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老伯把上次大坑中早已变成干片的藕片取了出来,旁边碗里只有一点少的可怜的水,手中刀将新的沙藕再次切开,黄色的水顺着藕孔流出来,被沙老伯接到桶中,新鲜的藕片再次放入坑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性工作,沙老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但是每一次还像是第一次一样小心翼翼,不让一滴水滴落在沙中。
另一边叶白面前放着一大块木板,沙包蹲在叶白旁边,看着叶白将木板多余材料一点点削下来。
“叶白哥哥,你在干什么呢?”沙包只有和沙老伯出去捡柴火时才会带回来木材,像这种被风沙腐蚀后的大块木板他们是从来都不捡的。
“等明天,哥哥带你去沙漠‘溜冰’好不好?”风化木材已经被叶白清理完,剩余部分时还没有风化的实木,叶白将木板拿在手中比对了一下,心中大概想象出形状。
“溜冰?叶白哥哥溜冰是什么东西。”包儿那颗小脑袋中除了沙子就剩他们三人,冰对于包儿来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突然叶白手中动作慢了下,摸了摸沙包的头,“溜冰就是包儿和哥哥坐在木板上,从包儿捉虫子的地方滑倒最底下。以后等哥哥带包儿出去,让包儿真正溜冰,好不好?”
叶白手中刀用力将一块凸出来的木块削掉,紧接着开始将木板边缘销薄,一个不伦不类的滑板出现在手中。
“真的吗,叶白哥哥要带包儿出去,出去见能飞的城堡,长尾巴的吗?”包儿捡起地面上叶白削下来的木块,嘴中咯咯笑着,仿佛一小块奇形怪状的木头是珍惜玩具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也是叶白从懂事以来度过的最轻松一个月,不用担心妹妹学费问题,不用安慰自己母亲过几天就要会来,每一天天一亮,起床最早的包儿会叫提前叫叶白去沙漠完。
溜冰于其说是溜沙漠,这个叶白随便想出的游戏,让包儿彻底迷上了,从沙漠顶端到沙漠底部,每一次滑动沙包都会尖声大叫,下来后又放声大笑。
今天沙包破例没有叫叶白,早早穿好在门前放好凳子,看着沙漠深处等待一个人回来。
早上到中午,太阳也越来越毒,温度也越来越热,沙包旁边继而坐上了沙老伯和叶白,只不过沙老伯还是和以往一样,手中大旱烟袋子,一杆又一杆的抽,咳嗽声时而渐起。
终于在下午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沙脊线上,沙老伯用脚将烟灰堆踢散,做到自己椅子上。
“回来了。”时隔一个月沙老伯似乎又变得苍老了许多,声音中带着虚弱。
“嗯。”沙锋脸颊上出现一条新疤痕,但是看着包儿,沙老伯却笑了起来。
沙锋与叶白视线相对,叶白没有说什么,但沙锋却能从叶白眼中看到喜悦。
“这次随我一起前往战线,队长说可能有办法让你恢复属性之力。”
紧接着沙锋抱起沙包,捏了捏沙包肉嘟嘟的脸,笑着说到:“爸爸回来了高不高兴?手中玩具是谁做的?”
沙包脸颊贴着沙锋满是胡茬的脸,“是叶白哥哥做的,屋子里还有很多,都是叶白哥哥做的。”
自从叶白给沙包做好第一件玩具时,沙包就不时从沙漠边缘带回来木头,让叶白给他雕刻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