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那种悸动?陈默反复地质问着自己:对于何文柏,不是应该深恶痛绝才对么,为什么我会……陈默想着,当时的场景又清晰起来。
何文柏温暖的身体,肌肤贴近的触感,沉重的呼吸声,上下滚动的喉结……天啊,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陈默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懊恼地疯狂弹着和弦,宣泄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么。陈默自嘲地想着,缓缓低下身,伏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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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陈默才从琴房出来,路上接了个玉涵的电话,说是好像把眼镜落在学院办公楼的活动室了,问她顺不顺路去看一眼。
陈默应了下来,向办公楼走去。
活动室在五楼的一个偏僻角落,陈默很少去,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这间活动室平时并不锁门,放着很多大柜子,用来存放办完活动后剩下的纸箱、胶带、横幅等等,一些损坏的桌椅也会摆在这儿,把活动室堆得满满的。
玉涵在电话里说东西十有八九是放在桌子上了。陈默懒得去找开关,借着手机的光到横七竖八的桌子前查看。果然没走几步,就发现了玉涵的眼镜盒。
陈默把手机合上,抓着眼镜盒准备出去。刚转身,就听到外面的走廊竟然传来说话声。
这么晚了,办公楼里还有人?陈默有些讶异。五楼白天都很少有人上来,更何况是这个时间段,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她不自觉地想到一些校园鬼故事。大学里每年都会出现好些自杀的人,有坠楼的,有上吊的。这栋办公楼后面的一大片湖水里就死过不少,有些人跌下去后,第二天尸体才会浮出来,像断了线的小船一样,在湖中心飘来荡去。
陈默想着,颈后一凉,要迈出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走廊外的说话声越来越近,好像是两个人,不过声音压得很低,含糊朦胧,听不清内容,更显得诡异。活动室又太偏僻,和走廊灯有段距离,陈默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究竟是什么?她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是该跑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正犹豫着,活动室的门突然被拧了几下。陈默吓得倒吸一口冷气,飞快地跑到柜子后面,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
「没人的,进来吧。」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有好好的宾馆不去,来这里干什么?!」女人的声音听着很年轻,好像在哪里听过。
陈默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看来不是什么灵异事件。但转念一想,现在的处境也不是能够放松的。这个时间这种搭配来活动室,应该不是做什么见得人的事。陈默已经能对接下来的事猜出几分。
「宾馆人多眼杂的,而且哪有这里刺激?」男人的声音兴奋得有些颤抖,
「来,别多说了,宝贝儿。」
「讨厌啦。」女人娇嗔地叫了一声。然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
陈默听了一会儿,好奇地微微探出头,想看看这两人是谁。不过,活动室里实在是太暗了,只能借着从百叶窗缝隙中透出的天光,隐约看见两个人形而已。
他们在陈默侧前方三四米外的长桌前,女人躺在桌子上,两条腿大开,想必身上应该也没剩什么衣服了,男人的裤子已经掉到了脚踝处,看体型有些臃肿,略微费力地一个劲儿向桌上挪动,整张脸埋在女人的胸部上。
「嗯~啊~你好坏~」女人单手来回摩擦着男人的背,声调不断提高,掺杂着娇媚的哼声,酥麻的叫喊连延不断,像蜜糖一样绵密浓稠,连陈默都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戏剧性的是,她空闲的另一只手却在脸部上方来回翻转,就像是刚涂完指甲油后,对着光欣赏一样。
男人正忙于在花丛中采蜜,根本没注意到身下女人的小动作。
看来,这个女人是在应付了事。陈默暗暗想着,看着男人忙碌得上蹿下跳,顿时觉得很是滑稽。
前戏没维持多久,男人就停了下来,开口道:「宝贝儿,我插了啊。」「等等,带套啊。」女人连忙说。
「哎呦,我今天忘了拿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射在里面。」男人咕噜咕噜地说了一大推,明显按捺不住了。
「嘿嘿,还好我带了~」女人得意地笑了几声,起身递过去一个东西。
「这……」男人满腔的不情愿,于是直接挑明了说,「今天就算了吧,每次都带套,做得不爽啊。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射在里面的。」
「安全第一嘛。」女人也丝毫不肯让步。
「好吧。」男人妥协了,弯着腰在弄什么,「太黑了,带不上,哎!」男人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早已没了先前的兴致盎然。
「来,小笨猪,我用嘴给你带上吧。」女人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便蹲下身。
「嘿嘿。」男人的笑声听着有些刺耳,陈默忍不住撇撇嘴。
「好了,插进来吧~」女人yín_dàng地笑着,整个人再度躺倒在桌子上,还拍了自己几下,「啪啪」声在沉寂的活动室里格外响亮。
男人没有半刻停留,忙不迭地往前拱了起来。他一边chōu_chā着,一边去抓揉女人的胸部,干得不亦乐乎,很是得意地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