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宫,是西林觉罗熙舞的寝宫。王后有心疾,这是整个皇宫中所有人都知道的。
从没有人敢大声喧哗的凤舞宫中,却传出了夜成远悲愤的怒吼。
“母妃,绑走大哥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远儿,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大哥?”熙舞一双凤眼暗流涌动,鲜红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
铮!
夜成远深吸一口气,长剑狠狠地扎进青石地面。“母妃,这是逐远剑,是您当年亲手为我打造的。为了服众,你把剩下的用料交给普通的铁匠,让他们打造了一把逐遥剑送给大哥。那把剑,做功粗糙,连树枝都砍不断。可是大哥依然把它当成宝贝,日日不离身,甚至现在它已经和这把剑一样锋利。”
夜成远走到默不作声的王后身前,十几年不知眼泪是何滋味的夜成远擦去眼泪,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的母妃。
“母妃,我是您的儿子,他也是。我有您的宠爱,已经够了。可是他……十七年了,您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也不允许他叫您一声娘亲。母妃,就当我求您了,您放大哥一条生路吧!落到国师手里,大哥会死的!母妃……”
西林觉罗熙舞依旧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夜成远惨淡一笑,转身跪在王后身前。
“夜成远,站起来,马上离开。你还是我的儿子。否则咱们母子,恩断情绝。你自己选择!”
母妃,你真的狠心至此吗?也罢……“母妃,一命换一命,我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夜成远!你敢威胁本宫!”熙舞大喝道。这是从夜成远进屋后,她第一次正眼看他。眼前这个满眼死气绝望的人,真的是她那个阴狠果决的儿子吗?
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一掌劈昏夜成远,携着昏迷夜成远飞了出去。
“不可能!”熙舞惊骇的睁大双眼,夜成远长剑留下的剑痕还在,人和剑都不见了。
“呵呵……哈哈哈!!我的好儿子!我的好儿子啊!”凤舞宫中,此夜烛光不灭,却无人剪烛。
吃饱喝足,舒服的睡了一夜的灸日从帐篷中醒来时,帐篷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夏晨曦右手端着一大碗肉粥,掀帘而入。“我还想着来叫你呢。喝点粥吧,还有半个时辰比试就开始了。”
“谢谢。”灸日接过碗筷,夏晨曦便走了出去。
随后古汐雨脸色微白,似乎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汐雨你没休息好吗?”灸日关心的问道。古汐雨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深吸一口气坐到灸日身边。
“灸日,你喜欢晨曦吗?”古汐雨犹豫了许久,终于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
“喜欢啊。怎么了?”在灸日心里,不讨厌就是喜欢。然而在古汐雨心里,灸日的喜欢却已经超出了灸日可以想象的范围。
“没事,我就是问问。我出去了。”
灸日一头雾水的目送古汐雨走出帐篷,低下头继续喝粥。
和灸日谈情,无异于对牛弹琴。古汐雨过了很久才明白这个道理。
当灸日和众人会合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双方打头阵的分别是寒婕和洛栎。
灸日走到夏晨曦旁边站定,他们代表的都不是自己的家族。所以除了寒思颖和曲奇,剩下的人都站在了己方阵营中。
练武场中心用粗绳圈出了一个三百平米的比武场地。
比赛规则很简单,一,一方认输,则另一方胜出。二,一方失去战斗力,则另一方胜出。三,一方站到比武场地之外,则另一方胜出。
“天阶初级大武士对上七级武士,寒婕要取胜难度不小啊!”灸日的声音只有离他比较近的夏晨曦和穆含听得到。寒煜作为寒克拉玛家族的继承人和压轴主角,自然站在寒思颖身旁。
“灸日,你是哪伙的!怎么向着呼延觉罗家族那!”穆含不满的说道。
“不信就看着吧。我保证,不出一刻钟,谁胜谁负,你就知道了。”灸日十分肯定的说道。
武士比武,除了斗气基础,武技是最重要的。偏偏这寒婕只会强攻硬守,完全不懂得变通之道。
寒婕使剑,洛栎使刀,兵器上不分上下。单看技巧,寒婕差了不止一成。
洛栎最大的空门就是他的傲慢轻敌,每每举刀之时,喉咙、腋下,全都暴露在寒婕眼前。每次,寒婕都能无比精确的放过空门,吃力的去守洛栎的攻击。必赢之局,被寒婕打出了惨输的架势。
而这洛栎,也不知是脑抽还是怎样,明明一招就能挑飞寒婕的剑非像个耍猴的在那装君子。你剑来,我刀挡。
滋滋的闪电盘绕在寒婕长剑之上,看着攻势威猛,实则屁用不顶。雷系斗气用的倒是挺漂亮,几乎八成的斗气都用在渲染气氛上了。
“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再看一会得憋死我……”灸日直接坐到地上,不再看比武场上两个蠢货比武。
“灸日!你怎么坐下了!还没比完呢。”古汐月诧异看着坐在地上抬头望天的灸日。
灸日转过头,一双桃花眼委屈的看向古汐月,“汐月,你去跟寒商量商量,让我回去睡觉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比赛还不如看斗鸡呢!”说到这,灸日故意拔高了音调。
“什么是比赛?怕受伤你倒是别上场丢这个人啊!胳膊来一刀有什么,往人家大腿上来一剑看他还能得瑟不!”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寒婕长剑一甩,左臂横在胸前,硬接下洛栎一刀,反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