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信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先是改变了谭莺莺对他的印象,答应帮他去说服莺宴的姐妹们,紧接着又让洛巧巧对他产生了如此大的兴趣。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刘敬信笑着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可乐,任二氧化碳卷起的泡沫在嘴里炸开:“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呗。”
洛巧巧道:“你好歹是个明星,给你个台阶,你怎么也该把话说得漂亮点啊,怎么这么接地气?我是该说你谦虚,还是该说你装呢?”
张逊道:“他本来就这样一个人,不能说是接地气吧,他活得挺真实的。我们都是一类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走在一起。”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在一起哪怕喝多了酒,都没有什么掏心窝的话说,而一类人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发呆,都会生出相见恨晚的感觉。
每个人都能散发出看不见的磁场,磁场相同的人会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中,不同的人哪怕坐在对面也不会多看一眼。
谭莺莺点头道:“这话我赞同,我们也是。我们在一起组建起莺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过要靠音乐赚钱,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大明星,只想着能在工作学习之余,凑在一起做一件大家都喜欢的事,并且享受过程,就足够了。”
刘敬信问道:“你们现在还写歌吗?”
同样的话,谭莺莺之前问过刘敬信。现在刘敬信不是报复,是真的想知道莺宴近些年有没有新歌,毕竟她们四个女孩实在太低调了,低调得很多摇滚迷都以为她们解散很多年了呢。
谭莺莺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们现在都要工作,今天这个出差,明天那个加班的,在一起玩音乐的时间非常少,并且大家聚在一起最多也就是唱唱以前的歌,或者练练国外一些乐队的歌,真的没有精力再写歌了。”
洛巧巧很有感触地对刘敬信道:“其实今天你说错了,我们唱那首《咒怨》,并不是在向你们介绍我们,那首歌代表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莺宴。我们唱那首歌,更多的是怀念曾经的自己。从这个角度看,其实你们今天的回答跑题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真的很有才华,能即兴把我们的歌改成你们的风格,连歌词都能即兴改编,我真被惊艳到了。”
聊到这里,谭莺莺是真的有话说:“你们friday现在还有时间像你们歌里写得那样狂欢吗?还是说,你只是为了方便押韵,故意改成那样的内容?”
刘敬信道:“其实我们歌里唱的,也是曾经的friday。不说我们现在工作忙,单论心境,都已经不再那么年轻了。”
洛巧巧双手捧着杯子,缓慢让杯子在手中转动,她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刘敬信,满眼的好奇:“那你们现在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刘敬信扭头看向张逊,看得张逊满头黑线:“你别看我,我没啥理想的生活,我只想当一条不操心的咸鱼,你说你的理想生活就行了。”
“呃……”刘敬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方面的思考了。
每天繁忙的工作,几乎压榨干了他全部的个人时间,连跟童文暄约会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其他了。
理想的生活吗?该是什么样的呢?
刘敬信沉思了许久,脑中渐渐浮现出许多画面,内心渐渐明朗起来。
“你们下周末有时间吗?”刘敬信问道。
洛巧巧正在用筷子跟一粒花生米较劲,忽然听到刘敬信这么问,她扭头看向谭莺莺。
谭莺莺道:“我得问一下,我应该没什么问题。怎么了,你们有什么安排?”
刘敬信神秘一笑道:“我想带你们去看看我当前阶段理想的生活。”
洛巧巧将那粒“不听话”的花生米从桌上弹飞出去,双眼放光地看向刘敬信:“怎么看?”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刘敬信故意卖了个关子,任洛巧巧如何追问,他始终保持微笑。
这个话题进行到这里,便没法再继续下去了。
接下来刘敬信他们又聊了很多,聊两个乐队这些年的酸甜苦辣,聊刘敬信他们是如何百般波折地帮助罗宵将夜怪重组,甚至还聊到了还没确定下来的全国巡演。
让刘敬信感到有些遗憾的是,无论谭莺莺还是洛巧巧,对全国巡演的兴趣都不是特别大,甚至还担心会影响到本职工作。
而在聊到夜怪重组的过程时,谭莺莺说出了她的观点,她觉得刘敬信他们之所以前面一直碰灰,不仅仅因为夜怪三人之间有隔阂,更关键是刘敬信他们打扰到了张涛广和唐宝玔的工作,并产生了一些影响,这么做有些不尊重人。
谭莺莺直言,一开始她发现有人全程跟拍她的时候,她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不给刘敬信面子。随后她又给出建议,让刘敬信去找其他乐队的时候,一定要提前跟人家打好招呼,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并告知对方会有拍摄,让人提前有个准备,别不管别人在意还是不在意,找过去就是一顿猛拍。
刘敬信接受了谭莺莺的建议,但也要看具体情况再定。
这顿夜宵不知不觉吃了一个多小时,临近凌晨两点时才散。
四个人只各喝了一瓶可乐,烧烤剩了满桌,几乎都没怎么吃,实在是浪费。
回去的路上,张逊问刘敬信:“你周末准备约她们去哪做什么啊?”
刘敬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