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家,而是绕着木家的围墙,走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想把过去五年里缺席的路都补回来。
直到晚上七点半,天色全黑,我才悻悻离开了木家。
回到公寓门口,敲了n遍,都没人给我开门。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霍南奕肯定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故意惩罚我。
等了半个小时,我耐心耗尽,开口喊到:“霍南奕,你给我开门!你什么意思?软禁我的是你,这会要赶我出去的也是你,你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
然并卵,他丫的根本不搭理我。
“霍南奕,你先给我开门,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我数三声,你要再不开门,我就当你默认解除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还是没有回答。
早就被摧毁的脾气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怒火蹭蹭蹭地往头顶冒。
但还是没有发出来,毕竟发脾气的代价,我无力承受。
“霍南奕,是你自己赶我走的,别再来纠缠我!从此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迈开腿就走,突然,门开了。
他一把将我抓了回去,跟阵疾风似的。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他压在门板上,被剥夺了呼吸,像条搁浅的鱼,等着被晒死的宿命。
他的吻粗鲁而霸道,游走在我身上的手也很放肆,大力地惩罚我。
过了很久,我差点淹死在他的吻里。全身乏力,靠在他身上。
“木梓,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你得意忘形,都不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了,嗯?竟敢忤逆我!”
他一手捏着我脖子,抬起我下巴,咬着我嘴唇,将怒气挤出牙关。
“呲!你弄疼我了。”脖子握在他手里,他时不时会用力收紧,疼得要命。
“疼?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也会疼?敢背着我出去找工作,你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听到他这么说,我送了一口气,原来他只是因为这件事而暴怒,不是别的。
“我需要钱!”
“你拿那么多钱干嘛?养小白脸?”
“不是,赎罪。”
我的回答让他眸子微沉,渐渐松开了手,毫不客气的将我脸上那颗痣给扯了下来。
“你还知道你罪孽深重?还真是难得。”随后将那颗痣扔进了垃圾桶。
“我们都有罪,不是吗?”我直直看着他,哪怕遭到他漠视和嘲讽,我也没有移开视线。
瞅了我一眼,说:“别把我跟你扯到一块,我嫌脏!”转身,便上楼了。
“霍南奕!等你气消了,泄愤了,可不可以放我离开?我不知道你要怎样对付木家,也不知道你要怎样杀死我,但如果我最后还能有幸活着,能不能……能不能请你放手,放我离开!哪怕是背负罪孽,痛苦的活着,我也想找到真正的救赎。”
我本不想哭的,不想让他觉得我用假惺惺的眼泪博取他的怜悯,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就像树叶上的雨滴滑落一般自然。
他没停下脚步,边走边说:“呵,那要看你怎么表现!木梓,好心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爱上我!”
随后,一声“砰!”的关门声,隔绝了我们。
同住屋檐下,同床共枕又如何,我与他的距离从来不曾缩短,一直再延伸,哪怕走上一生,也无法拥抱。
第二天早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拿着精心制作的简历出门了。
虽然变了只装,但身份证明什么的造不了假,我害怕被人认出来,也终究没敢去公司。退而求其次,专门挑了那些新开的小餐馆蛋糕店。
最后,有一家名为“缘相圆”的综合型茶楼接纳了我,让我在后厨打杂并当场录用了。
虽然是干粗活,有人愿意要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终于完工的我跨出茶楼,伸了个懒腰,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而且有n多个霍南奕的未接来电。
深感又惹祸了,慌张的小跑着往公交车站赶。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她摔倒在地,就开始哭喊大叫:“哎呀~我肚子好痛啊!来人哪,救命啊!这个坏女人把我撞流产了。抓坏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