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是大竹县县长60大寿。
徐家所售卖的武器,本来就属于敏感商品,因此生意的好坏,多少也和县长有些关系的。
对于县长的此次大寿,徐老爹极为重视。
早在一个月之前,徐老爹就在想办法为县长筹集寿礼。
大竹县的县长,说贪算不上贪,说清也算不上轻。
虽如此,倘若真要是真金白银的往县长府上送,那现场必定也是会拒绝的。
徐老爹苦思冥想,他决定投其所好。
县长平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唯独对一些玉石古董有些偏好。
徐老爹四处打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听到了两块收藏价值颇高的亘古玉璧。
那边是传说中至清子母玉。
母玉偏大,玉体晶莹,洁白无瑕。
子玉偏小,约为母玉的一半,通体透红,赤如血朝。
最早之前,其实子玉也是纯白色,而且那时候母玉比子玉珍贵。
后来,传说子玉受到亘古圣灵的侵染,颜色竟由素变赤。
更令人称奇的是,受到圣灵侵染的子玉,自带祥瑞之气,凡佩戴者,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徐老爹得知此子母玉璧,决心购买。
他托人介绍,好不容易谈妥了母玉的价格,唯独子玉定价无法谈拢。
徐老爹无奈,他便邀请卖家,见面详谈。
卖家如约而至,徐老爹却因事耽误,未能准时抵达。
刚巧,黄乙门家主徐东来,也在为县长大寿之礼的事情操心。
他听闻至清子母玉璧的事情,趁着徐老爹未能准时履约,他抢先一步买下子母玉璧。
徐老爹为此,与那徐东来大吵了一架。
毕竟徐老爹是黄甲门,而那徐东来只是黄乙门。
几经协商,徐东来稍稍做出让步,他愿意让出母玉,对于最珍贵的子玉,却是闭口不谈。
跟你徐老爹气恼的是,徐东来是用原先双倍的价格卖出母玉。
这事之后,徐老爹怏怏而归。
之后发生的事情,便是晚饭前,徐老爹责骂徐子望之事。
听完徐老爹的叙述,徐子期和徐子望两兄弟,算是稍稍明白了一些。
难怪徐老爹先前会发那么大的火。
只不过,有一点徐子期还是搞不太明白。
“那黄乙门的徐东来为什么要刻意跟咱们黄甲门做对呢?这根本就是损人不利己吧?”徐子期好奇的问道。
“子期你有所不知,”徐老爹解释道:“整个徐家的龙剑虎剑生意,由第一代庶、地甲门往下分配,再到第二代庶、玄甲门再往下分配,到了我们第三代庶,表示黄甲门与黄乙门瓜分。”
徐子期点了点头,他若有所思。
徐老爹继续说:“按照嫡门规矩,家族中的所有生意往来,都由甲门多占,而乙门少占,因此最终分配下来,他黄乙门与我们黄甲门便是三七分配。”
“既然已有分配,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徐子期又问道。
徐老爹叹了一口气,“嫡门只规定甲门多占、乙门少占,却并没有说明两家各占多少份额,由此以来,二八、三七或四六,都是极有可能会出现的分配份额。”
徐子期若有所悟,“我知道了,若是黄乙门的徐东来跟大竹县的县长关系比咱们跟县长关系更加亲密,那就有可能会出现利益重分配的情况,而且是最不利于咱们黄甲门的四六分。”
徐老爹点了点头,“没错!所以说,表面上来看,三天之后,只不过是县长大人的一个60岁大寿,但实际上,却是咱们黄甲门与黄乙门在利益重分配上的一次角力,而现在,徐东来买得了最珍贵的子玉,而我只买得了次之一等的母玉,这一次的明争暗斗,我们黄甲门失了先机啊!”他愁容满面。
徐子期想了一会儿,“你刚才说,那个规格略小的子玉,之所以比母玉珍贵,是因为子玉曾经沾染过圣灵之气,所以常年佩戴,对人的身体大有裨益,是不是这个意思?”
徐老爹点头,“没错!子玉的真正价值,就在于此!”
徐子期了然,“那块母玉,你可曾带在身上?”
徐老爹从马车里拿出一块精致锦盒,“刚好就放在这马车内。”
徐子期伸手,“给我看一下。”
徐老爹将装有母玉的精致锦盒递给了大儿子徐子期。
徐子期接过,他顺手将锦盒打开。
果然,锦盒之内,放这一块纯粹绝美的白色玉璧。
“果然是好玉!”徐子期赞叹一声。
徐老爹却唉声叹气,“玉自然是好玉,但凡事都怕有个比较,此母玉与那子玉相比,根本就是相形见绌,这叫我三日之后,怎么能拿得出手?”徐老爹一阵头大。
徐子望突然插嘴,“那就别送玉璧了,本是块极好的,被别人比下去,便会成为最轻贱的礼物,咱们可以想想买些其他的礼品。”
徐老爹说道:“这个道理我又何尝不知呢,这是短短的三天时间,想要买一件胜出那块子玉的礼物,实在是比登天还难。”
徐子望难得认真一次,“这件事我来想想办法吧!”
徐子期见徐子望开口,他也就不再打算出手了。
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到时候徐子望要是实在不行,他徐子期再出手也不迟。
父子三人聊了一路,很快便到达了瑶仙楼。
徐老爹毕竟是徐氏家族黄甲门的家主,在这诺大的大竹县,无论是地位,还是家中财富,都是有些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