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死的小倌倒是怎样照顾太子的,去,抓副药熬了给太子送去。”
“是!”
弦伊入了西院,径直奔了房间而去,推开门,见公子静静站在窗前,听见门响,回过头来,几日不见,公子竟然清瘦了许多,弦伊不禁鼻间一酸,泪水盈在眼眶。
“公子,你可到了,弦伊自小就没跟你分开过这么久,想死你了。”
见她那模样,无瑕不禁微微一叹,走到她跟前伸手拭去她眼角泪水,道:“公子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么。”
“可是为何才几日不见,公子竟瘦了这许多,可是太子照顾不周。”
“你这丫头,一来就聒噪,怎么空手而来,东西呢。”
“在后面呢,本来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冷二叔房子都置办好了,可是太子却来说,咱们要住在这太子府,这不,我把东西都搬来了。”话音一落,就听屋外喧哗声顿起,无瑕眉头一皱,道:“你倒是带了多少东西过来,要这么多人。”
“不是我,是太子置办了很多东西,说都是要用的,对了,这几天云城的天气变凉了,我和三叔趁着空闲给你订做了轻裘,比披风暖和,我去拿来给公子加上。”说完出了门去,无瑕见门外人多,返身入了套阁,待弦伊拿了轻裘入了门,无瑕道:“发热用的那药还有么?”
“有啊,弦伊一来云城就备下了,就在外面呢,你这身子骨,在这寒冷的云城,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寒,发了热,所以我都准备着的,怎么,公子可是不舒服了?”
“不是我,是……太子,你等会去熬一副给他送去吧,昨天没找到你,他在我这屋外坐了一晚上,可能染了寒了。”
“昨晚一夜大雨,电闪雷鸣的,弦伊心里就直打鼓,公子在这样的夜里总是睡不安稳的,要知道你们提前到,弦伊就算连夜也当赶回来的。”
“我的锦盒……你去拿来给我。”
弦伊抬眼望了公子一眼,见他突然神色黯然,不禁一愣,道:“好。”
去包袱中拿出小锦盒,弦伊递给公子,无瑕却伸手不前,那指尖竟颤抖得止不住。
“公子!你怎么了?!”弦伊大惊失色。
无瑕终伸手接过锦盒,打开,盒中锦缎上一颗翠绿的琉璃珠静静的躺在那里。
将珠子抓入手中,贴在胸口,一种疼痛从心底席卷,肆虐而出,无瑕眼中泪水顿时簌簌而下。
“公子,你为何抓着珠子哭,这珠子弦伊护得好好的,不曾磕着碰着,完好无损的,公子,你为何要哭?莫非是小侯爷出了何事?”
“白炎……白炎……”无瑕口中低泣,跌坐在了床头。
见珠如见人,自己因为怕逃亡之时掉落此珠,所以让弦伊带来郑国,却没想到,珠还在,人却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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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白炎送与无瑕的定情之物。”
“既然送出,又怎能收回,我孟白炎此心,便如此珠,透彻可见,却不知无瑕之心,何时坦然。”
“不能再丢了这个了,这个是白炎的心,放在你的手里,握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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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小侯爷那嬉笑之声重重叠叠回荡在了脑海!
“你都不在了,我留着一个珠子又有何用——”无瑕突然扬手,弦伊一惊,口中大叫:“公子!”
扬起的手却在空中顿住了,无瑕揪住胸口,抓住珠子的手紧紧握住收回,身子无力的靠在床边,悲痛欲绝。
“公子,究竟发生何事,你这样,让弦伊好心痛,公子——”
“弦伊!”郑澈轩入了房中,见无瑕哭得不能自已,心头一痛,道:“别再问了,你去看看东西怎么摆放合适。”
弦伊见公子伤心,不敢再追问,只好返身出了门去。
郑澈轩走到无瑕面前,见他咬着唇,拼命想忍住那哭泣,却因那难以忍受的心痛而根本压抑不住,粉嫩的唇竟被他咬出血痕,不禁心疼不已,到他身边坐下,道:“无瑕,你为何如此倔强,如果痛了,你就哭出来,我的肩膀给你依靠,等你哭过了,擦干泪,你依然是冷酷无情骄傲如昔的冷公子,我不会对你提任何要求,好不好,你这样,会憋坏了自己的。”
无瑕泪水簌簌,终于不再紧咬双唇,那泪无法抑制,郑澈轩伸出手,轻轻揽住他的肩头,让他慢慢靠进自己的怀中,无瑕靠在那个胸口,放肆宣泄自己的泪水,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可是,心太痛,让他不堪忍受!
白炎!无瑕承受不了这种痛,承受不了!
握着那削瘦双肩,郑澈轩闭上了双眼。哭吧,无瑕,尽情的哭吧,哭过了,擦去泪水,再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你才十八岁,今后的路还很长很长,我会在你身边,看着你,守着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昨夜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明日预告:花落两相离:一骑飞骑如风而去,那是冷公子手中负责传递密函信笺的信使,那人正在日夜兼程赶往云城,他的怀中,揣着召唤弓给公子的密信和药丸,本以为,公子看了此信便会就此安心,虽然小侯爷失去了记忆,但是,至少他还活着,却没料到,那信,根本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