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们两人又纠缠着睡在了一起。妈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一只小船上在大海上漂流,明明对岸就在前面,可是任她怎么划就是靠不到岸,渐渐的她缺水又缺食物,彷徨无助。一身冷汗地醒了过来。
连赫拨开了她汗湿的头发,擦了擦汗,轻抚她背脊:作恶梦了?
妈妈点点头:我怕。
好了,不用怕了,连赫抱着她,以后有了我,你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用怕了。
妈妈心想,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他是宽厚的,从容的,又不乏幽默,本其实也有恶劣成份。但在每个细节上,他都情义在心,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温暖的人格魅力,自己为什么就不好好爱这个男人?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好呢?妈妈问。
嗯,随时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我要分~~~~~~~~
嘿嘿,我就一不要脸的无赖。
节外生枝
妈妈觉得,为值得的人也回过首,为不值的人亦回过首,她已经疲倦了,说来可笑,二十五岁的人比人家六十五岁还倦,她需要一个可供休息的地方,现在连赫提供给她,她理应接受。
今天连赫去电视台做一点善后工作。
刚出去不久他的电话随后便到:出去走走吧,马上要离开了,见见朋友什么的,我没有不准你上街。他轻笑卡在桌面上,你可以随便买点东西准备一下。
我知道,连先生你就别唠叨了。妈妈说,他们相处得越来越自然。
你和你姐姐说了吗?他问,你最不放心就是她吧?
嗯。
你去的时候告诉我。连赫说。
咦?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自由去?妈妈笑道。
不,我不会的了。他很温和地答,语气却坚定得像要努力抓紧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
妈妈待在家里思考了一会,这个城市实在是没必要再待下去的了,唯一担心的就是姐姐,她怎么都得搞清楚姐姐以后怎么过。
她打通了蒋昕夕的电话。
妈妈,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足足找了你两个多星期!要不是daddy让我放心,说你出国旅游了,我都报警了。蒋昕夕在电话那头吼了她一顿。太好了,姐姐回复了以往的神。
姐姐,我想到外国住一段时间。妈妈说,我想见见你。
可我现在在医院。
出什么事了?妈妈担心。
不是我,是徐世伯,他昨晚心脏病发。
啊,那现在呢?徐世伯是个慈祥的人。
还好,留院观察。小余,我有点乱,出来陪陪我好不?
徐浩尧在?
不,他到徐世伯公司帮忙。
什么医院?
省医
妈妈没有告诉连赫,她认为她只是去陪一下姐姐,很快便回来。
姐姐在医院大堂团团转。妈妈与她会合,说了两句,便上楼去。
徐世伯在病床上躺着,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败。徐伯母昨晚通宵守候太累,一个人先回去休息了。
徐世伯是个温柔殷实的好人,略略有点胖,脾气老好的样子,永远微笑着的,好像非常和气,但以前听徐浩尧说他其实是靠过黑道做房地产的,什么偏门都干过,飞黄腾达时也放浪过好一段时间,只是一切岁月不饶人。
医生刚刚复诊完,出来跟蒋昕夕交代了两句:这一次运气好,下一次就很难说。
床上的男人辗转,蒋昕夕马上跑去扶着,倒了一杯水给他喝。
妈妈看到这样,鼻子有点发酸。
看到妈妈来,他没有感到突兀,他认识她,以前徐浩尧就介绍过自己给家里人,徐伯母是不喜欢她的,但徐世伯则没有什么表示。
两个年轻女来到他床边,突然徐世伯开口说话:昕夕,你什么时候同浩尧结婚?我最希望看到你们成婚,自己儿女的婚事,始终是每个老人的心头一块大石浩尧上次只是还习惯单身生活,一时适应不了,但不怕的,我保证,你们会适合的,你也是我心中的媳妇人选。
这话似是也要说给妈妈听的。
他望了一下旁边的妈妈,继续说:要不我来决定吧,订婚就免了,下个月就举行婚礼好不?
蒋昕夕眼泪滚下,点了一下头答应。
啊,我就放心了,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我不想待着这里了。
他有心要支开姐姐的,剩下了妈妈一个和他面对面。
蒋小姐,不,小余,我记得以前我也这样叫过你的,徐世伯说你是个好女孩,只是我们浩尧没这个福分啊,说着他老泪纵横你看,我老了,在商场上早已不中用,但是祖辈的心血不能白流,而每个男人还必须肩负起他的家庭责任,我还有我的妻子和三个女儿,她们都需要这份生意
徐世伯,我明白,你不用说了。妈妈含泪。
不,你不明白。我自己的儿子我是知道的,他其实是十分爱你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我也清楚,你怪我自私也好,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你看,现在我看到你姐姐,我也知道她是个好女孩,所以我也放心了,他们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所以就当是我亏欠了你徐世伯说得锥心。
不妈妈心酸得快要裂开,她想哭,但都习惯地强忍下来了。她是知道的,如果徐浩尧没有爱上她,那徐家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徐世伯没有对不起自己,倒是自己早就应该离开。
两姐妹又陪了徐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