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宗是秦州中部的一个大宗门,作为一个宗字头存在的修行宗门,天行宗门派底蕴不可谓不深厚,从千年前传承下来的宗派,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易安生是天行宗老宗主,此人在一百年多年据说升境中途发生意外,销声匿迹多年,神州之上一直有人在说他好像已经死了,不过如今却是在天罪古地活蹦乱跳,显然活的颇为滋润。
作为宗门里数的过来的几位二品大道境界大修行者,易安生的境界巩固在二品水沟阶段,如今算是刚刚跨入二品境界,所以他才会需要上古最后一条真龙的龙珠助他跨过水沟境界。
灵修二品大道三大灵穴:水沟、兑端、龈交,每一个灵穴都是一步一天地,越到后面,越是如攀山登高,在爬的足够高的时候,所有的心气都消耗殆尽,望着山巅风景,还在努力的,也只是望而生畏。
相比自家师弟,易安生这个师兄,确实在修行这路上,走的要辛苦很多。
易安生老脸上时刻带着笑容,露出慈祥的感觉,老人心情保持的很好,看人接物,都是和和气气的,前些日子,他还在村里卖彩绘年货,生意不错,老人赚些钱财,虽然对于宗门来说,他挣得那些钱,只能说渣渣钱,但是老人却很认真。
这世上很多事,就是如此,也应当如此,有些人守着大院子,还终日不乐,有些人挤着小破屋,然而依然笑容满面。
易安生就是这种人,这种鸡毛蒜皮,和人扯皮砍价的琐碎之事,到是可以成为他漫长修行路上不多的趣事。
在自家宗门内,没有一个不是见到他不得低头弓腰,目露恭敬,还有谁敢给他如此扯皮砍价。
越过惯山上人的生活,老人反而却突然有些羡慕自家师弟了。
先生玉捡站在老人对面,一双眸子平静无波,他并没有因为易安生生生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而退缩,两人对峙,场面有些凝重。
“那就得罪了!”玉捡开口说道,他青衫飘飞,一道玉石印从他身体内浮出。
这道玉石印是一块写字落款的章,上面可以依稀看见一些文字,不过此刻因为朦胧白光包裹,看不真切。
老人虚眯着眼,他眼中有着笑意,“都说当年上清四杰,你玉捡得了一个天命所归四字,你如今太看不起我了,居然拿一块苦尽甘来来压我?”
话里有着些许奚落的老人,手上功夫却是一点都没有松懈,他双手勾动,一共十道彩绘神人站在他面前,然后形成一堵人墙将他护在后方。
“公子,我替你挡住他了!”老人却是突然回头对后方少年郎说道。
少年郎本来还准备看戏,听到老人这话,脸色顿时颇为难看,心里说了一句脏话,少年郎赶紧跑路。
玉捡看了看老人,最终点头致意,他跨过十道彩甲神人,直追那少年郎而去。
“你大爷!易安生,我记住你了!”少年郎看见如此,更是气得破口大骂,然而手持青竹伞的他,却是溜得比兔子都快。
然而老人却是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公子,注意点,别撞上了!”
少年郎突然被绊倒,看着脚下细如蚕丝的银线,少年郎脸色变得更加冷,他颇为愤怒的看向老人,玉捡此刻已经向他袭来。
少年郎手腕翻转,一件模样怪异的法器被他当手雷一般扔出去。
那是一件犹如陀螺一般的铁锥,此刻泛着妖异的紫光,最后再空中炸开,威力竟然堪比一位三品通天境界高手的全力一击,爆炸威力凝而不散,玉捡不得不收身回防。
少年郎趁此间隙,又是脚底抹油一般,快速和玉捡拉开距离。
不过下一刻,玉捡却是突然出现在少年郎面前,在少年郎惊愕之中,玉捡将少年郎手中的青竹伞夺下,然后一把掐住少年郎脖子,将少年郎提起来。
“你。。。”少年郎此刻脸色涨红,他桃红色的眼皮上,一双眸子里带着愤怒。
老人拍拍手,一副看戏的样子,伸手拉过自己的破木箱,就坐在木箱上,吃着瓜子,然后优哉游哉的模样。
“对了,公子,忘了提醒你,这玉捡在天罪古地,几乎无视
距离!”老人仿佛突然明白,然后解释道。
不过现在解释,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
玉捡先生将青竹伞收起来,然后盯着眼前在他手中挣扎的少年郎,眼中有着打量和冷色。
“到是让你们混进来了!”玉捡缓缓说道,显然有些意外。
少年郎挣扎片刻后,仿佛认命一般,最终不在动弹,他此刻就静静的看着玉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玉捡手指点在少年身上阴脉穴位上,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才将少年郎放开,而此刻感受到自己阴脉之中前后三大封印,少年郎不由的冷笑一声说道:“到是真看得起我,居然连下三大结印,你这是有多怕我?”
玉捡却是并不理会少年郎的冷笑,平静的问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少年郎直盯盯的看着中年人,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害怕这个中年人,因为他发现看起来儒雅的中年人,居然给他的危险气息,比那位坐在哪里无耻看戏的老人还要重。
少年郎突然想明白一般,他豁然看向中年人道:“你得到那件东西?”
玉捡并没有回答,他心里倒是没来由想到自己师尊交给自己的那枚古玉,应该是这东西的气息让少年郎感到恐惧。
“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