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龙耸然一凛,的道:是薛娘?她怎么疑念刚起,只听一个男子声音轻狂的一声冷笑,道:螳臂挡车,哈哈,你这丑婆娘不知好歹,竟敢
话声犹未毕,华云龙陡地一声沉喝,道:快,是仇华。话声中,身形冲天而起,扑向峰巅。
他二人到达峰巅,但见那是一块高低不平的草地,约莫十来丈方圆,东西两面是密林,东北角有一片断崖,谷深不知几许,此刻除断崖一面无人把守外,其余三面,围绕着一十六名紫衣劲装大汉,草地中央,一位二八年华的玄衣少女手执短剑,怒目而视。
薛娘挡在她的身前,丑陋的面孔双目喷火,筋抽搐不已,双手漆黑如墨,显然已是运足功力,准备出手。但那仇华目光邪,却是视若无睹,仍旧恻恻脸含笑,一步步向前逼去,另外一位二十几岁上下的锦衣少年站在一侧,看样子也是那仇华一路。这阵仗,那是仇华动了念,要向玄衣少女下手了。
蔡昌义本是个火暴子,瞥目之下,顿觉怒气汹涌,蓦地一声沉喝道:止步,欺凌妇女,你算是哪门的好汉?这声沉喝,气发丹田,声震耳膜,那仇华耸然一惊,不觉脚下一顿,转过身来。
玄衣少女蓦然见到华云龙,脱口一声欢呼,道:华公子。
此刻,那仇华已瞧见华云龙,只见他眉头一轩,恻恻的道:咱们有缘啊,哈哈,你诡称白琦,在本公子身上做了手脚,劫走那堂子里的姑娘,也不怕辱没你们华家的名声?华云龙听了这话,暗暗吃惊,忖道:怎么?贾嫣拆穿我的底细了?她究竟?
讵料他疑念未了,又听玄衣少女失声尖叫道:天啊,你
这声尖叫似有失望的意味,但却毫无来由,华云龙尚未来得及转念,只听那薛娘冷声截口道:小姐,别忘了咱们的目的,任他劫走哪里的姑娘,那都与咱们无关。这片刻间,玄衣少女脱口欢呼,继而又失声尖叫,加上薛娘截口之言,与那仇华的讽言讽语,可真将蔡昌义弄糊涂了。
只见华云龙长长吁了口气,挺身朝那玄衣少女走去,道:姑娘,你别伤心,事情的究竟,我已略略测得一些眉目,那与姑娘无关,至于令尊之事,往后在下尚能尽力,决不推辞,眼前请你先走一步
话犹未毕,忽听那仇华哈哈大笑道:姓华的,这档子事,你又要上一脚么?
华云龙不予置理,迳自接道:姑娘,在下言出由衷,华家的子弟,决不做食言背信,辱没家声的事,你请走,此间事由我料理。玄衣少女泫然欲泣,未置可否,薛娘仍是一脸寒霜,并无退走之意。
只听那仇华冷声一哼,道:由你料理?哼,你自顾不暇,还要越俎代庖,管别人的闲事?
目光一顾另一锦衣少年,又道:老五,咱们上,死活不论。抡臂一掌,飙然朝华云龙侧背击去。
华云龙身子一转,避过急袭而至的掌风,峻声喝道:且慢,在下有话要问。
只听「呛啷」一声,锦衣少年撤出长剑,一剑横扫,朝华云龙拦腰挥去,冷声道:间不少糊涂鬼,多你一个,又有何妨。口齿刻薄,剑势凌厉,这一剑去势如电,威猛无比,大有一剑伤人之势,玄衣少女瞥目之下,不觉一声惊叫,瞪大了眼睛。
华云龙倒是毫不在意,左手一挥,掌风急袭,直朝来剑撞去,口中喝道:你是什么人?讲个清楚再打。
那仇华一掌落空,反臂一探,顺势执剑在手,一招「千里扬帆」,振腕刺主,道:仇华,你可听清啦?仇华?那锦衣少年也叫仇华,那岂不是第三个仇华了?
华云龙心神一震,左胁险险中了一剑,蔡昌义一见大急,正待腾身而起,扑出解救,忽听玄衣少女失声叫道:华公子接剑。话声中,她那光华闪闪,长不遗尺的短剑疾若掣电,猛朝仇华背后飞来,那仇华不遑伤敌,连忙撤招收剑,横跨一步,避了开去。
蔡昌义心头一宽,不觉忖道:此女与华老弟有怨,却又对华老弟有情,这倒是「道是无情却有情了」。心中在想,目光却未敢稍瞬,只见那短剑去势依旧,华云龙眼看不能不接,急切间右臂一探,那光华打门的短剑,已被他紧紧夹在食中两指之间。
一剑在手,华云龙宛如猛虎添翼,但见他短剑一挥,顿时展开一轮强攻,将那两个仇华逼得连连后退不已。攻势中,华云龙暗暗忖道:武林之中,那里来许多仇华?锦衣少年被称为老五,马脸汉子该是老三啦?我且放他一马,看看他们的武功路数,再作道理。他这样一想,顿时装作内力不继的模样,剑势缓了一缓。
高手过招,焉能有一丝怠慢?两个仇华,其武功均是已登堂奥之人,只因一着怠忽,便自失去了先机,屈居下风,如今眼见华云龙剑势一缓,这乃是千载难逢的平反之机,怎肯轻易失之交臂?只见他二人脸露喜色,剑势一紧,「刷刷刷」连攻三剑,顿时扳回了优势。
他二人原先处于下风,剑法不能展开,此刻扳回了优势,二柄长剑,霎时宛如游鱼得水,得心应手的活跃起来。果然,他二人的剑法辛辣有余,沉稳不足,配合施展,更见诡异多变的特,与那洛阳仇华所使的剑法如出一辙,试了二十余招,华云龙暗暗忖道:剑法一致,乃是艺出同门了。但不知同名同姓的仇华共有多少?他忽然振腕一剑,朝那身着锦衣的仇华劈去,同时峻声道:讲?尔等可是「玄冥教」主的门徒?
这一剑犹如天外来虹,劲急锐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