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回想起前辈子的种种,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就放弃了自己大好年华,她心里头是痛苦的。
也正因为这份痛苦,让她拥有了一个神奇的空间,可以帮助她完成复仇的心愿。
小黑猫挠了挠她的面颊,“宿主。基本上已经确定,那墨白和顾维安与你一样,都是穿越者。”
墨绿冷笑,“我那位好姐姐想要跟顾大哥结婚,也要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女人转了转手上的玉镯,小黑猫嘶溜钻进了空间。
好在前世墨绿也写过一些医学知识,加上承袭了周洁的记忆,越来越觉得在六十年代拿下顾维安是迟早的事情。
墨绿优雅地折回了病房,没看见顾维安。
“小白妹妹。”
她浮夸地抓起了墨白的手,“你怎么自己拔掉了针头,顾大哥呢?”
墨白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维安刚刚已经把事情都告诉给她,这个周洁还表现得如此淡定,怕不是跟那韩翠花一样,在某个戏班子共同学习过吧。
“周妹妹不是叫他‘离城哥哥’吗?”
墨白讥讽,“怎么去了趟值班室,还改口了呢?”
墨绿咬唇,暗自懊恼自己,一遇见墨白就容易沉不住气。
“小白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啊?”
墨绿虚伪地缓和气氛,她甚至为了表现真实,还发出所谓的笑声,“你与顾大哥要成亲,我做妹妹的可不得避嫌才是。”
“你还知道避嫌?”
顾维安不在,墨白也没必要跟她留情面,“我以为周家妹妹,可能是在前夫家那里待得久了,学会了一样不避嫌!离了婚后,打着追求幸福的幌子,都会主动去贴别人的未婚夫!”
这墨白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伶牙俐齿?
墨绿面上失色,她身形有些不稳,但很快仗着之前自己在墨家时,墨白心里的那点善良,泪眼婆娑。
只见墨绿扑通,跪在了墨白的面前,“小白妹妹。你真是伤到姐姐的心肺里去了,离了婚这样的事,顾大哥都同你讲,我真是没见面再见人了。”
边说,边哽咽,抓着墨白的手,“横竖我也是比你年岁要长一些的,我唤你一声妹妹,你再叫我一声妹妹,这不是岔了辈份吗?”
对于墨绿这样的小伎俩,墨白在墨家见得多了,“你既然觉得是乱了辈份,就应该及时更正才是。明年开春,我嫁到顾家去,可就是你顾大哥的妻子,你现在不妨叫我一声嫂嫂,也好提前有个适应。”
果然,墨绿这种想着贪小便宜的人,现下里吃了闷亏,心里头忿忿的,她想要起身的时候,无意间瞄到顾维安要进来,立刻给自己加戏:“小嫂嫂!我知道你是因为我跟顾大哥以前的事情吃味,但是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的家人,我好容易从那魔窟里逃了出来,怎么能够再回去!”
“你在胡说什么呢。”
墨白皱着眉毛,听见耳旁吱啦一声,男人沉重的步伐走进来。
她转过身,见顾维安揣着红薯,连忙道,“你回来了?”
墨绿还跪在地上,墨白偏偏是个不会解释的,她咬着唇,对墨绿这一行为没有做什么解释。
“你跪在那里又想演什么?”
顾维安的话,浇灭了墨绿的心,不过也对,他是顾维安,自然不可能像顾离城对周洁那般,所以她得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改掉他对自己错误印象的机会。
“顾大哥。”
墨绿瞧着墨白欲言又止,仿佛那墨白能够把自己生吞了似的。
“有什么事情就说。”
顾维安刚冒着雪,从附近的村子借了些刚烤好的紫薯,担心一会儿小白吃会凉,所以才很不耐烦,“没事的话,就回到你自己的岗位。夜里,多少病房,等着你服务呢。”
墨绿一屁股坐在地上,俏丽上的泪痕,若是一般男子瞧了兴许会心疼。
但在顾维安的心里,只有小白和整个华夏国的事业,再融不了其他的。
“顾大哥。”
墨绿还想着顾维安能够拉自己一下,她迟迟不起来,地上多凉啊,不是水泥地,是带土的沙地,她咯得不舒服,“我的腿,刚刚跪小白姐姐有些麻了——”
“你叫她什么?”
顾维安对于周洁一会儿这个称呼,一会儿那个称呼,很是反感。
“我们小白今年才十七,你一个二十多的叫她姐姐,存心是要折损她么?”
被顾维安突然打断的墨绿,心里头编排好的话都用不上,她一向飞扬跋扈惯了,在墨家谁不是宠着她、让着她?
“是墨白让我这么叫的。”
墨绿没有叫病床上的女人墨凉,而是直接叫了墨白。
顾维安将怀里的紫薯递到墨白的手里,“小白。你先吃着。我同周护士,出去讲些事情?”
男人转而给墨白一个背影,只听她的声音幽幽地从后面传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面锣对锣、鼓对鼓地说,非要出去?”
“小白。”顾维安回头,墨白已经剥开了一个紫薯,起身塞进男人的嘴里,“你说不的事情,我来问。”
墨绿撑着屁股,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只听墨白问道:“你不是周洁,对吗?”
“你说什么?!”
顾维安吃了一惊,他原本是想着出去告诫墨绿以后不要在公众场合叫出墨白的名字,却没想到小白竟然会这么问。
“小白姐姐这是说得什么呀。”墨绿娇滴滴地嗲着嗓子,“什么叫我不是周洁,我不是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