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老绿,你这生生不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给我老头子修补一下身体呀,实在是想体验一下以前的时光呀。”
“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老绿,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哈哈哈,是吗。呦呦呦还真是呀,一身绿袍,脚下踩的鞋子也是绿的,就连屁股下的方寸之地也是绿的,真是从头绿的尾了。”
“你!”绿袍老人气急,把刚从海里捞上来的东西,直接向红袍老人扔去。
红袍老人也不气恼,挥手间仍来的东西就蒸发消失不见了,红袍老人坐在绿袍老人不远处,还在呵呵的笑着。
一绿一红两名老人,坐在这片黑海上已经有好几年了,绿衣老人负责捞海水,红衣老人负责打造。
而两人整天面对的黑海,则是全人类都视为禁忌的冥海,绿袍老人叫绿衫,红袍老人则是火寇。
“唉,绿衫,说正事,你这真的不能恢复恢复我这副身体的活力?倒是不入以前了,现在干什么事,弄不了多长时间就累的不行了。”红寇说完还象征性,用手锤了锤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
“你这是正事?”绿衫没有理会红寇所说的正事,又重新从冥海中捞取海水。
“你还是先把手中的活干完再说别的吧,再说我还不是与你一样,有能恢复青春的办法,我还能不给自己用?”
绿衣老人似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从黑色海水中看了看苍老的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对眉毛额头间的沧桑感,颇为满意。
冥海。一片无边际的死寂之海,整片海水都是黑色,在绿森,狂沙,怒海三座主城中间。
越往里,冥海中冥气就越多,遮天蔽日,在里面不论是王者还是其他人都感受不到属性之力的存在。
冥气积累成的黑云在冥海深处遮掩住了冥海内最大的秘密,那里是也是三王崛起之地。
两位老人在冥海之地最外围的一处小岛上坐着,说是小岛,只不过是方圆百米大小而已,而且还在每天消失中。
冥水冲刷的地方,皆是冥海要吞噬的地方,起先两位老人找到这个地方时,还有千米之大,短短几年时间土地就又灰变黑,被冥海吞噬,黑凉草的存在更是说明两人脚下土地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过有意思的是,绿袍与红袍老人所在的地面还是初来时的灰色,并没有变成黑色,就连密布全岛的黑亮草都没有一根。
绿袍老人周身处更是奇异,似乎不像是冥海之地,更像是外面的平常之地,脚下茵茵绿草还在生长,每一次老人从冥海中捞出海水,若是有滴落在地上的。
每一滴海水就像是一颗种子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发芽,长大,变成绿草。
而红袍老人面前放着一个暗红色大铁锤与铸造台,旁边还有和不知什么东西构成的绿色大桶,里面放着一个蓝色剑柄的长剑。
红袍老人与绿袍老人一样附近没有被冥海侵蚀,不过与绿袍老人不一样的是,红袍老人附近一片干涸,土地呈暗红色,更是有裂痕。
抬手间,红袍老人将暗红色铁桶中蓝色长剑拿出,放在铸造台上。
绿袍老人衣袖一挥,手间冥海之水散落在长剑上。
在冥海之水滴落在长剑时的瞬间,蓝柄长剑银白剑身上出现了一个个小水涡,水涡刚形成就变成一朵朵黑色鬼脸。
在剑身上咆哮,像是想要挣脱蓝柄长剑的束缚。
这时红袍老人低吼一声,原本粗壮的胳膊又变的粗了些,脸色涨红,混浊的眸子更是变成了红色。
“喝。”红袍老人将大铁锤拿起来的瞬间整片地面都颤抖了一番。
暗红色的大铁锤从锤柄处一道红色光芒蔓延而上,转眼间暗红色铁锤就变成了鲜红色,而这时铁锤与蓝色长剑接触,一阵阵金属交鸣声不断发出。
期间似乎还夹杂着哀嚎,原本挣扎的鬼脸变成缕缕黑烟向外瞟去。
轰又是一声,火光四溢,但蓝光也紧随而至,似乎蓝色长剑被激活了一般。
“老绿,你这真没办法把冥海中的戾气去除干净?”红袍老人气沉丹田,但尽管这样,说话声中吃力感明显能听得见,显然大铁锤对红袍老人带来的负担也不小。
绿袍老人摇了摇头,“海神剑的属性你我都知道,本来都用的是顶尖材料,铸造本就不易,现在强行用冥海之水淬炼,各属性之间的冲突避免不了。”
绿袍老人又捞出一点冥海之水,身体上绽放一次绿芒,衣袖一挥剑身上又出现水滴。
“这冥海之水,本就不是地球之物,能将其同化已属不易,至于里面的戾气就看你铸造技术的高低了。”
老人望着不断翻滚的黑色波涛,心中也不是滋味,但家族之令,不得不从,他们两个糟老头子要不是属性之力至纯,可能早就沦为这黑海中的怪物了。
轰,又是一声剑鸣,这次红袍老人显然用了全力,黑烟滚滚,不过用力过大自己也踉跄一下。
这种踉跄对普通铸造师开说并不影响什么,但对像红袍老人这种能打造出觉醒武器的人来说,就像一声警告。
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毁掉一件艺术品,用手腕发力,到铁锤高度,以及属性之力该用多少,红袍老人心中早就一清二楚。
虽然自己想要粉碎冥水中的戾气,但还不至于让自己如此狼狈。
红袍老人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再次确认没有损坏海神剑以后,对绿袍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