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胖子抢先走过去,边走边说:我来拿吧,你们手拿肩扛的也有二三十斤了。这点东西还是我带着吧。

我正奇怪这胖货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直到看见他拿起炸药的同时,顺手将雷明顿散弹枪背在身后,又以极快的手法把那几千美金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再往前走就到了水潭的边缘,这是个地下溶洞,头顶上鳞次栉比垂吊着百十来个钟乳石,有几个的石尖已经伸进了水面。潭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要是平 常我们几个人游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事,可是现在抛开那几个马仔不算,光想想还有至少三个活尸不知道藏在哪里,一旦在水里遇上,我们几个怕是够呛。

老王走到白发男子的身边问:老哥,再怎么走?没等白发男子说话,站在后面的一个马仔抢先说了报告,我知道,这个算不算立功表现?这家伙 算聪明了,他参与了超过一吨的毒品走私活动。现在主犯死了,等审判时难免不会把他们几个从犯从重判罚,搞不好还要拉出去打个靶。现在争取个立功表现,最起 码还能判个无期。老死在监狱里也比被打靶强。

嗯?你知道?老王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事他见得多了,想说就说,不说就罪加一等。

我说我说。马仔不敢浪费这个机会,以前我跟莫特来过几次,出了这片水潭就能出去了。

废话。老王骂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怎么过这片水潭,游过去?

马仔没有回答,直接跑到岸边不远处的两个土包旁边。将两块篷布掀起,露出了两条舢板。舢板上面竟然装着马达和螺旋桨。这两条小舢板倒扣在岸边,盖上伪装用的篷布,远处看上去和土包没什么两样。

看见出去的希望,大家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一点。老王安排人把两条舢板拖进了水里。舢板并不大,一条船装十个八个人还是富富有余。我们十来个人分成两组,船终于开动了。只是因为要避开纵横林立的钟乳石笋,行驶的速度很慢。

终于能离开这鬼地方了,妈的,这趟活儿干的以后睡觉得做噩梦了。胖子上了船就显得更加兴奋,没人理他就开始自言自语。和他形成鲜明对比 的是坐在我前面的白发男子。这哥们儿紧皱眉头一言不发,似乎有什么事没有弄懂。我和老王试探了多次,还问了大殿里金色骷髅头的事,他总算回了一句话不管 你们的事。

王队,你看水里有鱼。对面舢板上宋二愣子用手电照着水面嚷嚷道。顺着手电的光柱看去。舢板周围出现了好几群游动的影子。正围着舢板游来游去,看起来好像有鱼群在迁徙。

嗯?这是什么鱼?怎么看着那么别扭。胖子坐在边上,看见有几条鱼游得近了,又不怎么怕人,便伸手向鱼群抓去。

别动它!白发男子突然伸手挡住了胖子。你什么意思?几条鱼而已,又不是你家养的。胖子的脸上有点挂不住。

白发男子也不理他,伸手在船边虚画了一个圈,食指在圈中心猛一点,水中跳起一条怪鱼,在胖子的眼前凭空跃过虚圈,重新坠落水里。

胖子看得清清楚楚,怪鱼身上长的不是鱼鳞,而是一片一片的羽毛。这还不算,鱼嘴里横七竖八地长满了獠牙,还有半根人的手指挂在鱼牙上

这也叫他妈的鱼?鸟鱼!胖子瞪着眼睛向着怪鱼落水的方向发呆。同船的其他人也都看傻了眼。白发男子右手晃了晃,看他的手势是将刚才画的虚线擦拭了。

这还算是人吗?子弹都很难打死的活尸,他说弄死就弄死。他对活尸的态度,就像活尸对我们的态度,追得满哪儿跑不算,还连打带骗的,最后还把脑袋掰了下来。现在又随便画个圈圈,就有长着羽毛和一嘴獠牙的鸟鱼跳进去。说他是平常老百姓有人信吗?

李炎掏出根香烟递给白发男子,讨好地说:好本事。我真是大开眼界,你这一手我都没听说过,不过话说回来,这长羽毛的是什么鱼?

白发男子没理会递过来的香烟,李炎有点尴尬地将香烟收了回去,不过白发男子还是讲出了水中怪鱼的出处,这种鱼叫赢鱼,是邽山西岸的一种淡水鱼。这种赢鱼身生羽翼,叫声如同鸳鸯,离水即死。

胖子翻了翻白眼,说:切,离水即死?鱼可不是离水即死吗。不对,刚才那条赢鱼跳出水面,不就是离水了吗?怎么没看它死?我叹了口气,拽了拽 胖子的衣角,胖子一脸不耐烦地转过头问:干什么你?我指了指水面,刚才活蹦乱跳跃出水面的那条赢鱼,已经翻了白肚,漂在水面上。

胖子盯着那条死鱼喃喃道:你还真配合我,早不漂上来晚不漂上来,我一说话你就漂上来了。

船上没人理会胖子的自言自语。想起赢鱼跳出水面时,嘴里咬着根手指的样子,我忍着恶心问白发男子这种赢鱼不像是吃素的?长这么大个,不是食人鱼吧?

白发男子看了我一眼说:在邽山时,赢鱼吃小鱼虾和水草,不过在这里他拉了个长音后说:它们就只能吃腐尸和死人。

这话说得我一哆嗦,宋二愣子没听出来白发男子话里的意思,问道:为什么在这儿只能吃死人?白发男子面无表情地说:水里除了死人就没有别的东西。他这话一出口,两条船上顿时鸦雀无声。

旁边舢板上的一个呆头呆脑的马仔趴在船板上,头几乎贴着水面,看着赢鱼跟在船后游来游去。正当他看得起劲的时候,一双惨白枯干的手,无声无息地伸出水面。没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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