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凰点头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六郎想了想,记起这是李商隐的诗,连忙赞美了几句,道:“原来姑姑还喜欢古人的诗句啊,可我觉得李商隐这首诗也不过如此……”
白凤凰回过头来,看看六郎,道:“你懂得什幺?又在胡说了。”
六郎叹道:“我哪里有胡说了,若是谈论天下武功和政治,六郎或许不行,但是吟诗作对,六郎可是出口成诗啊。”
白凤凰半信半疑看着六郎,杨令公书香门第,杨家一门文武双全,这是不容置疑,但是还从来未听说过杨家哪位公子出过什幺着名的诗集,于是问道:“六郎,你当真还会作诗?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六郎得意道:“那是,一般时候,我都是深藏不露,可今日在姑姑面前,我一定要露上一首了。”
白凤凰含笑看着六郎,道:“今日天上月正圆,你就作一首咏月诗我听听。”
六郎清清了嗓子,张口欲念,却又突然停下:“姑姑,要是做得好了,是不是有奖励啊?”
白凤凰疑问:“你想要我奖励你什幺?”
六郎哑然一笑,道:“金银自然不要,我只要你一吻即可!”
白凤凰无奈的笑笑,道:“做得不好,就吃我一掌!”
六郎退后一步,突然回头,凝视窗外明月,心道:“幸好六爷前世上中学时候背下过好多唐伯虎的绝妙诗句,本来是用来哄玩的,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哼哼!白凤凰虽然饱读唐诗三百首,但是唐伯虎的诗她肯定没听过,这就念给她听。”
“六郎,你到底会不会?是不是骗我的,小心我可要生气了。”
六郎急忙一挥手,道:“姑姑莫急,这就作出来了。”
清波双佩寂无踪,情爱悠悠怨恨重。残粉黄生银扑面,故衣香寄玉关胸。
月明花向灯前落,直尽人从梦里逢。再托生来侬未老,好教相见梦姿容。
六郎念完之后,学着周星驰的样子,来了一个极酷的造型,道:“姑姑,你就是我梦里的仙子啊!”
白凤凰听罢,点头赞道:“还行!”
六郎心中如同吃了蜜一样甜,凑过来,就想让白凤凰亲自己,白凤凰却道:“诗虽然绝妙,但未必是你作的。”
六郎心中一怔,马上极快的反应过来,道:“姑姑,怎幺可能不是我作的?难道你听过别人念这首诗吗?”
白凤凰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我不相信,这种绝句,会出自你这个小坏蛋之口。”
说罢,掩口轻笑,六郎却道:“若说是触景生情,当场做出来的,有些骗人,可这首诗真是我作的啊,乃是我离开凤凰楼后,每当思念姑姑的时候,就躺在床上揣摩这些句子,最终整理好被给姑姑听的。”
白凤凰惊道:“莫非你一直暗恋我?”
六郎动情的上前抱住,道:“那时候总觉得姑姑高高在上,六郎可是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只把你当作是我梦中的情人罢了。想不到今天竟有了当面将这些诗念给你听的机会。”
白凤凰还是有些不相信,道:“或许是你从不知道什幺地方,偷偷记住的一首,若是要我信你,你再作一首,真要是再有经典,我就信了你对我的一片痴情。”
六郎心道:“好极!看来非要拿出撒手锏了”六郎看看窗外明月,又看看币明月还要美丽动人的白凤凰,吟道:“桃花坞里七星楼,七星楼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念完之后,生怕白凤凰不理解,又道:“第一次来凤凰楼的时候,桃花开的正艳,那日楼前一睹姑姑的绝世容颜,我就痴呆了,真愿意做个悠闲地种花郎在这里陪伴你一生。”
白凤凰细细品味了良久,方道:“真是好诗啊!”
六郎赶紧问:“姑姑,这回你可相信了我?”
六郎只等着白凤凰突然情动,然后娇滴滴扑到自己怀里,让自己一亲芳泽,却不料白凤凰只是赞赏了这幺一句,就推开六郎飘身去浴室了。
六郎嗅着白凤凰留下的余香,回身再看天上的明月,对着那轮明月,六郎一阵出神,过一会儿,听得身后脚步声,六郎转身去看,白凤凰沐浴之后穿一件轻滑绵薄的真丝雪纺制的罗衣,已经隐约可见内里桃花红色束胸及雪白丰满啲酥沟。
来到六郎跟前,六郎道:“姑姑,看那轮明月,那月宫的仙子,多快乐啊!”
白凤凰却道:“嫦娥仙子住在那天上宫阙,但却日日夜夜要因偷走灵药服食而后悔,纵有玉兔为伴,还会快乐吗?”
六郎恍然醒悟,将身边的绝世美女搂住,道:“说的也是,若是每日都要为昔年所偷的灵药后悔烦心,那就是琼楼玉宇,恐怕也过的不快乐了。姑姑在这凤凰楼住了将近二十年,怕是比那月宫的仙子还要寂寞。”
白凤凰道:“可惜嫦娥不能下人间来,否则如果她能下凡来与我作伴,那该有多好?”
六郎笑笑道:“也未必的好,嫦娥终究是女人嘛,不如让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