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墨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皱了浓眉又问道:“但你怎知我何时会行动?又怎知我来找的是什么?”
北止尧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书,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西廖山山匪兵备图。
西廖山在漠国最西面,与西晋接壤。近几年山匪猖獗,招兵买马,大有与国家抗衡之势,令漠国和西晋头疼不已。西晋太子悬而未决,如果晋墨尘拿到西廖山山匪兵备图,将之击破,必是他竞争太子的有力筹码。
晋墨尘唇角上扬成一个弧度,他略弯的眼尾媚态毕现,笑道:“好一个骁勇将军!倒是我小瞧你了。”
“我可以将兵备图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另一边,玉天卿被金羽光带到小竹轩的后山竹林,她突然睁开了双眼。金羽光一愣,随即说道:“王上,我带你走。”
郁郁葱葱的竹林在月光下泛起一阵碧波。金羽光和玉天卿对面而站,一片静默,只能听到竹叶沙沙的声响。
借着月光,金羽光一双细长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满脸都是不满:“为何不回去?”
玉天卿琉璃般的瞳孔中带着浅浅的疏离,她低沉的声音似是月夜中的思乡曲,带着一点点哀伤:“不是不走,而是不能。”
金羽光听到她这说话,气极了般,脚步生风,手中的剑已经到了玉天卿胸口,见她不躲不闪,金羽光愣是将剑气转移到了左方,一棵翠竹应声而断!
她将剑一把插入土中:“那你说,为何不能回去?”
“其一,我当日兵败北杏三城,是不争的事实,以我往日略迹,百姓未必肯支持我;其二,玉天娇行事狠辣,朝堂风向早已被她把持,恐怕丞相等人,早已被她大肆打压,你定也不再是大将军王,她大势已成;其三,朝堂更迭,必将会有战士伤亡、百姓颠沛流离,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金羽光坐在地上,王上说的是事实。玉天娇排除异己,而自己也被她降了职,只是个五品小官,这次,她是借着巡视的机会,才来到漠国的。
不远处飘来一个白色身影,是元砚知。绿波荡漾之中,他宛若一朵洁白的雪莲,踏着清冷的月光而来。他面色有些苍白,只有一双眼睛像是天空的启明星,追逐着她的身影。
“燕子,今日的事,谢谢你。带金羽光走吧。”她知道定是他给刘绮罗下了毒,玉天卿穿越了竹林,不再回头。
玉天卿回到正阳居,北止尧还未回来。她从桌上拿出一张纸,细细的涂涂画画,两刻钟以后,她将这张纸放入红色妆盒中,又在上面放了一些首饰,才缩到软塌上,紧紧盖上锦被。
北止尧回到正阳居,见她缩在软塌上,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到一旁的床上,自己也脱了鞋躺到床上。他伸手在她腰上胡乱摸一把,果然,一支冰冷的小手拽住他的手。
他转而紧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不是睡了吗?”
玉天卿冷哼一声:“我要是睡了,你是不是又要对我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北止尧眸光一闪,转而覆到她身上,他身体仅靠双臂支撑着,在他们之间形成一个暧昧的距离。他眼神灼灼,宛若夏日炙热的火球,光线灼人,她顿时脸似黄昏升起的晚霞般红艳,火烧火燎的像是窒息了般。
“一般龌龊的人总是把别人想的很龌龊。”
“趁我睡着了偷偷咬我,这还不算龌龊?”
摇曳的昏黄灯光下,她蹙着眉,眼睛里聚着浅浅的火焰,柔软的小脸红红的,宛若多汁的水蜜桃一般,带着清香又甜蜜的色泽。
“那这回便趁你没睡着的时候咬你,这便算不得龌龊了吧?”
他说着果然在她脸上轻咬一下,轻轻的用牙齿磨一番,虽然不是很痛,但这种受人掌控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当下抬起腿去踢他,见他不动,又在他身下乱扭一番,他突然埋在她发间不动了。他炙热的体温渡到她身上,她又是一阵窘迫,当下不再敢乱动。他…他…他….不会真的…这什么跟什么啊…..
好一会,他才躺到她旁边,口中说着:“你去软塌上睡。”
玉天卿一骨碌的越过他身体,赶紧爬到软榻上,不敢再说话。
第二日,玉天卿一早便上了风桀的马车,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红妆盒。马车行驶到卿云阁。她上了二楼,还是她和金羽光初见的那个房间。
金羽光、晋墨尘、元砚知端坐在桌旁,好像就是在专门等她。金羽光换上了红色窄袖裙,头发高束,嘴角微凹,两颗小梨涡若隐若现。晋墨尘也换回了红色,顾盼之间,风情尽现,比起在将军府的那两天,今日的他,状态极好。
气氛有些许的尴尬,晋墨尘和元砚知主动走了出去,给玉天卿和金羽光留了空间。
玉天卿舔添干涩的嘴唇,尬笑一声说道:“今日启程吗?”
金羽光斜昵她一眼,将眼神移到桌上。她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慢慢磨裟着手中的杯子,若隐若现的青色花纹被热气萦绕,形态更为逼真了。她点点头。
玉天卿将手中的妆盒递给她说道:“里面有我珍藏的宝贝。”
见金羽光不接,她将妆盒的一个精致的铃铛拿出来说道:“这是乾坤铃,我特别喜欢,送给你吧。”她拉过金羽光的手,将妆盒放到她手中。
金羽光的手突然被她紧紧握了一下,力道极大,仿佛要将她的手捏碎一般。她将妆盒收入了怀中。见玉天卿转身要走,她突然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