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啊呸……”
那名工人狠狠瞪了田华雄一眼,“田华雄,没有我们这些刁民,你吃什么?你吃屎吗?”
田华雄脸都绿了,新官上任啊,这把火烧得不对劲,要是今天不把这帮刁民镇压下去,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威严何在?
但是田华雄比谁都清楚,和这些个工人急眼,没什么鸟用,还是要凶徐沛。
徐沛是搞工程的,不管怎么说,以后村委里的工程项目,他还是想拿吧!
“刁民,少特么唧唧歪歪,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了,想建教学楼,想都别想!”田华雄怒气冲冲地骂道。
谁知,那个工人也很有意思,他跳进地基土坑里,挥了几把锄头,一边挖土一边瞪着田华雄,“嘿,我就挖了,你能吃我蛋啊,我就挖、我就挖……”
田华雄气到爆炸,抓起地上一石块,怒指着那工人,“狗日的,你给老子滚出来!”
工人嘿嘿咧嘴笑着,“我就不出来,你咬我啊!”
田华雄蹿过去,举起手中的石块,就要砸进去,那工人又一下子跳了出来,“我又出来了,怎么滴?”
说着,他又跳进地基的土坑,“我又下来了……”
反反复复几次,弄得田华雄没了脾气,他就算拿着石块,他也不敢砸进去,这要是弄不好,一石块把那工人搞报废了,那么他的仕途也就结束了。
自从田华雄上任村支书后,他自认为,受到了上级领导赏识重视,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官路亨通,马上就要平步青云,晋升到青石镇,再升到县城里当官,那都是指日可待。
希望的曙光正在一点点燃起,向他焕发出奇光异彩!
气到爆炸的田华雄最后只好指着徐沛的鼻梁,“徐沛,我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你们违建教学楼,村委是断然不会同意的,你要是胆敢擅自做主,继续违建,我保证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徐沛丧着脸,即使心里一万只艹尼玛在狂奔,但脸上还是笑嘻嘻,“领导,这……这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有什么意见,你找村长……”
话还没说完,田华雄怒喝一声,“你少特么拿村长做挡箭牌,秦振华这个老东西,不思进取,瞧他把石窠村管成什么鸟样了,乌烟瘴气,全特么是刁民!”
“田华雄,你好大的官威啊!”不知何时,秦琳已经来了,站在不远处,阴冷地说。
徐沛一看到秦琳,仿佛见到了救星,赶紧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握在手里,他慌忙跑过去,一脸无奈,“秦校长,你来了就好,支书他……他……”
秦琳是听见这边喧闹,所以,才从教师办公室走了过来,一看这阵势,她心里就猜到了八九不离十。
田华雄这狗东西,还真是拿鸡毛当令箭,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徐老板,事情我知道了,你让工人们继续开工,其他事情,我来处理!”秦琳果断地说,径直走向田华雄,一张脸,阴沉得好像快要狂风暴雨的天空,阴霾密布。
徐沛长舒一口气,一边跟在秦琳身后,一边瞧了瞧田华雄,毕竟田华雄作为村支书,他也不敢得罪,犹豫着并没有下令工人们继续开工!
秦琳瞪了一眼徐沛,“徐老板,你别搞错了,建教学楼的工钱,是由我支付,你没听见吗?”
徐沛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地基的土地边,一挥手,“继续开工!”
那些工人才不管田华雄这个村支书,一听开工,早已经挥着锄头,继续去干活了。
田华雄气得胡子都歪了,“秦琳,你他妈是吃错药了吧?这块地,是村委的,你们这是违建。”
秦琳硬气得很,轻蔑地笑了笑,“田华雄,村委的土地,用于兴建教学楼,为了石窠村的基础教育,我想请问你,这难道不对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你赶紧让他们停下来,否则……”
秦琳冰冷地瞪着田华雄,“否则怎么样?”
田华雄真的气得肺都炸了,冲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了秦琳的脸颊上,顿时,一个血红的巴掌印,印在了秦琳的脸蛋上。
他一把抓着秦琳,唾沫星子喷在秦琳脸上,“臭婊子,别以为仗着你老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之前田良、向国元他们栽在你和刁民张大蛮他们手里,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横行霸道!”
说着,他又是要一巴掌扇向秦琳。
正好被徐沛冲过来,一把拽着田华雄,劝道:“领导,别生气、别生气,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他拽着田华雄的手,秦琳“呸”吐了一口血水,双眼凶狠地瞪着田华雄,一字一顿地道:“田华雄,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没完!”
田华雄力气还真不小,一把将徐沛掀开,抓着秦琳,又是一巴掌扇下去,刚要扇下第三巴掌,他感到裤裆一阵刺痛。
“啊!”
惨叫一声,他仿佛觉得裤裆里蛋碎了一样,转过脸一看,只见张小蛮手里攥着一块尖锐的石头,朝着他的裆部戳去。
他惊慌地撒开了手,想要去抓张小蛮,张小蛮像一只泥鳅一样,从他的手底下滑开,退到秦琳的身前,挡在了前面,“琳阿姨,你没事吧?”
秦琳惊喜得热泪都快要滚落了,关键时候,张小蛮竟然不顾一切,直接动手揍田华雄。
“小比崽子,哪来的野种,你他妈是找死么?”田华雄虽然被张小蛮手里尖锐的石头戳了裤裆,但还是咬紧牙关,抓向张小蛮。
“不准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