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发生了这般的冤孽,更恨他,和自己的娘亲通奸,让她为女无法尽孝,为妻无法侍夫。可她又如何恨得起来,他毕竟也是无辜的,并非有意欺瞒自己,他是自己的爱郎,自己如何恨他?
她实在痛苦万分,心身俱疲,不再哭泣,面色哀楚,一动不动。
张浩最怕就是她这般,这般的伤心,最是伤神,急忙亲吻着她说道:“嫣儿,郎君带你走,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王语嫣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而是躺回了床上,给了张浩一个瘦弱单薄的脊背。
张浩急忙也躺下,拥了她,把她扭了过来,吻着她的额头,拢着她的碎发,说道:“嫣儿,郎君带你走,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嫣儿,你千万不要这般,你这般郎君我更难过……”
说着又要伸手去抽打自己,王语嫣按了他的手,并用手抚在了他的脸上,轻声的问道:“疼不疼?”
张浩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疼。”
王语嫣拉了他搂在了自己的怀中,又哭了起来,抽噎道:“我也疼,我好疼,郎君,我好舍不得你,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可是……可是娘亲她、她很可怜,妹妹又小,你不能不管她们……呜呜……”
张浩被她搂的很紧,整张脸贴在了她的双之间,但此刻的他却生不出任何旖丽的念头,只是烦恼,无尽的烦恼,说着:“我更不能不管你,你是我最爱的小嫣儿,我一直以来最疼爱的小嫣儿,为了我的小嫣儿,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不离开我,永远陪着我。”
王语嫣听了他的话,哭的更凶,郎君爱自己,自己更爱郎君,可是如今,自己还有活路么?还是死了吧,也许自己死了,郎君就不用这般的两难了,娘亲也有了人照拂,自己也不用这般的受累。想到这里,王语嫣破涕微笑,说道:“好了,郎君,我们都不哭了。郎君,我们再爱一次好吗?”
张浩心中剧颤,王语嫣此刻的反常,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有了死念!她要在死之前留给自己什么,我的傻嫣儿,郎君怎能让你死去?郎君岂看不透你的心思?于是说道:“嫣儿,我们也该起了,我想给你梳头,好不好?”
王语嫣沉吟了一下,想道,自己死之前,让郎君给自己梳头,也应该满意了,变点了点头,说道:“好。”话音中,竟没了之前那般的哀伤。
王语嫣坐了起来,又说道:“郎君,你来帮我穿衣。”
张浩心中一颤,断定了王语嫣是抱了寻死之心了,心中想着如何抚慰,也不违拗她,便拿了那鹅黄的小肚兜,饶到了她脖颈后面,去与她系上。
王语嫣却一下抱了他,拉了他滚到了床上,说道:“郎君,我们爱一次吧!”
张浩此时如何能给她,便拢了她鬓间的长发,说道:“到了晚上,我们再好好爱一次,此刻是白日的,被那碧丫头听去了多不好?”
王语嫣此刻却不顾及那些了,把张浩压到了身下,自己主动上阵,但手触及到了张浩的分身,却是软若蚯蚓,努力了几次,不得其法,心中无比气苦,突然哭了起来。
张浩急忙劝慰道:“嫣儿,不要哭了,晚上我们好好爱一次,此刻便是不行了。”
王语嫣伏到了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下去,直流出了鲜血,留下了两排深深的血印,又无比心痛的吹拂,哭道:“郎君,嫣儿不对,嫣儿不该咬你,痛不痛?嫣儿不该。”
张浩摇了摇头,说道:“不痛,你便是把它咬下来,郎君也是情愿的,郎君只是见你这般,看的心痛。”
王语嫣听了他的话,伏在张浩的身上哭泣着,张浩用手梳拢她的头发,说道:“嫣儿,我们还是起来吧,郎君帮你穿衣,郎君帮你描眉,郎君帮你梳头,以后郎君会一直这般呵护你,每天都为你穿衣,每天都为梳洗打扮,好不好,嫣儿?”
王语嫣泪眼朦胧,说道:“真的吗?郎君。”
张浩点头,“恩,只要你不嫌弃,郎君每日都这般。”
王语嫣看着张浩,泪眼中带着微笑,说道:“郎君,我好开心,嫣儿觉得好幸福,好开心。有了郎君这般的话语,我便是死了,也是值了。”
张浩见她这般说,便说道:“嫣儿,莫要抱这样的心思,我们还要活下去,我爱你,你爱我,我们恩恩爱爱的,谈什么死呢?纵使有人说三道四,我们只要不加理会,他又能耐我何?嫣儿,郎君知道你心中痛苦,但这死的话,千万莫再提起,你若是死了,郎君我便也不独活,我也随你去了!”
王语嫣听了他愿意一同去死的话,心中动了一下,说道:“真的吗?郎君,那我们就一同死了,再转世为人再做夫妻,郎君,你说如何?”
张浩还未说话,一直在外面担心的阿碧此刻也不避嫌的推门进来,哭道:“若是小姐你死了,郎君也死了,碧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碧儿也随了你们去了!”说着,便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把剪刀,向着自己心口刺去。
王语嫣大惊,失声叫了出来。
张浩却一式九阴白骨爪的隔空取物,把阿碧手中的剪刀夺了下来,甩到了屋外,喝道:“胡闹,你进来添什么乱子,当真是胡闹!”
阿碧的剪刀被夺,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抽噎道:“小姐郎君都死了,碧儿也不活了,就先你们去吧!郎君死了,清儿姐姐、楠楠姐定也是不活了,早死一步,晚死一步,又有什么区别了