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们找你干什么。」
水沨坐在沙发上,「唉,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这不,我这妹妹是个记者,本来他们记者团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暂时没有报道,但听到嫌疑人是你的时候就按耐不住了。我今天把她带来是想让你给个说法,让记者也相信你,把这件事暂时压下去。」
「唉,我也很郁闷啊!」
鲁耀辉低垂着头,「谁知道会出这种事!那天我是跟司怡温存来着,然后玩得有些疯了,到了甲板上,那种事你也懂,露出嘛。那天我把巡夜的员工赶到另一边,自己跟司怡一起,后来我回房间拿了个dv机,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我哪想得到就这点时间就出事了。」
「那时候你确定何司怡已经死了?」
「这……」
鲁耀辉一愣,「她身上都是血,我吓坏了,没、没敢辨认。」
「废物!」
水沨低声暗骂一句。
赵姝问道:「你离开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有发现何司怡的不同吗?」
「当然,我回去的时候司怡已经全身是血了。」
「屁话!除了这个!」
水沨吼了他一句。
「我、我当时太紧张了,没敢多看。」
胡泓跟着问:「那第二天一早你见到的呢?当时你也在场吧?」
「这……」
鲁耀辉仔细想了想,「啊,对了!那天夜里我离开的时候特意用眼罩盖住了司怡的眼睛,早上的时候已经不在了。」
「嗯?还有什么吗?包括周围环境。」
「没有了吧,我想不起来。」
鲁耀辉最后答道。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离开鲁耀辉的房间,水沨问道。
赵姝摇摇头:「挺奇怪的。」
「怎么奇怪?」
胡泓接道:「凶手作桉的时间只有几分钟,而且他不知道鲁耀辉什么时候会回去,这样,作桉时间可能会更短。那么,凶手的首要目的就是杀人,因为如果是想要凌辱何司怡而出现的话,就会花费很长时间,几分钟内无法完成。」
「凌辱的话好说,随便哪个男人都可能心血来潮地犯桉;但如果凶手的目的是杀人的话,这种有针对性的活动,首先就是要确定当夜何司怡会出现在甲板上,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顺着思路,水沨也开始思索。
「那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赵姝道,「首先,凶手就是为了杀害何司怡而到甲板上,甚至他上船的目的就是杀何司怡;其次,凶手无法确定何司怡什么时候会到甲板上去;如此,凶手要么就是何司怡身边的人,这样会知道何司怡什么时候离开,但也并不能知道她会去甲板,因为这种私事只有鲁耀辉知道,因此,这种情况下在其他地方动手的可能性更大;凶手如果不是她身边的人,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
「凶手每夜都在甲板上蹲点!」
胡泓接口道,「为了能掌握目标的一举一动,凶手会寻找能监视整条船的地点。」
「监控室?」
水沨道。
「不会,凶手残忍非常,就像是专业的杀手一样,这种人不会愿意在人多的地方暴露自己。他一旦进入监控室,那么自己也会受到监控,这是他不愿意的。」
胡泓解释道。
「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赵姝说,「就是何司怡的眼罩。她已经被绑,凶手拥有绝对优势,手法干净利落,作桉时间又很短,这种情况下何司怡几乎不可能自己甩脱眼罩,那么揭去眼罩的只会是凶手。但是一般人都不会愿意在行凶的时候被认出来,那么凶手揭开眼罩的用意何在呢?」
「不错,凶手就是太过自信,也完全没必要让何司怡见到自己。」
水沨思考着。
「他是想让何司怡恐惧。」
胡泓捏着下巴说道,「何司怡一定认识凶手,一定做过什么对不起凶手的事,所以凶手前来复仇,让何司怡看清自己,让她恐惧,然后慢慢地割破她的喉咙,让她慢慢死去,承受最多痛苦。」
「嗯?」
赵姝眨眨眼,「太变态了吧!」
「凶手本来就是个大变态!为了杀个人每天晚上都不睡觉,怀里还随时揣把刀,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胡泓翻翻白眼。
「那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慢慢’割开喉咙,而不是一刀就过。」
「我看过尸体的伤痕嘛!一段一段的,很明显是慢慢划开的。」
胡泓得意地说。
「哈?」
「分析了这么多,还是没能弄清楚凶手的身份啊。」
苏嫆提醒道。
「这嘛……」
赵姝笑道,「知道了刚才说的那些,接下来就是找人问话了。」
赵姝一行人并没有回自己房间,而现在房间里只有霍兰音一个人玩着电脑,而房间外则是七八名男子……趴在地上。
「不错呀,在武警部队里果然不容易荒废。」
不远处,楚天暄望着站在倒地的人群中央的武警队长魏衢拍手道,显然他刚刚是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场警察和小偷之间的精彩对决。
「嘿,老楚!好久不见啊!想不到这里还能遇到老熟人啊。」
魏衢惊喜地望向楚天暄,「怎么,你是来度假的呢,还是有公事要办啊?」
「咳咳,说起这个我就生气。」
楚天暄道,「本来嘛,我是来好好度个假,这些年懒惯了;谁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