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商议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各自回房。而霍青玉则闲不住,再次来到现场,而陆筱芸也跟着跑了过来。
「陆小姐,我想问你个问题。」霍青玉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向陆筱芸问道。
「什么问题。」
「你觉得,一个武功高手,在什么情况下,会让人一掌从后背拍死,却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呢?」
「嗯,会不会是熟人,突然从背后发起袭击?」陆筱芸答道。
「唔,这暂且算一个答案,不过你想,柳锋的功夫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要从背后将他一击致命,那需要什么样的速度才行。我办不到,雷震等人更是办不到。倘若有人办得到的话,那定是江湖上旷古绝今的高手。」
「你是说,这船上还有一个高手在?」陆筱芸问道。
「不,我只是说了一种可能性,但水手是卫东兴选的,都是些二十左右的水手,就算从娘胎开始修炼上层武学,也不能有这等本事。」
「那你的意思是?」
霍青玉摇了摇头,说道:「眼下并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慢慢寻找了。」
「不如我们去把每个人都问一遍?」
「不可能,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老狐狸,要一个一个审讯的话,倘若激怒了众人,自然无法收场。目前,丘辰刚,柳锋,这已经是两桩离奇的命案了,我们虽然不能断定两人的死是否有关联,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是真的有关联。那我相信,凶手也许还会动手的。」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凶手杀丘辰刚,是选在我们来的路上。如果当时他达到了目的,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孤独的船上动手杀柳锋,倘若杀了柳锋已经达到了目的,那为什么又会把尸体留给我们,往湖里一抛,岂不是更好地可以隐藏线索,他将尸体留下,显然是想利用这个尸体做文章的。」
「那就把大家集中起来,早晚呆在一起,出行必须要人陪伴,我想凶手就无从遁形了。」
「不可,目前连基本的头绪都没有,那样只会打草惊蛇的。」霍青玉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
「去哪儿?」
「去找柳思思聊聊。」
「你怀疑柳思思和这事有关?」
「不,她只是最了解柳锋的事的人。」
此时的柳思思,在潘绮红和郭秀的劝诫下,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见霍青玉到来,便起身就要行礼。
「柳姑娘不必客气,在下只是想了解一些尊兄的事情。」
「小女子此时心乱如麻,敢问霍公子有何问题?」
「尊兄这几天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吗?」
柳思思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家兄一向特立独行,虽然小女子与家兄此次一起前来,但很多时候他是完全独自行动。自幼家兄做事就是如此,因此小女子也并没有经常过问,而家兄也不会告诉我太多东西。」
「那你们此次前来,真是为了寻找先辈的血案真相?」
「是,但并不全是。」
「哦?」
柳思思缓缓说道:「倘若说我们兄妹真的无意飞将兵鉴,想必公子也不会相信。不过,我们确实从小就有查找张家血案的真相祖训,因此,我们也确实带着这个目的来的。」
霍青玉问了几个问题,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要潘绮红和郭秀多安慰一下悲伤中的柳思思,告辞了出来。
「喂,大流氓,这个柳思思在说谎。」陆筱芸说道。
「小姐何以见得?」霍青玉问道。
「我看她在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总是目光低着看着自己的脚,这是心里有鬼的表现。我在断案的书中看过。」陆筱芸得意的说。
「可这个只是对大多数情况而言,柳思思这等精明的人物,自由就帮着打理燕子坞的生意。倘若真的要说谎,怎么会留下如此拙劣的痕迹?」
「喂,我说你别总是反驳我,行嘛,你就不能听听我说的。」陆筱芸不高兴到。
霍青玉实在拿这个大小姐脾气没办法,只好摇了摇头说道:「那我来问你,如果真的他们有第三个目的,那为什么她会强调柳锋喜欢独来独往,这样不是反而让人怀疑他们的动机么。其次,我们就算知道她说谎,那也没办法逼她说出实情啊。」
「我们可以装鬼呀。」她说的,正是几天前和霍青玉一起,利用幽冥之事,诱骗潘绮红说出真相的事。
「不妥,当时我们的对象,是一个精神极其萎靡,且思夫心切的女人。但这次,你看柳思思,虽然也是悲愤,但情绪却稳定得多。况且,她的内力造诣,远在潘绮红之上,内力深则神凝,神凝则智明。我们那点把戏骗不过她的。」
陆筱芸见他说得在理,没有了气势,柔声问道:「那眼下怎么办呢?」
霍青玉摇了摇头:「看来,我们只能徐图后计了。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是需要加强戒备了。」说着,霍青玉便找来了马可信,要他让空闲的水手加强巡逻。
晚饭过后,众人在甲板上饮酒赏月。已经离岸一天了,四周只看得到月下的湖水上泛起的粼粼波光。虽然白天发生了命案,但众人毕竟是江湖上见惯了腥风血雨的人,因此情绪并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并不是因为众人冷血无情,而是在这个纷乱的江湖里,众人都不知道是否能看得到第二天的太阳。因此,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