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据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只需要考虑将证据交给谁的问题。对胖子而言是个烦恼,对我而言却是简单的很。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咱们上海某家公司的,外人并不知道的是这家公司的国安背景。曾经受委托帮助他们走私过几个敏感设备,也算是跟国安搭上了线。将证据传过去,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国家铁血机构的效率了。再接通了老人,当他得知不需要他再去联络警方,自然会有国安的人出面时,着实让老家伙吃了一惊,连跟我们说话都显得低声下气了许多。

挂断电话,一切都搞定后,我不是轻松的松了一口气,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曼知道我要干什么,体贴的靠在了我身上。我看看她,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表示我一切都ok.第二天晚上,窗外凄厉的警笛声响彻整晚。

第三天早上,我照常来到了公司,上班没几分钟,外面再次响起了警笛声,大批警车呼啸而来,迅速封锁了公司的各个出口,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熟练的在公司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很快整栋大楼就被警方完全控制,甚至为此还出动了武警,除了身着警服的警察,还有众多身着便服的警方人员在进进出出着,公司所有职员接到通知:原地待在办公室里,接受警方询问检查。其实,警方纯粹是按名单抓人,我提供的证据已经足够了。

当然,作为掩护,警方没有对外例外,也在按正常程序询问。两名警察正在一个询问,一个记录,一个便衣走了过来。

;你!跟我来。;他一指我。

;哎,哎。;我故作惊吓的。

便衣把我带到一间小会议室,我知道这里没有监控,会议室里坐着几名警方人员,旁边还有人在专门记录。

;坐。;坐在右手边的一名40多岁警察很和蔼的对我说,看得出这是一名sān_jí警监。

我在他们面前坐下。

;你们都出去一下,我们有话要单独问他。;警监旁边的中年便衣对会议室里其他几名警察道。几名警察诧异的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快速的离开了会议室。

;这次还真要谢谢你了。;便衣在看了我一阵后,忽然笑了。

;是啊。;警监也笑了,;昨晚的行动,光海诺因就缴获4公斤,还有200公斤病毒。;应该的。;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只是无意中发现的,这类案子不属于我的范畴。;只不过……;便衣忽然有些迟疑,他为难的看一眼警监。

警监无奈的;这个…这起案件你是最大的功臣。证据充分,及时,为我们警方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两人的支支吾吾让我心中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两位领导有什么就直说吧,我扛得住。;是这样。;警监又;国安局一收到证据就即刻联系了我们,我们也马上进行了部署,但是…那个……我们没想到他们在警方有内线……。;您的意思?;我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跳得飞快。

;龙向辉跑掉了。;快速的说完这句话,便衣似乎长吁了一口气。

;什么?!;我大吃一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而且…还有一名公司女员工随之失踪。;当这句话说出时,我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昏厥过去,他们没有明说,但都知道说的是谁——绮妮失踪了!

我没有听清警方歉意的解释和安慰,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会议室,径直走出了公司的办公大楼,接到通知的警察没有拦我,任由我离去。

原以为凭借强大的国家机器,找到两个人应该是很简单的事,然而,事实往往跟任的预期差距天大。

一个星期过去了,龙向辉和绮妮宛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讯。

一个月过去了,警方抱歉的告知我,他们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两人仿佛在人间蒸发。

半年过去了,看着蓬头蓬脑,胡子拉碴完全不修边幅的我,警方再次表示了歉意。

在我狂怒的嘶吼中,小曼将我拉出了警局。

看着女儿一次又一次的哭闹着要找妈妈,家里四位老人什么也没说,眼中满是担忧,我倒下了,开始酗酒。

我没有再接任何业务,整天泡在了酒杯里,在酒精的麻醉中昏天黑地,不知人事,在小曼的一次苦口婆心劝慰中,我恼羞成怒,伸手打了她一耳光。

她不敢相信的呆呆看着我,然后落寞的转身离去,那一刹那,我看见泪珠从她眼底掉下。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吐出一个字,继续将酒瓶抱了起来,仿佛在那里面,我能够重新找到绮妮。

几天后,母亲和岳母从苏州赶了过来,我知道,是小曼告诉了她们的。在老人们的监督下,我勉强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开始狂吐,吐完后在老人们心痛而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中,继续拿起了酒瓶。

很快,一年过去了。我不再关心龙向辉是死是活,只想知道绮妮去了哪里。

长期喝酒让我消瘦的不成样子,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一脸的大胡子,整个人看似都废了。

这一天,我正窝在二楼里喝酒,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懒得理会,继续灌酒。

门直接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站在了房间里,许久没有出声,我也懒得回头,不想知道会是谁。

;那个…磊哥……;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有些意外,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僵硬的转过头,竟然是他!

此刻,一个胖子期期艾艾的站在房间的中央,满脸的胆怯和不安,竟然是冯乐这个色胖子。

看我带着几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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