏父子重视,他生性本就狂妄,当年去成乐也是不可一世,就连威武侯都不怎么放在眼里,最后倒生生是被那孟小侯爷整得在成乐呆不下去,落荒而逃,然却不料换了一个地方,倒让他做得风生水起,在朝中气焰很盛,但因背后有相国府撑腰,很多人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大人!”管家走到章达楷身旁,小心翼翼的附耳说了一句话,章达楷双眼一亮,抬头道:“京城来的?”
“是。”管家轻声应着一扬手,一个仆人手持礼盒呈到章达楷面前,只一看,那章达楷便满眼贪婪之色,伸手抚了抚玉如意,然后起身道:“人在哪?”
无瑕低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