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05
小侯爷与莫寒并肩而立,硕大的轩城殿中除了那三人,再无他人。
李宗治似乎已经忽略了面前那两人,他只是垂着头,细细临摹着手中的画卷。
日已偏西,当最后一丝阳光跌入地底,一个宫女手提宫灯入了大殿。
手中画笔一顿,李宗治冷冷一抬眸,指间画笔带着一股劲风掠过烛火,刚刚被宫女点燃的蜡烛倏然而灭,整个大殿顿时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出去!”声音冷冽如冰,宫女被惊得一个激灵,忙不迭的奔出了门去。
那两人挺拔的身姿没有丝毫波动,李宗治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去。
“皇上——”
“皇上——”
那两人同时低呼,出手架住了那突袭而来的掌力,大殿之外的灯光透着一丝昏黄,让那三人在黑暗中上下翻飞的身影若鬼魅飘移。
不敢出手相搏,却又不能就此罢手,那两人身子急速后退,李宗治紧追不舍。
脚步一顿,莫寒硬生生接了李宗治一掌,李宗治被反弹向后,小侯爷伸手将他一拉,低低道:“皇上心里不痛快,尽管冲了臣来,莫大哥是受白炎牵连,皇上要罚便罚我一人。”
“哼——”李宗治狠狠一甩双手,扬声叫道:“掌灯——”
大殿的烛火一盏接一盏亮起,宗然抬眼看了看那三人,微微一示意,宫女们急急出了门去,宗然退出之时,将门带上,立在了门外。
“啪——”一封密函被李宗治丢在了小侯爷面前,小侯爷低头看着密函上的标志,没有说话。
“白炎哪,你倒是越来越锋芒毕露了,安逸王萧君莫是何等人物,你带着莫寒区区数百人,竟也敢劫杀于他,朕让你出使大郑,是去建立邦交的,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做了什么?”
“此事——”
“让他自己说——”李宗治厉声打断了莫寒的话,只冷冷盯着小侯爷,等着他的回答。
“白炎有一事想请问皇上。”小侯爷突然犟了性子,与李宗治对视着,一字一句道:“此次派白炎出使,是否另有隐情!”
见小侯爷丝毫不避,直直质问,李宗治心头恼怒,拂袖而去,上了大殿,倚在龙椅上,冷笑道:“怎么,倒质问起朕来了,是,的确如此,郑渊主看上了你,有意招你为驸马,自古两国联姻实属平常,有何大惊小怪!你孟小侯爷少年英才,郑国公主貌美贤良,如此大好姻缘,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怎么,难道一国公主配你,倒还辱没了你不成——”
“白炎自知性格顽劣,难堪大任,皇上将与郑修好寄予在臣这般不堪之人身上,倒也不觉得可笑么。”
“孟白炎——你敢如此与朕说话——”
“皇上息怒,小侯爷并无此意!”莫寒急急一拱手,李宗治心中怒意难平,起身踱了几步,喝道:“你便当真朕不敢治你的罪?还好郑渊主身子不济,你们逃离得快,否则现在朕便要向大郑讨要你们的尸骨了,不知悔改,倒还敢如此放肆,看样子朕若真不重罚你,你根本不长记性,下次不定再闹出什么事来!”
“皇上,小侯爷身子有伤,臣替小侯爷求个情,皇上知道他的性子,又何必跟他如此计较,此刻咱们要解决的事情根本不在这事上,皇上,事有轻重缓急,请皇上免了小侯爷的惩罚。”
听莫寒口中之言,李宗治眉间一锁,狠狠瞪了小侯爷一眼,然后不耐的坐下身子,扬声道:“别当朕不惩罚你了,先记下了,若再犯,别怪朕新帐旧账一起算。”
“臣,谢过皇上。”莫寒用手肘一撞小侯爷,小侯爷吃痛的揉了揉胸口,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抱了抱拳:“谢皇上饶命。”
李宗治一见他那模样,不禁头疼的揉了揉额角,道:“从今日起,你给朕禁足一个月,哪也不能去,莫寒留下,朕有事与你商量,至于你,现在就给朕回小侯爷府,闭门思过——”
“臣遵旨,臣告退!”小侯爷也不多言,行了礼,颇具深意的向莫寒眨了眨眼,转身便出了门去。
“莫卿,你过来——”
“是,皇上!”
身后的门被关上了,小侯爷脚步微微一顿,回头看了轩城殿一眼,然后抬步下了台阶,直奔了宫门而去。
“小侯爷!”宫门之外早有人等候,将手中缰绳递到小侯爷手中,南宫热河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宫门,道:“你确定皇上最近几天不会找你?”
“放心,皇上现在看见我就头疼,他罚我闭门一个月,咱们现在就出城!”飞身上马,小侯爷一扬缰绳,乌骓如电般驰入了茫茫夜色。
北边的城门边一人正在翘首以待,见小侯爷出现,那人回身示意,守着城门的士兵将城门一拉而开,小侯爷打马而来,那人低低道:“白大人已经带着一小队人马出了城门了,说在苏安等候小侯爷,莫将军交代,小侯爷若要用人,只管带了这个去找氿武的慕枫慕将军,慕将军是咱们将军的旧部,十分可靠。”将手中令牌交在小侯爷手中,那人退开身子,闪在一旁,小侯爷点点头,一声轻喝,带着南宫热河直奔了城外而去。
佰茶坐立不安,见白歌月端坐一旁,只细细绣着手中织品,似乎丝毫不担心,佰茶走到桌旁,坐了下来,轻声道:“姨娘,表哥此去是否会有危险?如果因此而让表哥涉险,佰茶心头又怎会安宁,佰茶实在太任性了,实在不该……”
“佰茶,你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