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信皱眉看向童文暄,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
童文暄的脸腾一下就红了,似乎是生怕刘敬信误会她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我那些闺蜜都很烦,每次看到我都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可我还不想谈恋爱。平时有机会能躲我就躲了,可明天闺蜜结婚,我没法再躲,只能硬着头皮去,但我又怕她们再把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人介绍给我。所以我就想……”
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已经不敢再看刘敬信了,脸蛋红得跟小龙虾一个颜色。
刘敬信听出了童文暄话中的意思,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当挡箭牌,假装是你的男朋友?”
童文暄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
其实假冒人家男朋友这种事,刘敬信是很不屑去做的,吃力不讨好不说,后面还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可是,他想到自己以求婚为主题的原创任务还没有完成,确实很需要类似的气氛来调动自己的灵感和状态。
于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刘敬信点头答应了下来。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秒针在吉他音的伴奏中一圈圈的转过,转眼又到了刘敬信上班的时间。
童文暄因为要继续练琴,所以这一次没有跟着刘敬信再去咖啡店,背着吉他独自打车回到了家。
刘敬信则先回到住处,将他的“番茄炒蛋”配色大g小心放好,背上他的那把电箱琴来到了咖啡厅。
对于咖啡厅的这份工作以及这里的环境,刘敬信已经完全适应了下来,虽然缺少了开始时的激动和兴奋,但已经可以静下心来享受音乐带给他的满足和快乐,在赚钱的同时,还能将一首首自己喜欢的乐曲和其他人分享,何乐不为呢?
虽然点歌和给小费的人不多,但因为住所的问题已经解决,所以刘敬信每周四千多的工资大部分都能省下来寄给家里。
家里这次动迁,补偿款远不及买新房的钱,给刘敬信和家人太大的经济负担,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的结果是,刘敬信紧急卖掉了吉他、效果器、音响等设备,紧急凑了一笔钱打给了家里,勉强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同时刘敬信不得已宣布乐队解散。
在梦想和父母之间,刘敬信做出了他认为最不后悔的选择,他不想“子欲养而亲不待”。
昨天给家里打钱时,刘敬信听妈妈说,亲戚们都主动向他家伸出了援手,借给了他们不少钱,补偿款也下来了,所以钱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至于买新房和搬家的事,就不需要刘敬信大老远的跟着操心了,舅舅、叔叔、姑姑他们都会帮忙的。
这算是个好消息,让刘敬信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他想做的事情上。
回想到那时的处境和心态,此时的刘敬信真是不免要唏嘘短叹。
好在否极泰来,一切都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家里的事暂时算是不用操心了,乐队也已经有了新的定位,现在就只差张逊还没有回归了。
想到张逊,想到失而复得的“番茄炒蛋”,刘敬信感觉鼻子酸酸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反正不管张逊现在过得好不好,和身边的新队友是否处得来,刘敬信都坚信张逊会回到friday。
因为张逊的根在friday,他的梦也依然在friday!
不!是他们的梦,都在friday!
晚上九点结束工作之后,刘敬信跑回家换琴,然后打车直奔排练房。
江励、大杨还有包亦已经等在了那附近,三个人蹲在路边凑在一起满大街找美女看,还有说有笑的,让刘敬信很是无语。
“你们三个臭流氓!”刘敬信走上前去笑骂道。
江励起身踮脚挑眉的往刘敬信身后看,好奇的问道:“小嫂子呢?”
刘敬信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江励说的应该是童文暄,急忙解释道:“我俩可真没那层关系,你可别乱说,我倒是没关系,你可不能毁了人家的清誉。”
大杨拎着鼓棒敲了江励一下,然后向刘敬信问道:“敬信哥,你别搭理江励,他就喜欢瞎掰扯。排练房在哪里,快带我们去吧。”
包亦也满面兴奋的起身跟着道:“对啊对啊,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咱们的新排练房了。”
刘敬信“嘿嘿”一笑,大手一挥道:“跟我走!”
众人来到那个两层小楼,沿着楼梯走到底下一层,通过声控灯看到墙上的那些涂鸦,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大杨表情复杂的道:“国内现在玩朋克的人不多了吧?没想到还有坚持的,真不容易啊!”
朋克的编曲偏简单,风格就是用最简单的音乐形势来表达自己的反叛精神,整体气氛偏黑暗但不压抑,有点享受绝望、乐于颓废的那种感觉。大概在二十年前,国内确实出现过一批朋克乐队,但现在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再去专业的玩朋克乐队了。
刘敬信一边开门一边道:“他们乐队解散了,所以才把排练房给咱们用。”
话音落时,刘敬信推门当先走了进去,并抬手打开了灯。
大杨三人随后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然后集体发出一声“哇”,每个人的眼中都好像闪烁着小星星,激动得不行。
“咱们快开始吧!”江励欢呼着,回身就要关门,却差点撞到后面一个大高个身上。
“你是哪位?”大杨看着来人疑惑的问道。
刘敬信一看来的是彭柯南,急忙上前给双方做介绍。
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