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墨白是如何喜欢上的自己。
“......就是......”
墨白红着脸:“就是在隧道的那次。”
当时在想,怎么会有那么耿直的人,肯为了国家和人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其实每个女孩子,心里头都住着一个英雄。”墨白深情地望着顾维安,“而你就是我的英雄。”
自己感受到,与亲口听她说,这份感触定然是不同的。
顾维安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言语,只能把墨白紧紧地搂在怀中。
“那你呢——”小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你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
“穿越以前,你可能忘记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当年,他刚到了眠崖村,因为身份的问题,很多同学都不愿意跟顾维安一起玩。
在自己被人污蔑的时候,墨白的挺身而出,让顾维安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对这个女孩子好。
“说到这个。”顾维安顿了顿,他的语气显然有些急,“那穿越前呢?穿越前,你是怎么看上我的呢?”
“就那样看上了呗。”
习惯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当你习惯一个人整天围绕在你的身边,当你习惯这个人对你全心全意的好,当你习惯于没有他的温柔不能够好好自己时,爱情在那一刻,生根发芽。
敞开心事后的两个人,感情更加根深蒂固。
可是,同样有个无比现实的事情摆放在两个人面前,顾维安就要走了。
墨白回到家,两个小家伙虽然跟自己离开时的位置不同,但好歹没掉下床去。
她与顾维安聊了许许多多,直到天明,男人整装待发。
“我去送你。”
墨白跳下床,她对顾维安道。
“不要送。”
拥有过一夜的长谈,已经足够。
男人摇了摇头,他拎着行李箱,“等会儿,孩子就要醒了,若是看不见母亲,会很难过的。”
小白。
不要送。
如果你送我的话,我怕自己会留下来。
顾维安坚持着不让墨白送行,她便在家里,目送着他出门。
“1962年6月1日。”
墨白在后来记者采访的回忆录中,曾经这样口述着:“那天,天其实也不算事彻底的明。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过不顾孩子,就随他一同去藏西。”
“后来,我逐渐后知后觉地明白那人是不是早已计算好了一切,分毫不差,用孩子拖住了我的腿脚。”
火车轰隆隆地向西行,抵达藏西已经是第三日。
顾维安几乎是来不及休息,便被上头紧急命令召开会议。
他想过与i国注定要有一战,可是没有想过时间会如此紧迫。
顾维安走之后的那天,墨白无声地哭了许久。
直到路太太在门外吆喝着:“小墨。昨儿个说好的,我来拿酸菜鱼。”
墨白闭上眼,她向后仰着脖子,将那些泪水给倒回。
“这就来。”
两个小家伙这时候也伸着懒腰,他们哼哼唧唧地想要喝奶。
墨白对着路太太说:“再给我个五分钟。”
路太太以为是新婚燕尔,两口子在办事情,就在外面应了声:“我不急。这不刚打了早饭,顺道来拿鱼。”
等到墨白将孩子喂好,整理完自己以后,她打开门。
自己与光鲜亮丽的路太太,形成很大的对比。
“哎。”路太太将手里的油果子和豆浆递给墨白。
礼尚往来嘛。
她请她吃鱼,她请她吃早点。
“昨儿个光顾着瞧你家那口子,都忘记问,上次见你还是双身子,这会儿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
墨白接过早点,老胡同的清早人来人往。
“您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墨白邀请路太太进了房门。
这屋子虽然小,可该有的一样不少。
以前对面宝儿妈还在时,老胡同的人可没有现在这样气氛和睦。
“呦。”路太太看着床上的两个闹情绪的小奶娃,“还是龙凤胎呢。”
“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取了。”
虽然失去了老小,不光墨白,整个顾家都很难过,但好在老天还赐予了自己这两个珍贵的宝物。
“哥哥叫作念凉,妹妹叫做念白。”
明明今天顾维安才走,自己却开始想他了。
“这名儿,一看就是孩子他爸起的吧。”
墨白男人是那顾参谋的养子,在胡同口里早不是个新鲜的消息。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你家那口子,就觉得人家是真心实意地待你好。”路太太逗着小念白,并说道:“旁人都是女儿像爸爸多一些,你们家倒是颠倒了个。女儿像你,儿子像顾师长。”
家里头有路太太陪着解闷,墨白倒也不觉得孤单。
路太太虽然也是天生自来熟的性格,但是与葛娜娜那下作的行径不同,她虽然常常在胡同巷里打夜牌,但也不妨碍路太太本身就是知识渊博的人。
“你看看——”路太太面露歉意,“我与你每次见面,便时常忘记时间。”
她示意墨白先吃饭,两个小家伙,她来陪着就好。
“你也坐下来一起吃才是。”
不是说去买早饭顺道来拿鱼么。
“我已经吃过了。”
墨白听了路太太这话,心里头暖暖的。
这句随口说得吃过了,恰好从侧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