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俯视下方那个少年的刘天行,目光并未因此阴翳很多,他到是并不在意洒落一地的菠菜种子以及坐在地上的刘不易,径直离开这里。
刘不易打量着那道颇为英伟不凡的男人的背影,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烦闷感,更准确的说来,应该是一种恐惧感,那个男人就那么站在他面前,都让刘不易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走在去书堂路上的刘天行,却是眉头微皱,他脑海里不断回忆起自己和刘不易相撞的那一幕,最终,他的脑海画面全部都留在了刘不易那张脸上。
“太像了!”刘天行忍不住喃喃说道。
旁边的芍药听到自家王爷的话,内心到是诧异不少,“王爷,那野小子太像谁了?”
刘天行却是突然转身,他要确定一些事,但是随着刘天行回到那和刘不易相撞的地方的时候,此地早已没有那个少年的身影,看着地上还有一些菠菜种子,刘天行内心道:“看来是错过了!”
芍药一直是云里雾里,此刻看着站在原地的王爷,“王爷,那个野孩子很重要?”
刘天行却是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向着学堂而去,只是有些像而已,反正天罪古地又不会跑,终究会有再见那小子的机会,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去和玉捡聊聊自己的买卖,想到如此的刘天行,眼角到是忍不住扬了扬,这片古地,越来越有意思。
另一边,钱家二公子最近却是有些迷糊,本来就感觉有些痴傻的他,如今更是像得病一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睡着,要不是身为钱家的公子,那一身红衣服太刺眼,估计掉到沟里也没人会把他捞起来。
手里拿着菠菜种子的刘不易,路过广场,看见了钱德发躺在广场下的一棵大树下,此刻嘴角正留着口水,看起来这睡眠质量到是杠杠的!
而就在钱德发睡觉的时候,一个白衣和尚却是缓缓走了过来,他站在钱德发旁边,脸上有着和煦,他一手拍在钱德发的脑门,后者却是一双眼睛刹那睁开,然后颇为宝象尊严的坐了起来,双手合十,口中道出一声梵语,“阿弥陀佛!”
如此一幕到是让刘不易目瞪口呆,当即快步离开广场。
不过这一跑,到是和迎面而来的一道白色身影撞得满怀,刘不易手捧着菠菜种子,坐在地上看着前面那个和善的白色身影,是一个
穿着白色袈裟的老僧,此刻正慈眉善目的看着自己。
“小施主,没事吧?”老僧上前,将刘不易从地上搀扶起来。
刘不易下意识的后退半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全是畏惧,刚才钱德发的那一幕,深深刺激了刘不易,“大师,我还不想遁入空门,谢谢!”说完这话的刘不易,撒腿离开广场。
如此这幕,到是把一旁已经来到老僧身旁的那个中年和尚看的诧异,敢情这小子是把我们看做妖魔了吧?
“缘深缘浅罢了!”老僧到是并不在意,他从刘不易背影上转向另一边,落在树下坐着的钱德发身上。
“这孩子与我们梵天宗缘深,这是要注定入我们佛门修行的!”老僧说完那,颇为得意的道。
而另一边的中年僧人也露出一抹欢喜的神色,他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佛根深种,之前他只是以梵天宗一道入门的口诀去安抚钱德发,然而却引起了钱德发阴脉震动,这钱德发,注定成为梵天宗新一代的佛子。
“走,带着这个孩子回甘露庙,露水阁那边还有不少灵液,到是可以帮助咱们新一代的佛子夯实一些基础!”老僧说完,转身往甘露庙走去,而中年僧人则是背着钱德发,跟在老僧身后。
回到家中的刘不易到现在还有些脊背发凉,那中年和尚难道是对那个钱德发施了什么邪术?怎么刚刚还酣睡不醒的人,咋就片刻之间盘坐起来,犹如佛教的护法金刚一般。
之前曾经曾经在大槐树下听村里的人老人闲谈这世间灵物怪谈,说那世间有不可察觉的大恐怖,他们能杀人于千里之外,就算被只是被人知道姓名,都有可能遭了对方的道。
对于这些老人闲下来的怪谈,侯青和黄庭玉两人是不信的,当年两人就是四人之中最没有忌惮的存在,而刘不易和古力到是听得颇为认真,前者则是对世间鬼怪之物颇为在意,后者则是喜欢听那妖邪精怪之谈,幻想着自家那只小金,是不是将来也有幻化成人的那天。
天色渐渐阴沉下来,傍晚将至,刘不易从家里探出头,发现那个两个白袍和尚并没有跟来,到是长出一口气,自己暗暗觉得,以后一定要少去甘露庙。
不过就在刘不易站在自家门口台阶上之际,不远处一个身穿红色衣袍的老者却是缓步走来,看样子,应该是直奔刘不易家而来,刘不易看清来人,心里不由嘀咕一句,“钱家老祖怎么来了?”
钱荣庆是钱家老古董之一,平日里基本上都是宅在钱家禁地深处,一般主持钱家大小事务的都是钱家当代家主钱龙泉,刘不易曾经以前在钱家工作的时候,和这位钱家老祖有过以一面之缘,所以有些印象。
钱荣庆是一个个子并不太高的老叟,他模样看起来到是颇为精神,鹤发童颜,面色红润,此刻悠哉哉来到刘不易的家门前,叩了叩刘不易的家门,即使刚才已经看到刘不易站在台阶上,后者也依然如此行动。
开门后的刘不易有些错愕的看着面前老人,对方也并不说什么,而是随手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