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没说话。
是过来求我原谅,还是再来讨一顿打?他走过来,看我的脸,恢复的这么快,我上次还是手下留情了啊。
您要自己去刚果?
谁允许你过问我的事情?
随员都不带?
相关文书在国内都准备好,到了那边,就是会晤一下总统,履行程序,接受同胞遗体,没有其他任务。
这不符合规矩,不符合您的身份,您怎么连翻译都不带?
他哼了一声:我干什么的你忘了?你的那点伎俩,还是我教的呢。
爸爸,我看着他,我,我跟您一起去。我给您作翻译。
我父亲赫然抬起头,望定我的眼,好久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我知道任务有风险,您不愿意带太多的同志去,不过,堂堂大国的外交部长,这起码的排场总要有,我跟您去。
他缓缓走到窗边,向外看,声音低沉的对我说:你知道我都不愿意带别人去,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你走吧。别指望这样换点人情分,让我原谅你。
我不走。一码是一码,我没做错,也不需要谁的原谅,不过,我走到他身边,您别的东西我没有,这点坚持还是学会了的。
他笑了一下:是啊,这,我是领教过的。他回头看我,仔细看,还是我打的不够重?今天居然来跟我耍赖?
下次记得要用棒球棍。我说。
好,我记住了。他回到办公桌前,批文,签字,印章,交给我,去办批件,家阳,我们后天乘专机出发。
我要出去了,他叫住我:家阳,这次去,是要把同胞的遗体接回过,非常重要。
是,爸爸,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