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兰姣娇声道:请呀,华爷虎驾,请都请不来哩。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贵教只来了三位?
贾少媛知他担心已等的力量薄弱,道:放心好了,玄冥教、九教、魔教如不将你先收拾了,大致还不会找上咱们这些小人物。华云龙暗暗忖道,她这话之意,似说若咱们华家倒下,正派侠士则必无噍类。
只听贾婉笑道:何况敝教也非无一高手,都象咱们一样不济。华云龙淡淡一笑,一揖至地,道别而去。
才走了几步,忽听背后碎步,回头一看,只见贾少媛追了上来,道:华公子。
华云龙转身道:媛姑娘有事么?
贾少媛朱唇一启,欲言又止,华云龙诧异不已,心道:她们还有什么说不出的?
贾少媛吟哦半晌,忽然庄容道:华公子,咱们大师姊托我带一句话。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哦,什么话?目光一抬,忽见四周人群中,有一个中年汉子,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后,他记奇佳,略一思忖,便想起似是玄冥教下的人,身形一闪,已扣住那中年汉子肩膀,拖出人群。
那中年汉子眼前一花,已被抓住,惊惧之下,奋力一挣,岂知华云龙扣在他肩上的手,似毫未用力,忽若铁箍钢钳,剧痛澈骨,不禁「哎唷」一声。只听华云龙沉声道:说,你们教中来了何人?那中年汉子痛的头上直冒大汗,却咬牙不语。
华云龙松开了手,道:说了就让你走。那中年汉子一话不发,猛然一拳,击向华云龙口。华云龙哈哈一笑,伸手便已扣住那中年汉子腕脉,微一用力,道:快讲。讵料,那中年汉子承受不了,腕脉被扣,气血逆行,惨叫一声,骤然昏倒。
华云龙摇头道:这等脓包。将手一松,目光一扫周围众人,道:里面有玄冥教的朋友没有?将这位朋友抬走,我保证不加以为难。说罢之后,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却未出来一人,也没有人敢离开,免得落上玄冥教徒的嫌疑。
候了片刻,华云龙晒然道:玄冥教下,原来都是无义气之辈。顿了一顿,道:也罢,华某人保证不派人追踪,总敢出来了吧。此语一出,忽见一个汉子,由人群中挤出,一语不发,俯身抱起那昏倒的中年汉子,就待走去。
忽听华云龙喝道:等一下。那汉子悚然止步,转过身子,目含惊惧,望着华云龙。华云龙沉声道:也告你们主子,以后少派这等丢人现眼的人来了,连我都替他羞愧。他大模大样,有若那汉子是他部属一般,语毕,挥手道:去吧。那汉子那敢答话,如蒙大赦,鼠窜而去。
贾少媛忽然向两位师妹一打手势,贾婉螓首一点,状似会意,华云龙头也不回,却笑道:媛姑娘,不必费心了。
贾少媛愕然道:你已遣人缀上了?
华云龙转身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哪会遣人,不过不要我说,自有人缀去。
贾少媛格格娇笑,道:真是小滑头,我以后也得小心一二了,免得上了当还不晓得。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你们大师姊有何话说?
贾少媛一瞥四外,秀眉微蹙道:以后再说吧。
华云龙也不在意,举手作别,贾少媛三人自行叩门人院,他却去了王家老栈一趟,却凤去楼空,薛灵琼主仆并未留下一句话,不由暗悔自己过于心急了,只得搁下此事,回至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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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入栈口,巳见蔡昌义在食堂中团团转,一眼看见他,冲上来便道:你一夜跑到哪儿去了,可知玄冥教主向你下书了么?
华云龙心中一惊,脱口道:什么?
蔡昌义双眉一耸,道:一大早便有一个姓孟的老儿来扰人清梦,携了一封玄冥教主的信,说是邀你一会,决无恶意,却找你不着,由伍老前辈代你收下,大家都在院中小厅商议,我懒得理会,一人在此等你。华云龙忖道:这玄冥教主不声不响,便已在徐州布署完毕,仅此一端,巳见不凡。
玄冥教主邀约之事,来得实在太过突兀,他一时间,也觉难以应付,蔡昌义急声道:咱们快些进去,他们大概已等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了。
二人快步回到独院小厅之中,只见伍稼轩,余昭南等人,围桌而坐,一个个神色凝重,见他进入,纷纷招呼。华云龙无暇客套,迳自拿起桌上一封书信,抽笺一看,见是:字奉华家华公子左右:本日三更,谨备非酌,遣人接驾,望祈光临,煮酒论剑,月旦天下英雄,公子令之豪杰,不谅以加害相疑。落款赫然是「玄冥教主」四字。
华云龙阅毕,拾头说道: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侯稼轩皱眉道:书中仅有激将之意,却无半语保证决不相害。
高颂平道:那姓孟的不是说决无恶意?
侯稼轩笑笑道:姓盂的不是主子,他的话岂能深信。
蔡昌义道:管他的,咱们一块儿去,好好的喝酒就是了,否则大战一场,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