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焉麻麻木木地走进家门,好像丢了魂一样,看到坐在客厅的林子君,她轻轻地叫了声妈妈!就自管上楼去,林子君看着语焉上楼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现在她正为自已的事苦恼着,女儿的事,她真得无能为力,帮不了她什么
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呆呆地在床边坐着,茫然地毫无目标地扫视着屋内的东西,桌子上的水晶相框里的合影依然灿烂如花,视线在那儿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黑色的华贵的盒子,打开,钻戒依然闪亮,她的眼底慢慢地凝出一朵泪花,一点一点地溢出眼眶是不是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往日的甜蜜又如波涛般地汹涌而来,语焉闭上眼睛摇摇头,她想摇去记忆,她要忘却这一段感情终于她的眼光落在墙边的那架钢琴上,她自小学钢琴,但是自从和凌俊彦婚变后,她就再没有过钢琴,此时,突然一种想弹琴的yù_wàng紧紧地抓住她。
语焉走到钢琴边,拉出琴凳坐下,轻轻掀开琴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按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语焉慢慢把两只手放上,修长的手指慢慢跳动,琴声优美,却不成曲调,女人抿抿唇瓣,重新来过
又是一天过去,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萧家大门的不远处,好久好久,从车上下来一抹颀长的身影,他漆黑的眼睛望向萧家二楼的窗口,那个窗口此时正亮着灯,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钢琴声。
滕锐稍稍眯起眼睛,琴声带着点悲怆,那是代表语焉要忘记他
又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滑过,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滕锐脸色暗了暗,看着白色的车子滑入萧家的院子,滕锐抿抿唇瓣,终于转身离去
这两天萧语焉把自已关在房间里练琴,除了下楼吃饭,几乎没有出过房间,她让自已沉浸在音乐中,她害怕知道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一切事情,她害怕看到父亲哀伤的脸,她在逃避一切
直到那天晚上,她下楼吃饭的时候,再次看到凌俊彦坐在她们家的餐桌边,正在和萧衍谈笑风生,林子君则优雅地坐一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语焉疑惑地看着他们,安静地在凌俊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那一直就是她的位置。
焉儿,知道吗?凌海集团的财务总监从拘留所出来了凌海集团的财务问题有望澄清了萧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语焉的心一跳,她幽黑的眼睛看向身边的凌俊彦,凌俊彦正向着她温和地笑。
家里的氛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语焉的心却轻松不起来
这一天晚餐后,凌俊彦没有在萧家停留,他急着要赶回公司开高层会议,还有那个刚放出来的财务总监还在等着和他见面,他抽空来萧家吃饭,只是为了见语焉一面。
语焉独自上楼,在钢琴边坐下,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练首曲子,注意力却始终集中不起来,她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白键上稍做停留,然后突然掠过,手指下溢出一串如流水般流畅的曲调。
第二天h市的报纸,几乎都在报导凌海集团的巨款去向已经查清,总会计师畏罪自杀,等等。很快地,凌海集团总部迁往美国的程序重新起动凌海集团总部大楼沉浸在一片欢腾中
与此同时,萧氏公司的3号地块经过政府审核,一切手续齐全,可以继续开工萧氏公司也沉浸在欢乐中
相对于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热闹,萧家就显得冷冷清清,萧语焉依然独自在家,外面下着雨,雨水从阳台上面的雨篷中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语焉站在阳台上,认真地看着那晶莹流动的灵,幽黑的眼底都是晶莹的水珠,更显得清彻纯净,她伸出如藕的纤纤细手,接住那些欢快的灵,看着它们调皮地从指缝间滑下
直到林子君上楼叫语焉下去吃饭,她才带着湿漉漉的、已经开始让雨水泡得发白的手,从阳台进来,安静地跟在妈妈后面下楼。餐桌上,语焉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林子君的问话,语焉的失神,让林子君的眼底暗暗地涌起一线担忧。
晚饭后,因为林子君的邀请,萧语焉陪着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静静地看着电视,语焉却心不在焉,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只是盯着电视屏幕发呆。找了个机会,林子君终于开口:焉儿,你有心事?
没有啊,妈妈!语焉做出一个笑脸,掩饰着。
因为凌海集团的事情和滕锐吵架了,是吗?这些日子林子君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她还是很敏感地发现,语焉比以前沉默了,似乎也没看见她接到滕锐的电话!而且很显然语焉也在故意逃避凌俊彦!
语焉没有回答,她不想告诉妈妈,她用分手的方式威逼了滕锐,让他放手凌海集团!现在凌海集团没事了,但是她和滕锐却玩完了!
焉儿,只要你觉得自已做得没有错,就不要太在意,折磨自已没有意义,想做什么,就自已行动起来!林子君话中有话,语焉沉思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汽车驶进门的声音,一会儿,萧衍和凌俊彦满面笑容地走进客厅,语焉站起身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又想躲到楼上去,却被萧衍叫住:焉儿,先别上楼,爸爸有话和你谈谈。
哦。语焉无奈,只能又乖乖地坐回到沙发上。
焉儿,你这么大了,也不能一直在家里窝着,什么也不做唔,本来想让你到爸爸公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